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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著海蘭珠的膝頭,擔心地問,“福晉,您怎麼哭了?”
同是這一日,十二貝勒阿濟格,十五貝勒多鐸,一併幾位相好的叔伯兄弟們,都聚在多爾袞府中。
膳廳裡,烏泱泱地擺了一大桌酒菜,膳廳外下人活殺一頭羊,將新鮮的羊肉切好送來,男人們圍坐著喝酒涮肉,好不痛快。
阿濟格已是醉了七八分,一腳跨在凳子上,直接用酒罈倒酒,嘴裡嚷嚷著:“多少年沒到你家裡來喝一口酒了,你看你攢了這麼多好酒,今日給你搬空了,你再攢好了,等我們下次再來。”
多爾袞道:“你每次來,齊齊格都拿好酒好菜招待,這是怎麼說的。”
可眾人卻哈哈大笑,阿濟格說:“你家齊齊格在時,我那叫喝酒?漱口都不夠的,你家那母老虎,誰見了都害怕,你去別家問問,哪家弟媳婦敢把大伯哥趕出去?”
他對眾人喋喋不休:“我那天急著有事要來見多爾袞,你們猜齊齊格怎麼說,說多爾袞睡了不見。好傢伙,她瞪著我攔在跟前一動不動,我心裡又火又急,可就是沒敢把她怎麼樣。我到現在想起來,還憋屈得慌,這輩子竟是叫個娘們兒治住了。”
多爾袞知道兄長醉了,他怎麼能容得旁人這樣取笑自己的女人,可和個醉鬼爭辯,能爭出什麼結果,阿濟格必定是越發來勁,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。
可沒想到,另有人直往他心窩裡戳,嗤笑道:“齊齊格那是懂道理,處處維護多爾袞,要說虎娘們兒,宮裡那個才是。你們看皇太極的大玉兒,就因為皇太極和她姐姐好上了,氣得離家出走去了赫圖阿拉,到這會兒還沒回來。皇太極竟然還縱容她,就這麼不管不問的,他的心可真夠大。這樣的女人要是擱我家裡頭,要敢給我丟臉,天天給她熟一頓皮子,包管服服帖帖,還離家出走,不打斷她的腿。”
眾人鬨堂大笑,阿濟格抱著酒罈說:“不興打女人,打女人可使不得。”
便有人起鬨:“把她們往床上一扔,還有不聽話的女人?”
此時有丫鬟來上菜端酒,喝醉的男人們,拉著漂亮的就要香嘴,嚇得她們魂飛魄散。
多爾袞出言制止,命丫鬟們退下不必再來,客氣地告誡:“喝酒就喝酒,別鬧出什麼不愉快的。”
眾人心裡有數,多爾袞雖非年長,可軍功居高,如今是朝堂裡八旗中數一數二的人物,代善幾個老傢伙,漸漸就不中用了,皇太極是明白的,要打仗要開疆擴土,還得靠年輕人。
故而大家對多爾袞都有幾分敬重,在他面前不以年紀輩分自尊,他這麼說,自然就收斂幾分。
阿濟格將一塊嚼不爛的肉啐在地上,用筷子剔牙,幽幽地說:“話說回來,我心裡惦記這件事很久了,當年我們額娘是如何叫人陷害與代善私…通的,我這輩子都咽不下這口氣。如今想來,皇太極一定脫不了干係,他那麼陰毒狠辣,為了爭大位,什麼招數都用盡了,他敢說那件事不是他乾的?”
席中有年紀稍長的說:“大汗當年與其懷疑大妃和代善,不如懷疑皇太極算計他的小妾,當年告發大妃的那個小妾德因澤,到底是哪個送去大汗身邊的?大妃復位後,德因澤立刻就死了,若不是大妃或大汗動的手,那就該是她背後真正的主子要了她的命。”
阿濟格眯著眼睛說:“我依稀記得,那個叫德因澤小妾,很是貌美。”
多鐸冷笑:“興許就是和皇太極有一腿,皇太極什麼做不出來?他今年一口氣就討了三個寡…婦。”
多爾袞握著酒杯不語。
他不喜歡額孃的事被拿出來說,在他們看來,額娘被誣陷和代善私通是仇恨是恥辱,要時時刻刻記住,不能忘了為額娘報仇。
可多爾袞只想為額孃的死而報仇,至於和代善的瓜葛,不論到底是怎麼回事,他都不想再提。
阿濟格忽然冷幽幽地說:“那個大玉兒,瘋頭瘋腦的,這會兒人在赫圖阿拉,你們想不想,去給皇太極送一頂綠帽子?”
男人們鬨堂大笑,不懷好意地說著:“你們別說,那個布木布泰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,頭一回見到她時,我眼珠子都直了,科爾沁的草原養人吶……”
忽然一聲重響,多爾袞手邊的酒罈子落在了地上,眾人一怔,隨後大笑,指著多爾袞說:“你別激動,你就別想了,你家齊齊格還不把你剁了?”
聒噪淫…靡的笑聲裡,多爾袞怒火中燒,可他不能發作,死死地將怒氣壓下,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動大玉兒一手指頭。
同一片夜色下,既然十四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