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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位份呢?”齊齊格問。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大玉兒心裡果真沒有數,但她說,“我不是善茬,就算娜木鐘厲害,也欺負不得我。但願姐姐能高人一等,她安安穩穩地在那兒,大汗便可放心,姑姑和我也放心。”
“你甘心?”齊齊格立刻便問。
“怎麼會甘心?”大玉兒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換做你,你甘心?可日子得過下去,他們都是我心坎上在乎的人,只是不計較罷,怎麼會甘心?”
齊齊格想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安慰大玉兒,只能道:“姐姐年長於你,就這麼想吧。”
他們說閒話的功夫,大玉兒想起一件事來,她曾和皇太極唸叨過,稱帝之後,帝后妃嬪阿哥格格們,要有新規制的朝服禮服。
這些事自然是哲哲帶著後宮來操持,將來會設六部,禮部的人也會協同商議,複雜的事大玉兒還不去想,可她很想看看,明朝帝后的穿戴。
她對齊齊格說:“你能弄些畫片兒來嗎,我想看看崇禎和他的皇后妃子們,穿什麼樣的衣裳。”
齊齊格答應了,只是心裡有些淒涼。
漢人說,為他人作嫁衣,她這算什麼,為他人做龍袍?
她當然明白大玉兒要這些畫片兒做什麼,如果當年老天再多給努爾哈赤一些時間,如果多爾袞來得及成長,將來做出來的龍袍鳳袍,該是穿在多爾袞和她的身上。
說來,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遺憾可惜,反正是把腦袋系在多爾袞的腰上了,他們夫妻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離宮時,齊齊格遇見多鐸,多鐸對她向來十分尊敬,便說要親自送嫂嫂回府,齊齊格笑道:“不過是幾步路,別耽誤你的正經事。”
多鐸卻冷笑:“時下沒什麼正經事,皇太極只要我們拿命去打仗,可這朝堂裡說了算的事,就和我們不相干了。我哥不在,他怕是都想不起來我了。”
齊齊格道:“那怎麼會呢,你如今可是大金軍隊響噹噹的名頭。”
多鐸護送嫂嫂回到十四貝勒府,將要分離時,忍不住問:“嫂嫂,那個布木布泰,當真和我哥不相干吧?”
齊齊格說:“你別聽人瞎講,沒影兒的事,你自己想想,他們能有什麼機會私交,這麼多年只怕連話都沒說上十句。”
多鐸不耐煩地說:“布木布泰那個娘們兒,當真事多,我知道她是嫂嫂的堂妹,可您別動氣,您也是凡事向著我哥的,叫我看,將來若再有什麼事,不如就將她……”
“多鐸,萬萬使不得。”齊齊格被唬住了,多爾袞不在家,多鐸一衝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,她如何向丈夫交代。
更何況,她怎麼捨得玉兒受傷害,這偌大的盛京城,她只有這一個堂妹能說說貼心話,玉兒對她,也是掏心掏肺的好。
“嫂嫂,我哥就是瞻前顧後,若不然,也不至於被皇太極欺負。”
“多鐸啊,你若還敬重我,千萬聽我的話,你哥哥有他的算計,你們還那麼年輕,說句難聽的話,耗也耗得過那一位。”齊齊格嚴肅地說,“別為了一時衝動,毀了你和你哥拿命換來的功業,再想想你的女人,你的孩子。”
“嫂嫂教訓的是。”多鐸到底是聽話的,抱拳道,“我莽撞了,您別放在心上,別為我擔心。”
齊齊格說:“你哥哥最在乎的就是你了,你若有什麼事,他如何受得了,多鐸啊,千萬要慎重。”
幾日後,齊齊格弄來了明朝皇帝皇后的畫像,也不知是他們祖上哪一位,但服制當是差不多,進宮後和大玉兒一道研究,看式樣看花紋,討論著將來他們的朝服禮服該是什麼樣才好。
哲哲則命她們低調一些,別叫外人看見,如今大汗還什麼都沒表示,她們這些女人卻先忙起來,多不成體統。
話雖如此,哲哲還是對這件事上了心,與皇太極商議後,選定了畫師呈送的龍紋圖樣,叫來海蘭珠說:“你把他們繡出來,看看什麼式樣,什麼配色最好。”
大玉兒在一旁說:“這麼多,姐姐該把眼睛鏽瞎了。”
海蘭珠笑道:“這不算什麼,你自己不做,才覺得麻煩,你若怕我累了,那你一道來幫忙。”
哲哲忙說:“還是算了,她回頭給你把龍繡成蟲,多不吉利。”
大玉兒好不服氣,一揮手把蘇麻喇叫來,得意地說:“讓蘇麻喇幫著姐姐一道繡,她的功夫可好了,姑姑您是知道的。”
蘇麻喇當然樂意了,可不得不一臉憂愁地問大玉兒:“格格,那還要念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