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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玉兒放下半截春捲,將口中的食物慢慢嚥下去,她已經感受不到食材的鮮美,她也很困惑,她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呢,索性老死不相往來,可偏偏不能夠。
她還恨姐姐嗎,她不知道,也許從沒有恨過,又或許是要恨一輩子。
且說孩子們餓了幾頓清粥小菜後,很快就恢復了精神,可是那幾天,扎魯特氏在屋子裡作威作福,換了幾撥宮女去照顧她,都被折騰的夠嗆。
饒是哲哲好脾氣,也動了氣,命竇土門福晉自己去照顧她表妹,是好是歹都不管了。
三天後,皇太極終於去了一趟,扎魯特氏哭得很悽慘,聲聲泣訴是大玉兒害死了她的孩子。
大汗離去,扎魯特氏還在抽泣,竇土門福晉將藥送給她,勸道:“你還是省省吧,大汗還能來敷衍你,已經算不錯了。你不知道嗎,你出事後的幾天,他都在大玉兒的屋子裡,連海蘭珠都顧不上了,生怕別人說大玉兒一個不字。你剛才說那麼多,他眉頭動一下了嗎?”
扎魯特氏卻冷冷一笑:“姐姐,我在做戲給他們看呢,有什麼事,過些日子我再與你說,這些日子,你照顧好我就行了。”
她表姐聽不懂,只是勸:“消停些吧,你再想懷上就難了,大汗把我們留下,不過是擺設。”
“擺設?”扎魯特氏哼笑,抹去淚水,拿起壓在枕頭底下的鏡子照了照,“擺設又怎麼樣,只要還在這宮裡,就有希望。”
要說這件事,宮裡因哲哲的威嚴,和皇太極的冷漠,似乎除了扎魯特氏大呼小叫外,旁人都是淡淡的,更不要說敢對大玉兒指指點點。
可在宮外,事情就沒這麼簡單,各種各樣的傳說,矛頭直指大玉兒,從前傳說中的小美人,如今成了貝勒大臣們口中的笑話。
多爾袞這些日子雖不進宮,在家也照樣能聽見許多不堪入耳的話語,可他卻不像之前那麼浮躁心煩。
可笑的是,他之所以能從容淡定,是因為知道在這件事上,皇太極全力保護了大玉兒。
今天又是齊齊格入宮教大玉兒認字的日子,多爾袞賦閒在家,便親自把她送到宮門外,與幾位進出宮門的大臣打了照面,更是很遠就看見豪格和嶽託走在一起。
他們見到多爾袞,互相遞了眼色,上前來道:“十四叔有禮。”
其實這兩人年紀都比多爾袞大,可輩分擺著,不得不低頭,多爾袞也算和氣,閒談幾句便走了。
豪格輕聲問嶽託:“我阿瑪為什麼突然叫多爾袞歇在家裡?”
嶽託嗤笑:“讓他在家生孩子。”
豪格嗔道:“胡說什麼,我是正經問你。”
嶽託摸著下巴嘖嘖道:“他生不生孩子,我不知道,不過大阿哥,別怪我不提醒你,你可要小心了。如今宮裡頭三個科爾沁的女人,海蘭珠和大玉兒在大汗跟前平分秋色,就算她們一輩子生不出兒子,也絕不會擁立你。東宮側福晉的孩子,到底怎麼沒的,皇太極不吭聲不交代,也沒人敢問,可叫我說,這三個女人一定脫不了干係。”
此時往來的大臣越來越多,他們不宜在這裡商議,便是結伴匆匆離去
而齊齊格已經被一乘軟轎接到宮裡,過了鳳凰樓,見大玉兒在等,她笑:“怎麼這麼好,派轎子來接我,多爾袞剛才看見,還說我沒規矩。”
大玉兒笑道:“現在你可是我的老師,學生請老師坐轎子,應該的。”
齊齊格拍拍手裡的小包袱說:“范文程又弄來新鮮的書,我給你念念。”
大玉兒先與她去向哲哲請安,一路好奇地說:“那個范文程,我見過嗎?”
她們將要走到清寧宮門前,忽然聽見邊上側宮裡摔杯子的動靜,扎魯特氏尖聲斥罵著,很快就有一個宮女渾身溼漉漉地跑了出來,見大玉兒在這裡,跑來跪下哀求:“玉福晉,救救奴婢。”
那個女人又發脾氣了,她現在靜臥在床上,竟然還能有這麼大的氣性,這些日子被她折騰的宮女不少,連哲哲派去的人,她都不放在眼裡。
“下去吧,她不會為難你,有我在。”玉兒說,再看一眼那裡的光景,竇土門福晉探頭探腦,見大玉兒看到了她,尷尬地走出來說,“沒事呢,失手摔了杯子,沒事……”
此刻,阿黛扶著哲哲,打了簾子出來,大玉兒和齊齊格趕緊走來,竇土門福晉也不得不跟過來,畢恭畢敬地行禮。
“齊齊格來了?”哲哲對側宮裡的鬧劇,置若罔聞,和氣地說,“我想著,讓孩子們也把漢字學起來,這件事就交給你了,找一個合適的先生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