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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好脾氣的人,得知博果爾要去見皇帝,勸道:“不急這會兒功夫,我也有事要稟告,方才的情形,沒敢走過去。咱們走吧,難得出來玩兩天,大事小事能不報的就別報了。”
博果爾好奇:“方才什麼情形?”
濟度笑嘆:“哎……家家有本難唸的經,皇上還能沒點家務事嗎,走吧,我帶你喝酒去。”
自然,訊息很快就傳入太后的營帳,那些來請安的福晉們才剛被打發走,玉兒正揉著腦袋喊疼,這燒心的事兒又傳到跟前,如今竟是連“孬種”都罵上了,她怎麼忍得下。
七福晉說,做婆婆就是這樣,自己當兒媳婦那會兒不能理解的所有的事,等做了婆婆就全懂了,彷彿把心換了一顆似的,有時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脾氣。可人家七福晉,還得了孝順溫柔的好兒媳婦,尚且難免一些小矛盾,玉兒這一邊,可是請了一位祖宗來做皇后。
“您先別生氣,聽著皇上像是忍住了,小兩口的事兒,教他們自己去解決。”蘇麻喇說,“不是奴婢偏袒皇上,皇上對待女人的事兒上,還是有幾分氣度的。”
玉兒長長嘆息:“兩個傢伙,成天地鬧,跟過家家似的。”
蘇麻喇笑道:“主子,奴婢雖然不懂,可奴婢怎麼覺著,咱們皇上還挺喜歡皇后的。”
玉兒皺眉:“都這樣了,還能喜歡?”
蘇麻喇託著腮幫子說:“娘娘她漂亮,您看和那些年輕的小福晉們站在一起,一個個都被比下去了,皇上想看不見自己的皇后都不行。再者,皇上從小學著忍,事事忍處處忍,皇后這樣灑脫不羈的個性,正貼合了皇上的憧憬,您說呢?”
玉兒苦笑:“話是如此,可這是新鮮,不是情愛,能長久嗎?福臨是皇帝,他更需要一個能站在他身後為他撐一把,給他溫暖的窩的女人。”
蘇麻喇無話可說,畢竟主子才是曾經陪伴了先帝一生的女人,玉兒則道:“罷了,你說得對,只要他們還沒打起來,沒頭破血流,我就彆著急。小兩口的事,讓他們自己解決。”
蘇麻喇笑道:“話說回來,您過去和先帝爺鬧的時候……”
玉兒大窘,罵道:“閉嘴,反了你。”
且說孟古青一口氣跑出去,隔了很久,才隱約看見身後有人來追,人生地不熟地她有些害怕,又怕皇帝真的趕不上,成了孬種。
這種話衝口而出,幾乎不做任何考慮,但至少這一刻,她已經後悔了。
福臨很俊美,對她也並不壞,她停下馬,抬起手,方才被丈夫握著的溫柔還留存在指尖,年輕的皇后,在那一瞬怦然心動,此刻也不由得心跳加快。
她轉身看見隊伍漸漸靠近,便翻身下馬,剛好到了水邊,雖然深秋草木漸黃,還是能看見夏日的興旺。
她撿了一些石子,胡亂地往水裡扔,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再後來,突然就安靜了,孟古青豎起耳朵聽了半晌,心裡有些發慌,猛地一轉身,福臨竟然已經站在她身後,嚇得她往後一踉蹌,險些掉入河中,但是被福臨攔腰抱住。
福臨促狹地說:“朕這要是一撒手,你就掉下去,成落湯雞了。”
孟古青鼓著腮幫子,明媚的眼睛裡溢位委屈和傲氣,果然就說:“皇上撒手唄,我不要你救我,皇上再不撒手,別怪我把你一道拖下去。”
“你這脾氣啊。”福臨說,“等我們溼漉漉的回去,能有好果子吃嗎,你怎麼就不會討皇額娘喜歡。”
他說著,用力一抱,把孟古青帶回了岸上,孟古青沒站穩,摔在了草地上,枯草雖黃,也算厚實柔軟,沒把嬌弱的小皇后摔疼,只是揚起了塵土,迷了她的眼睛。
福臨見她痛苦地閉著眼睛,便上前掰過她的臉,撐開眼皮吹了幾口氣。
溫熱的氣息吹在臉上,每吹一下,孟古青的心就像被什麼重重地撞一下,讓她渾身發燙。
她雖然曾在科爾沁乃至臨近的部落橫行霸道,和男孩子摔跤賽馬那也是家常便飯,可是,頭一回有男孩子對她做如此親密又溫柔的事,而且,這個男孩子已經是她的丈夫。
“眨眨眼,還疼嗎?”福臨道,“別瞎揉,把眼珠子揉破了。”
孟古青流了好些眼淚,倉促地擦去,她天生麗質,根本不需要粉黛來修飾,眼淚擦去薄薄的一層粉,反而更透出晶瑩嬌嫩的肌膚,福臨看在眼裡,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孟古青晃晃悠悠站起來,自己拍著身上的塵土,是不是斜眼瞪皇帝,滿身氣呼呼的,實在因為容顏美麗,瞧著竟有幾分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