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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天下應對朝務,齊齊格是世上最聰明的女子,也是她最好的姐妹和摯友。
東莪悠悠然喝茶,完全無視從太后眼中飄出的哀傷,從視窗望院子裡的雪景,笑道:“金頂紅牆雖然大氣輝煌,還是白雪紅牆來得雅緻,可惜北京城的雪,不如盛京,沒有盛京盛大,也沒有盛京乾淨。”
“想回去看看嗎?”玉兒問。
“一個人來回,興師動眾,奴才不願給人添麻煩。”東莪坦率地說,“皇伯母,明年博果爾到盛京祭祖的時候,您讓奴才也跟著一道去吧。”
玉兒頷首:“我記著呢,明年就為你安排。”
不久後,元曦又來奉茶,陪著說笑了幾句,東莪便要告辭了,玉兒送她到門口,吩咐元曦送東莪格格出宮,在門前一直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。
“東莪格格真是長大了。”蘇麻喇在邊上道,“眼眉像極了攝政王,這麼好的孩子……”
玉兒卻冷冷地說:“看著她。”
蘇麻喇一愣,但立刻就明白格格的用意,難過地答應:“奴婢記下了。”
這一邊,元曦送東莪出門,一路上說的都是家常閒話,東莪多年來受佟府照顧,對元曦自然另眼看待,兩人說說笑笑往北門走,經過鹹福宮外的路,聽見婢女高聲斥罵著:“狗眼看人低的東西,你們這樣糊弄我家主子,不會有好下場的。”
“讓您見笑了。”元曦好生尷尬,她如今有一宮主位的自覺,何況皇后早就把約束管理六宮的事兒暗中交給她,請她多多幫忙。
“不如去看看,奴才不耽誤這一時半刻的時間回去。”東莪笑道,“說起來,皇上的後宮們,奴才還沒怎麼見過呢。”
元曦見東莪是有心要見見人,一時沒有什麼好的藉口阻攔,索性大方地帶著她拐進了鹹福宮門前的路。
只見是悅常在的陪嫁婢女冬燕,趾高氣昂地站在臺階上,腳下一個小太監正慌張地在雪地裡撿黑漆漆的木炭。
冬燕驚見佟嬪和不認識貴族小姐一道走來,忙過來行禮,元曦端著她的尊貴,冷聲道:“大呼小叫地做什麼,成何體統?”
冬燕爭辯道:“回娘娘的話,惜薪司的人作踐我家主子,把最次的木炭送到鹹福宮來,屋子裡煙熏火燎的,我家常在都咳嗽了。”
石榴走上前,將地上的炭火撿起來,說道:“這不是普通的木炭嗎,景仁宮裡用的也是這些。”
冬燕卻奇怪地問:“可我家常在一直用的是銀骨炭。”
他們這裡的動靜,早有小宮女去稟告悅常在,她急匆匆迎出來向元曦行禮,卻不知元曦身邊的人是誰,一問才知,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東莪格格。
“悅常在吉祥。”東莪欠身道,“我不大進宮,久失問候,還請見諒。”
“格格吉祥,臣妾是輕騎都尉巴度之女董鄂氏。”悅常在行禮後,便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人,總算見到這位傳說中多爾袞的私生女了。
她知道,這位格格雖然深居簡出幾乎不怎麼見人,但她在太后和皇帝跟前很有分量,佟嬪的孃家就一直巴結著,進宮後悅常在才知道,她的額娘是失算了多少事,一門心思就只知道餓著她。
“我宮裡用的,陳嬪娘娘和寧嬪娘娘用的,也都是這種木炭。銀骨炭有限,每年都不易得,只供著太后和皇上皇后,還有阿哥所裡的皇子公主。你若實在用不慣,待我稟告皇后,看看能不能勻出一些給你。”元曦說的很客氣,但字字都是不怒而威的氣勢,“悅常在,你看呢?”
“臣妾不敢……”悅常在哆嗦了一下,楚楚可憐,“佟嬪娘娘,是冬燕護主心切,不懂宮裡的規矩,求娘娘寬恕。”
她說著,便要跪下去,被一旁的石榴攙扶住。
“一些小事罷了。”元曦道,“東六宮這邊,是陳嬪娘娘和寧嬪娘娘幫著皇后娘娘打理,底下奴才若有怠慢的,只管請二位娘娘做主,我到這裡來指手畫腳,倒有僭越之嫌。”
悅常在心中怨恨,可面上唯有謙卑恭敬:“娘娘言重了,娘娘,請您和格格進門喝杯茶吧。”
東莪笑道:“不了,我還要回澤親王府向福晉回話。日後再有機會,我一定來鹹福宮坐坐。”
二人就此離去,悅常在躬身相送,只等她們走出這條路,才直起身。
回到屋子裡,冬燕一進門就捱了一巴掌,只見小姐惡狠狠地說:“你再給我惹禍,我就把你攆出去,別以為出去了你就有好日子過,我額娘會放過你嗎?”
這一邊,元曦送東莪到北門,愧疚地說:“格格難得進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