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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把玩了一番,就給多爾袞放在炕邊的櫃子裡,好方便他隨時取用。
“咱們無所謂,可外頭必定傳瘋了,說你要……”齊齊格苦笑,“我若是你,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把乾清宮的龍椅也一併收了。”
多爾袞嗔道:“他們胡思亂想胡說八道,你也跟著瞎鬧?我不過是為了方便下達旨意,過陣子我好利索了,自然就送回去。”
“我看你還是別送了。”齊齊格說,“留在身邊,以防萬一。”
多爾袞倒是看得開:“一塊石頭罷了,要緊的時候,皇帝隨時可以廢了這塊玉璽,我們真想要翻臉,有無數種可能,這點小事……”
“玉兒不會放在眼裡?”齊齊格接了話。
夫妻倆對視著,其實齊齊格早就放棄了懷疑多爾袞和大玉兒這兩個人有什麼,因為那樣,他們還沒出事,她會把自己折磨致死。
轉眼福臨當皇帝三年了,這三年的時光,經歷那麼多事,足夠齊齊格來揣摩玉兒的心思和多爾袞的心思。布木布泰從頭到尾,就沒想過要把江山交給多爾袞,而自己的丈夫到底想不想做皇帝,她則越來越看不清。
其實不做皇帝也好,多爾袞若願做輔佐君王的周公,讓他名留青史,不是也很好嗎?但這,僅僅是美好的願望,多爾袞不做皇帝,當福臨長大後,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。
“不論什麼境遇,不論你在哪裡,我都跟著你。”齊齊格上前為多爾袞抽掉背後的靠枕,霸氣地說,“現在呢,給我老老實實睡覺,你早些好起來,我少受罪。多爾袞,你再敢病一場試試?我的魂魄都被你嚇散了。”
半個月後,多爾袞順利康復,如約將玉璽送回乾清宮,兩宮太后和小皇帝對此都不以為然,只關心多爾袞的身體,要他千萬保重。
真情也好,假意也罷,至少一團和氣,誰心裡都舒坦,而這一日,福臨笑悠悠對他說:“入了秋,我們去行圍可好,十四叔必定是這兩年總在京城待著,身上倦怠了,才會生病。用我額孃的話來說,是懶出來的。”
多爾袞哭笑不得,虎著臉說:“福臨嫌十四叔偷懶了?”
福臨笑:“那可不是,我怕別人說十四叔的閒話,我也怕十四叔的身體不好。”
孩子說的這麼真誠,多爾袞的心是暖的。
他這一生經歷太多人世涼薄,到如今,更是全天下的人都在等著看他大起或大落。倘若福臨真的能真誠待他,就是要把命掏給侄子,他都心甘情願,更何況,福臨是玉兒的骨肉。
“那就去打獵,正好你十五叔要回來了,我們很久沒熱鬧一番,順道看看我們的獵場養得怎麼樣了。”多爾袞笑道,“皇上,下旨吧。”
福臨看起來是真的高興:“把雅圖和阿圖姐姐都接來,我想看看小外甥。”
多爾袞笑道:“是了是了,皇叔都忘了,我們福臨已經是舅舅了。”
如此,這年入秋,皇帝入關以來,第一次行圍,侍奉兩宮太后到達獵場,八旗子弟便是磨拳霍霍,要痛痛快快地玩一場。
福臨還小,哲哲命多爾袞寸步不離地陪著皇帝,她自己則越來越不喜歡這喧囂熱鬧,只和幾位宗親女眷,在帳子裡說話。
雅圖和阿圖並沒有來,玉兒心中雖然惦記女兒和外孫,但只要她們平安,便怎麼都好。於是帶著阿哲在場上轉了一圈,阿哲和東莪跟著男孩子們去玩耍,玉兒便下了馬,準備回營帳休息。
“上一次打獵,是幾時來著?”玉兒問這樣的話,心裡便痠痛,畢竟上一次打獵時,皇太極還在。
“已經三年了。”玉兒對蘇麻喇說,“他竟然走了三年,這日子快得也太嚇人了,我是不是馬不停蹄地就要老了,你看我連外祖母都做了。”
這一整天,玉兒對著蘇麻喇喋喋不休,蘇麻喇什麼都聽著,但眼見日落天色要暗了,大部隊已經回來,可阿哲格格還沒見蹤影,大玉兒不得不和她一起出來看看。
然而她們騎馬走出不多久,就迎面遇上了帶著幾個隨從拖著禮物歸來的多鐸,不禁後悔沒有多帶人手出來。
“皇太后吉祥。”多鐸坐在馬背上,戲謔地看了眼單獨和蘇麻喇在一起的大玉兒。
“豫親王,您看見阿哲格格了嗎?”蘇麻喇下馬行禮,問道,“她和東莪格格在一起。”
多鐸搖頭:“才從西邊回來,那裡沒有人。”
大玉兒對蘇麻喇說:“既然那邊沒人,我們去別處找。”
她調轉馬頭,要往另一個方向去,可身下的馬兒忽然慘叫,不知受了什麼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