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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想通了?”
可是福臨好面子,若是辦了吳良輔,豈不是告訴全天下人,他為大清養了一條大蛀蟲;再則如今很多事,都是吳良輔為皇帝安排得井井有條,福臨早就有些依賴他。。
如此,福臨決定不將此事鬧大,不許往宮外傳,喝令吳良輔三日內填補虧空,把宮裡的炭火全都續上,若再有類似的事發生,嚴懲不貸。
吳良輔亦是活罪難逃,結結實實捱了頓板子,被打得皮開肉綻,疼得死去活來,還要想法子趕緊把窟窿堵上。
這一晚雖然不消停,但事情並沒有鬧大,三日後,東西六宮再無陰冷之處,那煙熏火燎的氣味也散了。
福臨親自到慈寧宮,向母親彙報這件事,懇求母親允許他給吳良輔一個機會,若再有下次,一定砍了吳良輔的腦袋。
玉兒好生道:“皇上做主便是了,自然後宮也該節儉用度,不給皇上添煩惱。我這裡一個人住不了多大的地方,可那些空著的屋子也時刻燒得暖暖的,預備我隨時過去,實在浪費。”
福臨面色沉沉:“慈寧宮若有陰冷之處,朕如何能安心處理國家大事,只有額娘安逸了,朕才能放心。堂堂大清的皇太后,若連幾簍炭都用不起,朕將來還有何顏面,見列祖列宗。”
玉兒不以為然,勸解了皇帝幾句,她沒打算插手這件事,在福臨面前自然說的越少越好。
但皇帝離去後,玉兒便問蘇麻喇:“事情怎麼挑起來的?是賢妃?”
蘇麻喇說:“恐怕不僅是賢妃娘娘,皇后娘娘也……”
玉兒覺得不可思議:“皇后?”
但她恍然想起那一天,元曦和葭音在廊下說話,心裡略略猜了幾分,不免擔心:“那孩子,可別弄巧成拙,把自己給害了。”
蘇麻喇當然知道,格格口中的“那孩子”是誰。
這邊廂,捱了頓打的吳良輔,十天半個月沒法兒去伺候皇帝,此刻正趴在他住處的熱炕上,拿燒得滾燙的菸斗燙跪在地下的小太監的胳膊,疼得他們嗷嗷叫滿地滾,哭著哀求大總管饒命。
吳良輔將煙槍在銅痰盂上敲得震天響,罵罵咧咧:“給我說啊,到底怎麼回事?”
事情一件件連起來,吳良輔臉上氣成了豬肝色,兀自咒怨著:“皇后那個小悶葫蘆,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,那個高娃雖然厲害,也是識時務的,她橫豎都不至於去搶承乾宮的東西。”
小太監哭道:“雖然銀骨炭送去了坤寧宮,可後來送去承乾宮的木炭,都是乾乾淨淨,原本要供著您用的,怎麼也不至於煙熏火燎,承乾宮的那些奴才,會不會生火啊。”
吳良輔眯起眼睛,嗅到了異樣的味道,這裡頭一定有蹊蹺,他很可能被後宮這些娘兒們擺了一道,團起來對付他。
“呵……”吳良輔抽了口煙,“咱們走著瞧,都別想好過。”
數日後,吳良輔一瘸一拐地重新回乾清宮當差,福臨訓斥了他幾句,要他好自為之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,吳良輔也隻字不提什麼坤寧宮承乾宮,看似夾起尾巴老老實實做人。
恰好這一日,是佟國綱約定每月一日進宮陪伴三阿哥的日子,玄燁如今和舅舅熟悉了,知道舅舅要來,早早就命小泉子帶他來神武門附近等。
往景仁宮去時,遇見了葭音領命去乾清宮,玄燁驕傲地告訴葭音:“這是大舅舅。”
彼此也算是故人相見,葭音和氣地說:“真是好久沒見過大公子,來日得閒,請嫂夫人進宮坐坐才好。”
她因要去乾清宮,不得久留,彼此很快就分開了,佟國綱垂首繼續往景仁宮去。
兄妹相見,元曦聽說阿瑪入冬咳嗽厲害,命石榴將幾罐七福晉送來的槐花蜜讓哥哥帶回去,又叮囑哥哥告誡父親少抽菸。
“江南買來的銀骨炭,眼下供著阿瑪屋子裡燒,好少些煙火氣。”佟國綱說,“今年,要晚些給你送來。”
元曦要哥哥先照顧阿瑪要緊,她則問:“哥哥在外頭,聽說宮裡的事了嗎,為了那幾塊木炭?”
聽罷是什麼事,佟國綱頷首:“略有耳聞,但沒成風,知道的人並不多,主要是皇上不追查,外面的人也輕易不敢得罪吳良輔。曦兒,你呢,吳良輔會不會對付你。”
“我這兒好歹還有皇太后撐腰,不過吳良輔惡毒,他一定會在背後使絆子,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。”元曦冷冷一笑,端起溫得剛剛好的茶喝了一口,“但是他也要想明白,事情到最後,還是會算在皇上身上。”
佟國綱微微蹙眉,其實他覺得,妹妹的意思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