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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。”齊齊格說,“對了,鰲拜的事,要不要我去向玉兒解釋一聲,你有什麼說法嗎?”
多爾袞一怔,立時愁緒上了眉頭,晃了晃腦袋:“先擱著吧,等我再問清楚,太后為了什麼動怒,若不是為了鰲拜調職,豈不是我們大驚小怪?再者……太后必然不希望自己的一舉一動,都被人監視著,何必挑明瞭。”
深宮裡,挨罰後的福臨,悶悶不樂地回到乾清宮,等待他的依然是大大小小的規矩,和枯燥無趣的書本,福臨便是裝難受,早早地被送進了被窩裡。
之後睡得迷迷糊糊,像是母親來過,像是皇額娘來過,耳朵邊總有悉悉索索的聲響,睡得很不踏實。
睜開眼時,才剛半夜,日日天不亮就起的孩子,平日裡想睡撈不著睡,這會兒睡飽了醒來才半夜,倒是歡喜得想再睡,偏偏肚子餓了。
他坐起來,想要叫人,還沒開口,就聽得男人和女人的聲音,那男人說:“好妹妹,便是從了我,等我做了乾清宮的大總管,有你的好日子。”
女人罵:“短命的東西,你連傢伙事兒都沒了,怎麼伺候我?”
那男人呵呵笑:“但凡你樂意,花樣多了去,一準兒讓你親親哥哥親親肉兒的喊不停。”
這樣的話語,顯然和詩書教條背道而馳,福臨聽了似懂非懂,覺得難受,便想要大聲呵斥他們。
可那女的忽然說:“你是沒見過盛京的光景,先帝爺那可叫一個威風,說一聲要兒子,那幾年宮裡的皇阿哥跟母豬下崽似的,一個接一個,聽說先帝爺那傢伙事兒,有這麼大。”
“咱們太后得寵嗎,我聽說有個宸妃?”
“宸妃那是得寵,可熬不過短命吶,還是太后皮實,一口氣生四個,你看身條兒都沒變,還那麼年輕漂亮,真是享福的命。”那女人哼哼著,聲音漸漸變調了,飄乎乎酥麻起來,她罵道,“死東西,你的手往哪兒摸?”
好一陣翻騰的動靜後,女人有些吃力地呻…吟:“你說太后現在,是不是也這樣叫人伺候,哎喲親爹,你輕點兒……”
男人粗重地喘息:“太后?人家有睿親王在,你看她隔三差五地和睿親王見面,睿親王這麼高大威猛,能比先帝差?”
福臨躺下了,他沒有出言呵斥那兩個值夜的太監宮女,宮女的聲音他認得,在盛京就跟了他好幾年的人,男的則是這紫禁城裡遺留下的太監,今天輪到他們給自己值夜。
但其實,類似的話,他已經聽了不少,而他也親眼看見,額娘總是往前頭去找十四叔。
他們都說,額娘和十四叔好了。
七八歲的孩子,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,可他在乾清宮裡孤零零的,嶽樂堂哥現在也很少能來陪伴他,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那一晚,福臨不記得自己怎麼迷迷糊糊睡過去的,隔天一早慣例天未亮就被叫醒。
可小皇帝睜開眼,見一對宮女太監在自己跟前,伸手就要來伺候,他也不管是不是昨夜那兩個,頓時就覺得噁心,發了好大的脾氣,將乾清宮上下都嚇得不輕。
玉兒每日都比兒子起得早,就怕乾清宮有什麼事,她好過去照應,雖然每天都是白白等一場,可做孃的不會覺得累,她寧願太平無事。
但今天不能如願,永壽宮裡的早膳還沒擺好,乾清宮的人就來稟告,說皇上大發雷霆,死活不肯起床。
大玉兒忙帶著蘇麻喇趕來,恰好遇見沒等見皇帝“上朝”的多爾袞,玉兒道:“我去便好,你到大殿等著吧,別叫大臣們胡亂猜測。皇上還小,鬧個肚子什麼的,再正常不過了。”
“是。”多爾袞抱拳答應,可與玉兒匆匆相交的目光,分明彼此心裡都有事,他猜想是鰲拜被調職一事,讓玉兒恨他了。
寢殿中,福臨把自己裹在被子裡,不許任何人觸碰他,太監宮女跪了一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
玉兒匆匆進門,見這架勢,先把自己穩住了,蘇麻喇剛才提醒了她一路,千萬別急著訓斥,一定好好和皇上說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蘇麻喇命令眾人,一路跟著他們出來,冷臉訓斥道,“在乾清宮當差,手腳不勤快還不算罪過,要緊的是嘴巴嚴。進了門眼睛裡要有事,要把皇上伺候周到,可出了門就是瞎了聾了啞了,沒見過也沒聽過,誰問你們,都把嘴巴咬緊別吭聲……”
寢殿門被關上,蘇麻喇的聲音也被擋住了,大玉兒走到床邊,輕輕扯了扯福臨的被子,溫柔地問:“皇上,和誰捉迷藏呢。”
福臨露出半個腦袋,一雙眼珠子直溜溜地看著母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