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裝的,你別信,她心裡一定怕死了,玉兒膽子不大,她不過是想保護身邊的人,才會讓自己看起來膽大。”
“還是姐姐瞭解她。”齊齊格笑著,為海蘭珠掖被子,“您也要好好保養身體,說病就病得這麼厲害,我在家裡聽了,都心疼呢。”
海蘭珠笑道:“我是不當心的,過兩天就好了。”
寶清為齊齊格送茶來,齊齊格打量她道:“要用心照顧你家福晉,她身子本就弱,過幾日我拿些點心來賞給你,你愛吃甜的是不是?”
寶清笑道:“多謝十四福晉,可您打發個人悄悄給奴婢送來才好,大福晉關照了,不能給格格們吃甜的,怕壞了牙齒,所以啊這些點心糖果都要藏起來,叫她們看見可了不得了。”
齊齊格道:“說起孩子們,這幾日姐姐病著,雅圖她們也不能來了,一定很想姨媽呢。”
海蘭珠目光一顫,笑道:“是啊,等我好了,就能帶她們了。”
齊齊格坐不多久,便要告辭,海蘭珠吩咐寶清送客,一時屋子裡只留下她一個人。
海蘭珠靠在軟墊上,她面對的方向,穿過幾堵牆,隔開條小路,就是玉兒的屋子,而玉兒若靠在炕頭,應該就面對著自己。
過去的幾天裡,她數次忍著棉靴裡的冰冷,生生把溼透的鞋子捂幹,大抵就是那一次又一次的寒氣往身體裡鑽,稍稍吹一陣風,就倒下了。
這件事,連寶清都不知道,誰會去管放在角落裡的鞋子,而每一次冰冷的鞋,都是雅圖為她穿上的。
那麼可愛稚嫩的孩子,蹲在地上衝她笑,海蘭珠第一次把腳伸進去時鑽心的冰冷,驚得她渾身僵硬,看著孩子的笑臉,她不覺得雅圖可怕,可怕的是她自己。
她竟然踩著那樣的鞋子,仿若無事地繼續陪伴孩子玩耍嬉鬧。後來燒得昏昏沉沉時,依稀看見皇太極的臉,聽見皇太極的聲音,她想著自己若這樣去了,也不算白活一場。
這一生,她被兩個男人愛著,這一生,她也深愛了兩個男人。不是每個女人,都能嫁給愛自己而自己也愛的人,偏偏老天把她推入絕境的同時,又給了她另一條生路。
可這一切的一切,全都浸泡在妹妹的眼淚裡,皇太極在這裡的每一夜,穿過這一堵堵牆,她的妹妹一定在落淚。
她踩進棉靴裡的,不是雪水,是玉兒的眼淚。
“大汗,我怕我撐不下去了……”
海蘭珠熱淚盈眶,腦袋頓時又燒起來,屋子裡的一切天旋地轉,好容易退下的燒,怕是又反覆了。
她慢慢躺下,給自己蓋好被子,就這麼睡去吧,哪怕就今晚一夜,她不能再出現在皇太極和玉兒的人生裡。
寶清送客歸來,見福晉躺下,以為海蘭珠睡著了,上前略看了一眼,就沒再催醒她。
外頭天色漸暗,皇太極離了大玉兒的屋子,要往大政殿去,走時往海蘭珠的屋子看了眼,吩咐尼滿:“兩處都留心,玉兒在雪地裡受寒,夜裡怕是要發燒,讓大夫隨時待命。”
吩咐罷了,他疲倦地嘆了口氣,大政殿裡,還有多爾袞在等他,皇太極也很想知道,那個挾持玉兒的人,是什麼來路。
冬日的夜,來得極快,前一刻還看著西邊紅澄澄的夕陽,轉身天就黑了。
大玉兒還算皮實,這麼折騰了一場,除了看得見的皮肉傷,在雪地裡滾了一圈的她,竟然沒著涼。
此刻,她看著深濃的紅糖姜水,擺手道:“聞見這味道,我就要吐了,趕緊拿開。”
蘇麻喇說:“您可別不聽話,奴婢立刻去告訴大福晉,讓阿黛她們來伺候您。”
主僕倆大眼瞪小眼,大玉兒岔開話問:“雅圖她們呢?”
蘇麻喇說:“她們說咱們出門不久,二貝勒家的福晉來了,跟著伯母去玩,咱們出了這檔子事,大福晉就吩咐讓住一晚再送回來。”
大玉兒鬆了口氣:“給二嫂添麻煩了,你回頭拿些人參燕窩送去。”
蘇麻喇說:“是啊,大格格也病著,不然有大格格看著,也不必麻煩人家。”
大玉兒的心一緊,想起了阿黛對她說的話,在山上被挾持的時候,她心裡想的不是自己的生死,而是孩子和姐姐,還有皇太極。
“格格,你要解手嗎?”蘇麻喇見大玉兒掀開被子起身,忙上前來攙扶,“我讓她們把恭桶拿來。”
大玉兒卻說:“我要去看姐姐。”
蘇麻喇呆住,怯怯地問:“您說您要去看誰?”
大玉兒執意要去看姐姐,蘇麻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