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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聲喊救命。
海蘭珠已經在妝臺前梳頭,寶清高高興興地捧著首飾匣,笑道:“側福晉,奴婢和蘇麻喇都叫您幾回了,您睡得香呀,大福晉那兒都傳了兩回早膳了。蘇麻喇說,只有小格格們能叫醒您。”
大玉兒和女兒鬧作一團,炕上被子枕頭滿天飛,海蘭珠不得不嗔道:“別鬧了,一會兒打疼了,你捨得?”
她抱走了阿哲,叫奶孃帶去喂,又把阿圖抱下來給她梳頭,雅圖見了也纏上姨媽,要姨媽給她梳小辮兒。
蘇麻喇這才有空端著熱水來給主子洗漱,大玉兒懶洋洋地說:“有姐姐在真好,前幾天你在齊齊格那兒,我每天都手忙腳亂的,這三個小祖宗,不知伺候哪個好。”
海蘭珠嗔道:“有乳母嬤嬤們,你忙什麼?”
大玉兒光著腳就跑來,抱著姐姐的腰,把下巴擱在海蘭珠的肩膀:“反正就是忙,姐姐不在,我就什麼都不順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海蘭珠低頭見她光著腳,趕緊把她攆回炕上去,折騰半天總算都拾掇好了,一出門就聞見炸果子的香氣,小丫頭們也高興,拉著大玉兒一路飛奔去清寧宮用早膳。
海蘭珠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,將到門前,扎魯特氏扶著宮女的手,也是大搖大擺地走來。
按理說哲哲早就免去她每日請安的規矩,她都好些日子不到大福晉面前做規矩,今天突然出現,明擺著是來看熱鬧。
“蘭格格吉祥。”扎魯特氏身旁的宮女,屈膝向海蘭珠行禮,主僕倆像是說好的,扎魯特氏立刻就責備,“怎麼稱呼的?要喊側福晉。”
海蘭珠面色煞白,她知道扎魯特氏是什麼意思,可她根本不會應付這種人。
扎魯特氏卻又刻意走近些,輕聲道:“姐姐,往後我可真的要叫您姐姐了,將來還請姐姐多扶持,別叫大汗冷落了我,給我留一口嚼穀。”
海蘭珠嚇得後退了幾步,恰好大玉兒不見她進門,跑出來張望,見扎魯特氏在這裡欺負姐姐,立時衝過來攔在中間,怒目瞪著她:“你做什麼?”
扎魯特氏冷笑:“布木布泰,你我如今平起平坐,別對我吆五喝六的。我看在大福晉的面子上,不計前嫌讓你幾分,往後見了我,還請你規規矩矩些。”
大玉兒低頭打量她的肚子:“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吧,她可不願見自己的額娘,在外頭丟人現眼。”
“布木布泰!”扎魯特氏瞪起眼睛,正要發作,瞥見來拉扯大玉兒的海蘭珠,忽然就笑了。
而她正要出言諷刺,海蘭珠硬是推著妹妹從她身邊走過,像是知道自己要說什麼,她瞥見海蘭珠的神情,心中不禁揣摩,看來有些事,大玉兒這個傻瓜,還不知道。
扎魯特氏和自己的宮女對視一眼,主僕倆心領意會,若真是如此,那可就更有意思了。
清寧宮裡,哲哲見玉兒氣呼呼的來了,聽說是扎魯特氏作妖,不以為然地說:“為了她生氣,她算什麼?別理她,你放心,姑姑不會讓她在宮裡橫著走。”
大玉兒則對姐姐說:“這種人,最欺軟怕硬,姐姐你別怕她,兇她幾句她就慫了。”
海蘭珠勉強笑著,不經意地看了眼姑姑,哲哲眼裡一片通透,通透得海蘭珠心驚。
但哲哲很珍惜這一頓早飯,看著玉兒和孩子們歡喜地吃得滿嘴油,平日裡她一定會責備侄女沒規矩不體面,今天卻只溫柔地說:“慢些吃,小心燙著。”
海蘭珠一貫吃得少,此刻亦如是,靜靜地坐在一旁,給外甥女們擦嘴夾點心,不論如何,這頓早飯,妹妹和孩子們,都吃得心滿意足。
孩子們吃飽了,便惦記著玩耍,大玉兒一面洗手擦臉,一面對哲哲說:“姑姑,我想讓雅圖唸書,您看大汗會答應嗎?”
哲哲道:“怎麼不答應,這會兒正好,孩子小學得快,讓她把漢語也一併學了。”
大玉兒坐到海蘭珠身邊,笑道:“姐姐,你後來學漢字了嗎,我這幾年斷斷續續地學了點,齊齊格最厲害,她已經能看漢人的書了。”
海蘭珠搖頭:“我不識漢字,也沒想要學。”
哲哲笑道:“我們一道學吧,將來總用得上。”
海蘭珠有心事,於是就覺得姑姑說的每一句話,都別有用意,讓她坐立不安。
“姐姐,昨晚你要對我說什麼來著?”大玉兒忽然想起昨夜的事,好奇地問,“你叫了我一聲,就立馬睡著了呢,你要說什麼?”
海蘭珠一恍惚,搖頭:“沒什麼,我自己也不記得了。”
大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