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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子。
如今豪格對福臨有了殺心,皇太極不能當他只是一時意氣說胡話,他要時時刻刻提防這個暴虐的逆子,倘若福臨再夭折,不僅僅是玉兒和海蘭珠受不了,皇太極怕是也無法再承受這樣的打擊。
他不年輕了,他甚至怕自己等不到年幼的阿哥們長大成人,他甚至不敢再輕易領兵出征,擔心自己和阿瑪一樣,一世豪邁敗給一塊彈片。
對於生命的敬畏,讓皇太極更珍惜眼前的一切,這江山,是無論如何不能給豪格的,是否給福臨,雖然還要看福臨將來是否有出息,但眼下,八成是定了。
三日後的一清早,肅親王府裡,豪格正睡眼惺忪地在臥房裡由著婢女們伺候穿戴,手下的人突然匆匆跑來,緊張地說:“王爺,禮親王府傳來的訊息,嶽託貝勒死了。”(14:00更新)
第222 皇太極的警告
待豪格奔赴禮親王府,已有得到訊息的人前來弔唁,代善地位尊貴,在諸兄弟中居長,他的長子沒了,自然不敢怠慢。
皇帝派人傳話,免去代善今日的朝會,允許他安心為兒子辦身後事,又在當日的朝會上,追封嶽託為克勤郡王。
這追封看似榮耀,可僅僅是將他身前的爵位還回來,是榮是辱,死了的人永遠不會知道。
豪格一整天,都是神情恍惚,夜裡在嶽託靈前遇見杜度,杜度輕聲與他道:“大阿哥,您要悠著點,我阿瑪當年是怎麼死的,您要放在心上。”
杜度是褚英的長子,而褚英是努爾哈赤的長子,祖父能怒殺長子,父親不見得沒有這份狠心,更何況在豪格看來,他的阿瑪比祖父更狠,嶽託的死,未必不是父親對他的警告。
豪格乾啞的咽喉,發出聲音:“多謝你了。”
杜度嘆息:“大阿哥,漢人說君為臣綱,父為子綱,您千萬不要挑釁大汗的底線,千萬千萬。”
豪格回到家中,一夜未眠,他今日“見”到了嶽託,一年多不見,昔日神氣威武的男人,變得滄桑枯瘦,他一定是被代善囚禁,不,是被皇帝囚禁。
他很擔心有一天,自己會步豪格的後塵,想要活下去,要不就是對父親順從,要不就是……可他沒有魄力,他不敢殺皇太極,他只能低頭。
數日後,嶽託的葬禮過去,蘇泰福晉與苔絲娜結伴進宮探望淑妃和貴妃,淑妃如今壯著膽子不再與娜木鐘往來,不過是領著小格格和她們打了個招呼,就離去了。
二人在麟趾宮坐下,蘇泰福晉笑道:“淑妃娘娘如今養了個女兒,氣色都比從前好了,皇上和皇后,如此厚待她。”
娜木鐘很不屑,但沒有露在臉上,她對蘇泰福晉,還是有些提防的。
不久後,哲哲從佛堂歸來,二人去相迎行禮,蘇泰福晉陪著哲哲回了清寧宮,留下苔絲娜,她便輕聲對娜木鐘道:“前日晚上,王爺他抱著我哭了半宿,哭得我心都慌了。”
娜木鐘蹙眉:“哭什麼?他喝醉了嗎?”
“沒有喝酒,清醒的。”苔絲娜惴惴不安,“我又不敢問是什麼事,勸他也不聽,我想著,是不是為了克勤郡王的死。”
娜木鐘心中冷笑,暗暗罵,豪格原來是個慫包孬種,長得五大三粗性情暴虐能唬人,結果骨子裡這樣軟面窩囊。
好在八阿哥的事,她獨自一手辦得乾淨,沒叫豪格拖後腿,不然事情沒辦成,可能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。
此刻,苔絲娜輕聲問:“娘娘,八阿哥的死,是不是您……”
“放屁!”娜木鐘大怒,指著苔絲娜的鼻子道,“少胡說八道,不然我告狀到皇帝跟前,要了你的命。連皇上都不疑我,你敢胡說?”
慌得膽小的人立刻跪下,連聲說她再也不敢提,麗莘從門外進來,見這光景,娜木鐘則打發她:“送客!”
清寧宮裡,蘇泰福晉見苔絲娜不顧自己在這裡而單獨離去,且神情慌張,她與哲哲尷尬地一笑。
哲哲的女兒被嫁給了蘇泰福晉與林丹汗的長子額哲,如今額哲被封為察哈爾親王,帶著公主回到了故鄉,蘇泰福晉與皇后成了親家,自然心裡也多偏向這一邊。
只是苦於皇后對她僅僅是客氣,她拉攏不得,但蘇泰福晉心裡明白輕重,找著機會,總是向哲哲表白。此刻便笑道:“苔絲娜與那一位,總是鬼鬼祟祟,每次相聚,她們必定避開人說話,也不知在唸叨什麼。”
哲哲淡淡一笑:“她們年輕,或許有什麼閨房私話,是不願對人講的,隨他們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蘇泰福晉知道這話是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