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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玉兒呆呆地看著齊齊格。
齊齊格說:“送走的話,海蘭珠姐姐現在還能活著嗎,那天大汗若是不來接,她現在會不會已經死了?”
大玉兒恍然想起一件事,問齊齊格:“顏扎氏曾對我說,皇陵祭奠的那天,姐姐被挾持在大殿時,她曾對大汗說,要他殺了吳克善。”
齊齊格點頭:“是啊。”
大玉兒驚愕地問:“你也知道?”
齊齊格說:“很多人都知道啊,當然了,我不能在你面前多嘴,所以你不問我也沒提起過,你別怪我。”
大玉兒連連搖頭:“可我問姐姐,姐姐說是人聽岔了,她只是讓大汗別顧惜她,殺了那個人。”
齊齊格腦筋轉得多快,當即問:“那你相信誰?”
大玉兒愣住了。
齊齊格嘆道:“如果是真的,你想想,吳克善到底對姐姐做了什麼,才讓她這樣弱的人,狠毒了想要親哥哥去死?”
她們倆沉默了好一陣,馬車裡只有孩子們的笑聲,和蘇麻喇玩得很開心,沒來在意母親和嬸嬸在說什麼。
“那晚他去接姐姐時,是什麼樣的?”大玉兒問。
“你想聽嗎?”齊齊格擔心的事,還是發生了,她就知道大玉兒總有一天,會來問那晚的光景。
大玉兒抿著唇,鄭重地點頭。
“大汗看海蘭珠姐姐的目光,讓我很心動。我甚至幻想有一天,多爾袞也這樣看著我,可惜沒人把我擄走啊……”齊齊格半開玩笑,但還是很正經地說,“那裡好多人好多馬車,大汗一下子就走到了姐姐的面前,他一下就看見了他要找的人。”
說開了,齊齊格心裡也敞亮了,繼續道:“外頭的人,是不會在乎大汗留下姐姐是因為喜歡,還是因為政治,反正誰也不會覺得這是件奇怪的事,明朝的皇帝,還有三千個女人呢,這世道上,又咱們女人說話的份兒嗎?大汗是這樣的,其實多爾袞也是這樣的,只不過我們運氣好,是能叫他們放在心裡疼的。”
齊齊格看向大玉兒:“可咱們心裡也要明白啊,玉兒,就算你不願承認,我也不能說哄你的話,就我和多爾袞來看,大汗是真心喜歡姐姐,才留下她。你不知道,姐姐差點被蘇赫巴強…jian後的晚上,大汗又來了。他們在屋子裡說什麼,那晚我沒聽見,可大汗把姐姐接回宮的那天,我聽見他要姐姐回答那晚沒說的話。而姐姐則說,她沒有和吳克善串通,她從沒有騙過大汗。”
“從沒有騙過?”大玉兒重複這句話。
“所以啊,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,大汗和姐姐,一定發生過什麼。”齊齊格笑嘆,“他們一定有他們的故事。”
大玉兒將腦袋,重重地靠在車窗上,有冷風從縫隙吹進來,細細地刺在肌膚上。
“我若是你,我也想不通。”齊齊格說,“但大汗也好,多爾袞也好,大汗能和姑姑和你相親相愛的,多爾袞能留著他額娘給他選的兩個女人,在他們眼裡,再多一個女人,不是很平常的事嗎?”
大玉兒的眼淚,一滴一滴填滿眼眶,她痛苦地看著齊齊格,齊齊格說的每一個字,都紮在她心上。
齊齊格問:“不然,還能怎麼樣呢?”
“是我……不夠好嗎?”
大玉兒的眼淚決堤了,無法遏制地大哭,雅圖和阿圖見,紛紛爬到額娘懷裡問她怎麼了,額娘不停,她們也跟著哭,蘇麻喇和齊齊格,真真束手無策。
皇宮裡,皇太極正與幾位文臣商議元旦朝賀樂制,硝煙鐵蹄之下,國必要有文化,這一次難得在盛京逗留這麼久,皇太極很重視。
這件事議罷,出得大政殿,見多爾袞從正白旗亭裡出來,他將多爾袞叫到跟前說:“往朝鮮前線送糧草的線路圖,你們都忘了?”
多爾袞忙道:“不敢忘,事關重大,不敢輕易製圖,大汗,便是這皇宮裡,只怕也是有細作的。我和多鐸再三商議,打算待出發前再作安排。”
他們說話時,有人匆匆跑向正白旗亭,像是急著找多爾袞,瞧見大漢和十四貝勒在大政殿前說話,就定在那兒不敢再動。
多爾袞把他們叫過去,心知皇太極多疑,便大大方方地問:“什麼事?”
那人好生尷尬,腦門快低到腳尖上,怯怯地說:“啟稟大汗,十四貝勒,十、十四福晉她跟著玉福晉出城了,家裡人說,帶著行李細軟,是要跟玉福晉一道去赫圖阿拉。”
多爾袞慍怒:“當真?齊齊格走了?”
那人連連點頭:“是,小人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