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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自家的花草,還能不認得?”石榴沒好氣地說。
“你自己說來著,咱們到北京的日子,已經比在盛京久了,葭音姐姐不也一樣?”元曦嗔道,拍拍石榴的胳膊,“好啦,別小氣。如今她好,皇上就好,皇上好了,天下就好。”
“那皇上如果自己都不說,您去說,豈不是招惹皇上不痛快。”石榴提醒道,“咱們別好心辦壞事。”
元曦胸有成竹地一笑:“沒事兒,照我說的去辦,皇上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石榴好歹也在宮裡待了五年,想要給初來乍到的添香不動聲色地透個口風,還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果然那一心盼著皇帝和小姐恩愛的丫頭,興沖沖地跑去告訴了主子,葭音還真沒用心看過院子裡的花草,更何況闊別老宅十幾年,哪裡還記得昔日樹木的舊模樣。
“小姐,皇上為什麼要把咱們老家的草木搬來,這挪地兒的樹木,還能養得活嗎?”添香蹲在花圃邊,撥弄了幾下,憂心忡忡,“那麼遠,怎麼弄來的。”
“我只是,對皇上提過,想念額娘,想念小時候,額娘帶著我在家裡打理花園的光景。”望著滿園正在凋零的秋色,葭音眼中含淚,“原來,物是人非,心裡會更難受。”
是日夜裡,福臨來得晚些,葭音已經用過晚膳,但還穿戴整齊地等候著。
要說如今吳良輔都不再會呈名牌請皇帝翻牌子,不出意外必定是去承乾宮,比昔日去景仁宮更頻繁更隨意,皇帝那是真真把董鄂氏捧在心尖上,一時六宮粉黛都失了風采。
福臨帶著湯若望給他的新玩意,興沖沖地來見葭音,卻見心愛的人眼眸微紅,他不自禁地伸手捧著葭音的臉頰,心疼地問:“眼睛怎麼紅了,你哭過了?”
葭音不安地別過臉去,僵硬地搖了搖頭。
“朕……還沒見你笑過,卻讓你哭了?”福臨說,“葭音,是不是宮裡的日子,不好過?”
葭音忙起身,跪在皇帝跟前道:“不是這樣的,皇上……”
福臨不免急躁:“到底怎麼了,是誰欺負你了,葭音,你告訴朕,什麼都不要怕。”
他伸手攙扶,葭音含淚昂首,她的眼淚,就是福臨心頭的血,叫他如何捨得,小心翼翼攙扶起來:“你不願說,朕就不問,可好。”
二人坐定,添香捧來帕子,福臨想問她什麼,到底還是忍耐住了。
好在葭音開口:“臣妾今日才知道,皇上把盛京老宅裡的花草都搬來了。”
福臨的眼眸頓時亮堂起來:“你終於發現了?”
葭音道:“可惜臣妾一直沒看出來,辜負了您的心意。皇上,臣妾心裡很高興很感激,只因太過思念母親,今天忍不住哭了一回,請皇上原諒。”
福臨愛憐不已,心頭的憂慮頓時煙消雲散,輕輕攏過她在懷裡:“逝者已矣,你的母親若知道現在你在朕的身邊,往後一生無憂,她必然安心了。葭音,想哭就哭,不要壓抑自己的感情,朕說過,你能做任何想做的事。”
“皇上……多謝您。”葭音道,“謝謝您,為我付出的一切心意。”
福臨搖頭:“朕並不要你的感謝,擁有你,朕此生再無遺憾。”
葭音很茫然:“臣妾,何德何能?”
福臨淺笑:“葭音,情為何物,你說得清嗎,朕說不明白。”
葭音輕輕搖頭,心中更茫然。
福臨坦率地說:“朕不知道幾時才能看見你的笑容,可朕不願勉強你笑。”
四目相對,她茫然的眼神,都那樣迷人,福臨的咽喉,輕輕滾動,清涼的秋夜,身上卻燥熱不已。
情不自禁地將她放倒在榻上,懷裡的人,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,但她的臉頰迅速泛出一片紅暈,惹人憐愛。
福臨俯身而下,吻上了她的唇,身下的人,輕輕顫抖了一下,而後像是給自己壯膽,很努力地目不轉睛地看著皇帝。
“葭音,都是朕不好,委屈了你五年。”福臨說,“可是從今往後,只管安安心心在朕的身邊,待朕建立更強大穩定的江山,我們去遊歷四方,看山水江河,去你喜歡的地方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葭音眼中再次浮起晶瑩的淚光,可她委實不知道,該對皇帝說什麼話。
不論如何,這一晚,她成為了皇帝的女人,雖不是她人生的第一次,可堅實強壯的男人,讓她真正明白了自己是個“女人”。
那短暫的一年婚姻裡,葭音與亡夫也曾有過肌膚之親,但毫無愉悅可言,甚至被要求做一些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