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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人,莫說有沒有機會將玉兒留在身邊,只怕她恨不得殺了自己。
他這輩子,怎麼會陷在這樣的情網裡不得自拔,傻乎乎的求而不得那麼多年,卻越發得念念不忘。
“既然你不答應,那就算了。”齊齊格說,“我去同她們講,她們雖然答應,可也嚇壞了。”
多爾袞喊下齊齊格說:“你若不在意,我們可以從宗室裡過繼,或是去收養棄嬰,也好給你解悶。”
齊齊格搖頭,笑道:“我還沒放棄呢,等咱們過了四十歲,再說收養的事。你歇著,我去廚房給你弄些吃的。”
她留下多爾袞,獨自出了門,一直走到院門外,確信多爾袞看不見自己才停下來,重重地靠在牆上。
卸下強顏歡笑的臉,她不知道此刻多爾袞是不是也正在痛苦,一個男人,不得生養,多大的恥辱。
然而多爾袞很平靜,他反而有一種解脫的快意,雖然這件事很奇怪,關乎自己的身體,他一定會找大夫問。可終於不用再和齊齊格一道揹負生養孩子的壓力,至少齊齊格一定鬆了口氣,她沒有責任,那就好了。
多爾袞的解脫,在齊齊格卻是註定揹負一生的痛苦,除夕夜宴上,男賓女眷分席而坐,多年來齊齊格一直是和大玉兒同席,往日裡還有孩子糾纏,如今孩子都在海蘭珠身邊,她們倆倒是有機會說話了。
這些日子扎魯特氏在宮裡“消失”了,哲哲放出的話,是說東宮側福晉染病,外人雖然覺得奇怪,可竟然什麼訊息都打探不出,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“你也沒見過她嗎?”此刻,齊齊格見那妖豔的女子不在席中,不禁問玉兒,“怎麼突然就病了呢?”
“也許是有隱疾,所以連孩子都沒了。”大玉兒很平常地說,“反正我本就不喜歡她,她不在才好呢。”
齊齊格自言自語:“莫不是得罪了大汗,她總是對海蘭珠姐姐挑釁,大汗哪能回回都容她。”
大玉兒滿不在乎:“管她做什麼。”
齊齊格見她不愛提,自己也就不問了,免得她有意打聽內宮之事的心思露出來,轉而說起自己家的事,說多爾袞不答應。
大玉兒的心飛速地跳著,但是這幾天,她已經在自己的屋子裡,預演了無數遍這樣的話題,直到此刻,她能在臉上,不露出半分痕跡。
齊齊格當真沒有察覺玉兒的異樣,委屈地說著:“這話我只跟你講,其實我最奇怪的是,多爾袞自己不難受嗎,換做別的男人,一定會痛苦死了吧,不能生啊。可他沒事兒人似的,還反過來安慰我,安慰我做什麼,該我安慰他呀。”
大玉兒嗔笑:“你小聲點,你的男人可靠,不好嗎?”
她一面說著,若無其事地給齊齊格斟酒,也給自己斟酒:“今晚的酒好喝,我們再喝一杯。”
齊齊格正在氣頭上,一口就飲盡,大玉兒便夾了一塊糕點給她,齊齊格嘴裡嚼著糕點,自己又斟了一杯酒,背過人去喝得乾乾淨淨,把杯子摔在桌上道:“玉兒,我是真的生氣。”
大玉兒溫柔地看著她:“別生氣,你和我說說,心裡就痛快了是不是。”
她的目光,看向齊齊格面前的碟子,皇太極說,今晚齊齊格吃的每一口食物裡,都攙了藥,而藥性需要靠酒來催發,齊齊格喝下的每一口酒,便都是在斷送她和孩子的緣分。
“再喝一杯,醉了就睡在宮裡。”大玉兒再斟酒,齊齊格捧著酒杯笑她,“是不是知道大汗今晚會去海蘭珠姐姐的屋子,所以才拉著我?”
“胡說什麼?大汗今晚要守歲的。”大玉兒道,“就是心疼你,齊齊格,我心疼你。”
齊齊格傲然將酒飲盡:“我才不要你心疼,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,不過是遲了些。”
大玉兒笑道:“一定會有的。”
這五個字,宛如利箭鑽入她的心,往年除夕,皇太極只要在家,宴席之上,她的目光就不會離開自己的男人,可是今晚,她幾乎沒看過皇太極一眼。
宴席散去,賓客離宮,蘇麻喇攙扶著大玉兒回內宮,跨過門檻時,大玉兒的腳沒抬起來,被門檻絆倒,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。
“格格?”蘇麻喇攙扶她,可大玉兒卻坐著不肯動,她眼前晃過的,全是齊齊格的笑容,還有她喝下每一杯酒,吃下的每一口食物。
“格格……”
這邊廂,海蘭珠抱著熟睡的阿圖剛要回去,聽見遠處蘇麻喇的聲音,隱約看見妹妹癱坐在門檻上,她心裡一晃,把阿圖交給乳母,急忙趕來。
“玉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