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袞做皇帝。”玉兒道,“您是擔心豪格或是其他人對我們下手吧,他們不會有那樣的機會,您放心。”
“說了半天,你還是不願拉攏多爾袞?”哲哲道,“要知道,玉兒你的一句話,在多爾袞的面前,勝過千軍萬馬。”
大玉兒卻道:“多爾袞怎麼想的,我不知道,但我本身不願意去拉攏他。姑姑,多爾袞有多喜歡我,您能想象嗎?將心比心,這輩子我無法回報,就別去傷害他。”
“你!”哲哲慍怒,“什麼時候了,你還在談情啊愛的。”
“姑姑,難道您要我去拉攏多爾袞,不是憑情和愛?”大玉兒微微含笑,“您心裡再清楚不過。”
走出清寧宮,正月冰冷的風,叫人忍不住渾身一緊,蘇麻喇跟上來用雪氅將她裹暖,主僕倆的雙手交疊在一切,大玉兒仰望著鳳凰樓,輕聲道:“蘇麻喇,能守一刻是一刻,我明知道他不愛我。”
“沒有的事兒。”蘇麻喇安撫道,“日子還長著呢,皇上會一直陪在您身邊。”
大玉兒搖頭:“差著二十多年,我們這輩子從一開始就註定,只能是我陪他走到底。齊齊格曾說,我的世界太小,我見過的男人太少,可當多爾袞十幾年如一日的真心擺在我面前,我毫不動搖,我才知道,什麼是真情什麼是真意,不僅僅是我對他,還有他和姐姐。”
蘇麻喇知道格格早已將一切都放下了,才會笑問:“若有來生呢?”
大玉兒氣息安寧,收回目光,挽著蘇麻喇的手回永福宮:“我願早生二十年,比任何人都早出現在他的眼前,這一生縱然不能得償所願,我也無怨無悔,蘇麻喇,我是皇太極的女人。”
正月一過,天氣漸暖,盛京城裡每日都有兵馬進進出出,有練兵的,有奔赴前線的,大清始終沒有鬆懈對明朝的盯防,眼下就看著李自成如何作妖,待明朝朝廷和李自成兩敗俱傷,便是入關的最佳時機。
皇太極窮盡一生,盼了一輩子的大事業,卻在這時候,變得淡漠從容,他把前線所有的事都交給了多爾袞和豪格等,每日與一班文臣,鑽研商議大清要用來傳世的國學和文化。
堆積在崇政殿裡的奏摺,總會有得力的宮女為他整理,可那位宮女幾乎不會在外臣面前露臉,縱然外頭各種各樣的揣測,也無法破壞崇政殿內的安寧。
春夏交替,時光飛逝,福臨如雨後春筍般,迅速地長個兒,過年時還比年紀相仿的兄弟姐妹都矮一截,一眨眼,個子就竄出來。
只是長大了,性情也不安分,總覺得自己是個大人,自以為有多了不起。
這日阿哥們一到去校場學騎馬射箭,葉布舒和碩塞也都在,但嶽樂因七福晉染病要在母親身旁伺候而告假一日,似乎是見福臨身邊沒有了高大的嶽樂陪伴,兄弟幾個暗戳戳地想欺負他,但福臨怎麼會隨便容得旁人欺負自己,不知鬧的什麼矛盾,和幾個孩子大打出手。
葉布舒拉架的時候,趁機把福臨一推,摔得福臨蹭破鼻子流一臉的血,跟隨的嬤嬤和宮人們大驚失色,一路把訊息傳到宮裡,說葉布舒欺負九阿哥。
顏扎氏聽聞兒子闖禍,跑到清寧宮,不問緣故就磕頭賠罪,左右都是葉布舒的不是,求皇后責罰。
她這樣放低姿態,無非是為了皇后和莊妃不要事後算賬,對葉布舒做出不利的事,他們這些庶福晉所生的庶子們,本就活得不容易。
哲哲樂得大度,反而勸慰顏扎氏不要為了孩子操心,說葉布舒大了,該成家,拉著她一起,要為葉布舒和碩塞,一同挑選福晉。
滿臉血的福臨被送回來時,剛好遇到皇太極,他低頭看著兒子,福臨不哭不鬧,一臉倔強,只是小聲地哀求父親:“皇阿瑪,別叫皇額娘和額娘看見我這樣。”
皇太極嗔道:“沒用的小東西,打不過還打?”
福臨傲然:“皇阿瑪,等我長大了,就打得過了。”
皇太極帶著他去擦拭療傷,一面命尼滿去找來多爾袞,多爾袞見福臨傷成這樣,亦是大駭,皇帝卻雲淡風輕地說:“你願不願收這個徒弟,好好教他本事?”
福臨聰明又機靈,聽皇阿瑪這話,立刻跳下來跑到多爾袞跟前,給十四叔磕頭拜師,揮舞著小拳頭說:“十四叔,我要做大清最強壯的巴圖魯。”
多爾袞眉頭緊蹙,不知如何是好,彎腰抱起孩子,心疼地說:“福臨,你傷得很厲害,這幾日要安分些養,不然留下疤痕,將來就不好看了。”
福臨的小腦袋卻用力晃動:“十四叔,我是男孩子,嶽樂哥哥說,傷疤就是功勳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