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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疑惑。
“我是無意中,聽阿瑪對額娘說、說……”葭音的心彷彿懸在半空,上不去也下不來,“太后和皇上,為了我不能進宮的事,鬧矛盾了嗎?”
“沒有的事兒。”元曦笑道,“一定是那些混賬東西亂傳話,把伯父也騙了,太后和皇上都盼著早日將姐姐接進宮,何來的矛盾呢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姐姐寧願信不相干的人,也不信我這個日日在御前伺候的人?”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葭音忙解釋,“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給太后和皇上,添什麼麻煩。”
元曦笑道:“何來的麻煩,連皇后娘娘都很期待與姐姐相見,姐姐只管保重身體,靜候佳音,皇上和我們呢,也在宮裡靜候葭音。”
葭音笑道:“小時候,家裡也愛開這個玩笑,特別是阿瑪每次出征時,額娘都會這麼說。直到額娘走了後,沒人再提起,聽你這麼說,可真親切。”
元曦道:“逝者已矣,姐姐要為自己好好活著。”
姐妹倆在禪房說了許久的話,但葭音與繼母和弟弟當日就離開了天寧寺,元曦還要再住上四天才回宮,難得不用操心任何事的日子,她自己也很珍惜。
提起白天的事,元曦都告訴了母親,佟夫人心疼地說:“難為的女兒,如此周到齊全,額娘從前一直擔心你,傻乎乎的又淘氣,進了宮該如何生存。”
元曦笑悠悠:“我可是看著額孃的持家之道長大的,心裡都明白著呢。”
佟夫人說:“也千萬別委屈了自己。”
元曦收斂幾分笑容,鄭重地對母親說:“為了阿瑪為了哥哥和國維,更是為了我的玄燁,我知道什麼該擁有,什麼該放棄。額娘,皇上的心就是這樣了,我何必苦苦掙扎,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。”
“曦兒……”
元曦神情肅穆:“扎小人的那一位,曾經是人中鳳凰,如今生不如死。是太后折磨她,還是皇上折磨她,難道不是她自己嗎?額娘,在紫禁城裡不認命,那就只能等死了。”
深宮裡,福臨當晚便得知,今日葭音去過天寧寺,而元曦就在那裡。
他想來想去,總覺得元曦是被母親派去告誡葭音什麼的,於是派人去知會鄂碩,不要再讓葭音去天寧寺。
吳良輔眼睜睜看著皇帝在這件事上變得越來越小氣,盤算著將來的日子,面對悅常在送的賄賂,這一日他親自來了一趟鹹福宮,告誡悅常在不要有非分之想。
董鄂葭悅滿心以為,姐姐惹怒太后,絕不會有好下場,可吳良輔卻來告訴她,小心得不償失。
“公公,我該怎麼做?”彼時悅常在滿心痛苦地哀求,“請公公指點。”
吳良輔懷揣著沉甸甸的銀子,嘆道:“捧著賢妃娘娘,只管往天上捧,守著她護著她,處處為她著想,皇上自然就愛屋及烏了。”
悅常在滿臉的絕望:“只是,愛屋……及烏。”
且說佟嬪到天寧寺代替太后禮佛,七日後歸來,妃嬪們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都不見景仁宮的蹤影。
元曦依序到慈寧宮、坤寧宮請安問候,至於皇帝跟前,連大臣都要領牌子排著隊等候覲見,后妃怎敢叨擾。
但是福臨卻興沖沖地來了,大步闖進景仁宮,顧不得元曦正在換衣裳,慌地元曦捂著胸口向皇帝行禮。
“趕緊穿衣裳,彆著涼。”福臨說著,將元曦的衣衫攏起來,好生道,“朕不好,突然闖進來了。”
“皇上自己的家,自然想怎麼進來就怎麼進來。”元曦眼波婉轉,笑意悠悠,“皇上在這屋子裡,還有沒見過的嗎?”
福臨嗔道:“大白天的,胡鬧,你這像是才從廟裡回來的人嗎?”
元曦滿眼狡黠:“不正是從廟裡回來,才……”
福臨伸出手指捂住了她的嘴:“叫額娘聽見,看怎麼罰你。”
元曦背過身去係扣子,毫不顧忌地說:“皇上現在,還會聽太后說什麼嗎?”
“放肆。”福臨惱道,“越發沒規矩。”
“哦?”元曦卻轉身大大方方朝皇帝不屑地一瞥眼,繼續背過身道,“連葭音姐姐都擔心,是不是太后和皇上鬧彆扭了,宮裡那些個太監宮女啊,真是嘴上沒把門,等閒下來了,要和蘇麻喇姑姑一道,狠狠整頓才是。”
“元曦?”福臨心頭一緊,“葭音她……”
元曦看著皇帝,微微撅了嘴:“皇上,您就不心疼我嗎?”
福臨的氣勢弱下來,挽著元曦的手說:“可朕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