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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知道佟圖賴今日也來嗎?”福臨問來為他倒酒的吳良輔。
“佟?佟貴人?”吳良輔的腦筋,當真時刻都要轉著,才能應付皇帝的隨時發問,忙道,“佟貴人知道,奴才特地派人漏給貴人屋子裡的小太監聽了。”
福臨不悅:“那她怎麼看也不看一眼?”
說著把手邊的酒壺一推:“這酒不錯,你去賞給佟圖賴,但是他大傷才癒合,不宜飲酒,叫他攢著過兩年喝。”
這一去,佟圖賴和夫人必定要來謝恩,福臨隨意敷衍了幾聲,就說:“佟貴人在那邊,你們也過去見見吧。”
二人應諾,相伴來到元曦這一邊,巴爾婭要起身,反是被元曦攔下了。
看著阿瑪和額娘行禮,元曦忍著心疼,只道:“阿瑪要保重身體,少喝酒。”
佟圖賴道:“也請貴人保重身體。”
元曦頷首,看了眼母親,問道:“國維的傷可好了?他年幼無知,還望額娘多多引導。”
骨肉之間很客套的對話,看得巴爾婭都不忍心,待二老離去後,輕聲問元曦:“你真厲害,臉繃得緊緊的,要是我早就激動得不行了,你心裡不難受呀?”
元曦坦率地說:“前陣子才回家一趟呢,就算進宮也還不足一年,倘若十年八年沒見面了,我也繃不住。”
巴爾婭用帕子捂著嘴,悄聲道:“臺上一首曲子,皇上就要往這裡看七八回,你猜皇上在看誰?”
元曦怦然心動,紅著臉: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巴爾婭笑:“別逞強,難道你真的一點也感受不到,皇上這陣子對你有意思了?”
元曦微微搖頭:“我剛進宮的時候,滿心期待成為能讓她喜歡的後宮,結果太招搖,你說就算那一樁樁事兒錯不在我,怎麼倒黴的事不找別人,偏別找我呢?還不是我自己不安分,所以我再不敢了,我在宮裡有任何差池,都會殃及我的爹孃和哥哥弟弟,我不能害他們。”
巴爾婭嘆:“可不是嗎,不像我,了無牽掛的,又或是像那一位,什麼都不放在眼裡。你知道翊坤宮的索綽羅貴人嗎,和寧貴人住一起的那位,聽說就是家裡的人犯了事兒,連同她也被貶了,一下就從宮裡消失了。我想,這樣的事,反過來也是一樣的,你說的有道理。”
“哦,哦……”元曦心裡好驚訝,原來到最後竟是這樣傳說的,她禁不住朝上首看了眼,那麼巧,和福臨對上了目光。
元曦感慨於深宮的嚴酷,自然索綽羅氏未必就是死了,可能在世上哪個角落好好地活著。
但她們本是一樣的,誰也不比誰強些,今日嘲笑她人的淒涼落魄,來日未必不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福臨本來欣喜於佟元曦終於看他了,想著為了讓他們家人團聚,該是感激他,誰知元曦的目光瞬間黯淡,還帶著滿滿的無奈和愁緒。
怎麼回事?福臨頓時就不高興。
而皇帝一直看佟佳氏,連巴爾婭都察覺了,孟古青那麼毒的眼睛怎麼會漏了。
但今日她不與皇帝同席,離得也遠,縱然恨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,也連一句刻薄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宴席過半,孟古青退到後殿去補妝休息,命人把吳良輔叫了過去,吳良輔跪在皇后跟前,聽她的問話,心裡早就轉了成千上萬次。
“回娘娘的話,皇上近日政務繁忙,除了到坤寧宮來與您小聚,偶爾才會召幸貴人們。”吳良輔低眉順眼地說,“請娘娘放心,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上的身體。”
孟古青推開塔納為她撲粉的手,翹起二郎腿,拿鞋尖兒指著吳良輔:“跟我打哈哈呢?我問你什麼,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,皇上是不是對景仁宮那小賤人有意思了?”
吳良輔不敢直言是或不是,橫豎他的主子是皇帝,只要不背叛皇帝,不論如何也死不了,熬過這一時半刻,也就沒事了。
“娘娘,皇上這陣子,可忙了,朝廷的事兒沒日沒夜連軸轉,前幾日嘴角起了燎泡,太醫都說皇上累得上火了。”吳良輔說。
孟古青眼皮子一抽:“掌嘴。”
吳良輔怔然,甩開膀子,左右開弓抽自己的嘴巴。
噼噼啪啪也不知打了多少下,孟古青才命他停下來:“現在會說老實話了嗎?”
可不等吳良輔回話,只見有小太監急匆匆跑來,稟告:“皇后娘娘,十一貝勒要進宮謝恩了,請您立刻回席。”
孟古青不敢大意,立時丟下吳良輔,帶著人揚長而去。
“吳總管?您沒事兒吧?”留下的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