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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玉兒,齊齊格活著我就對不起她,何必在她走後再假惺惺?我負了她,不能再負了你,正如你說的,你也不願負了我。”
倘若沒有那一切的一切,世上大部分的女人都會沉溺在這樣的愛戀裡,偏偏大玉兒不能,也許她今世投生時,老天爺就沒給她安排情愛。
“那就聽我的話,回去休息,哪怕去對面炕頭上睡一覺也好。”大玉兒道,“我們都要好好的。”
“好,你別操心。”多爾袞說著為玉兒蓋好被子,“我回家去歇著,明日一定精神滿滿地來見你,你也趕緊好起來,趁著福臨不在家,我想帶你出去走走。”
玉兒含笑:“知道了,明日再說,如今東莪一個人在家帶著多爾博,她會害怕,你早些回去才好。”
多爾袞應了,離開慈寧宮後,先到武英殿處理一些政務。
不久御膳房的人送來一些食物,說是太后下旨,請攝政王帶回去給東莪格格,多爾袞很高興,便興沖沖回來,想讓東莪開心。
東莪自從母親去世,終日鬱鬱寡歡,雖然學著母親的模樣,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,叫多爾袞沒有後顧之憂,可她沒有了笑容,再也不是過去那嬌滴滴愛笑愛玩的姑娘,叫他這個做父親的很心疼。
“這是皇伯母命御膳房的人給你做的。”多爾袞道,“都是你愛吃的東西,皇伯母知道你瘦了,很心疼你。”
看著下人將食盒裡的東西一一鋪開,東莪冷冰冰地對婢女們說:“你們拿去吃吧,我不想吃。”
多爾袞不禁蹙眉,耐心哄著女兒道:“身體不舒服嗎,東莪,告訴阿瑪,那裡不舒服?”
“心裡。”東莪看著父親,看著他每日增添的皺紋,和已經沒有悲傷的雙眼,難過地問,“阿瑪,您已經忘記額娘了是嗎?”
多爾袞板起臉來問:“是哪個下人胡說八道?”
東莪的神情,像極了她的母親,她搖頭道:“不是哪一個,是全天下的人都在胡說八道,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阿瑪和皇伯母好上了。”
多爾袞臉色大變,怒道:“東莪,不許胡說。”
東莪毫不畏懼:“阿瑪,我不聾也不瞎,您既然做得出來,為什麼怕我問?阿瑪,額娘死之前那麼痛苦,日日夜夜地折磨自己,難道不是因為您和布木布泰好……”
一記刺耳的重響,多爾袞的手掌從女兒嬌嫩的臉蛋上揮過,瘦弱的孩子往後踉蹌了幾步,險些跌倒。
“阿瑪……”東莪的臉迅速腫起來,她長這麼大,父親連大聲責備都不曾有過,可今天,竟然動手打她。
“太后的名諱,不是你該叫出口的。”多爾袞壓抑震怒和心疼,遏制腦袋裡亂如麻的慌亂,“東莪,不要胡思亂想,更不要道聽途說,好好照顧自己,別讓你額娘不得安心。”
東莪頂著紅腫的臉頰走近幾步,似乎不懼怕父親再賞她一巴掌,冷笑著,眼中帶著不該在她這個年紀出現的恨與譏諷:“阿瑪,您最沒有資格說這話,額娘就是被您逼死的,您和宮裡那一位,都是殺人兇手。”
“夠了!”多爾袞根本無力招架女兒的咄咄逼人,她簡直學得和齊齊格一模一樣,更何況他心虛,他或許能從容應對全天下人,唯獨躲不過女兒眼裡的痛苦。
“阿瑪,別忘了您對額孃的承諾,讓她成為皇后。”東莪淚如雨下,哭著質問父親,“阿瑪,您都忘了嗎,忘了嗎?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?東莪,額娘告訴你的?”多爾袞神情嚴肅,“你記著,這話不能到外面說,不能對任何人說,東莪,答應我!”
孩子哭得悽慘,弱小的拳頭一下下捶在父親的身上,哀求著他:“您不能忘了額娘,阿瑪,額娘好可憐,阿瑪,我要額娘,我要額娘……”
這一折騰,直到日落時,家裡才消停。
冷靜下來的東莪,坦白她是無意中聽到父母的談話,想來多爾袞和齊齊格過去有時候,會在哄睡了女兒後談論這些事,被東莪聽見幾句也不稀奇。
雖然耐著性子開導,多爾袞明白短時間內難以改變東莪的怨恨,才體會到當初玉兒被福臨逼迫時有多痛苦。
隔天再見玉兒,提起這件事,雖然不會說什麼齊齊格要做皇后的話,但東莪懷疑且怨恨,避無可避。
“我決定暫時將孩子軟禁在家裡,我怕她出來會闖禍。”多爾袞道,“等她再長大一些,會明白的。”
“福臨就明白了,不過多爾袞,孩子不該干涉大人的事,但既然為人父母,我們也不能不考慮孩子的感受。”玉兒溫和地勸他,“你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