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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們一旦內亂,明朝一定會夥同朝鮮來夾擊,不論如何,要先把他們踩在腳底下,待江山穩定後,我再來爭取。”
齊齊格笑悠悠說著殘酷沉重的話語:“可千萬別等不及,叫他先殺了我們,多爾袞啊,我也想做皇后。”
多爾袞摟過她:“等一等,齊齊格,一定會有那一天。”
話所如此,他心裡卻重重地一顫,真的到了那天,玉兒怎麼辦?
圍場回來後,齊齊格代替大玉兒向他道謝,就把多爾袞心裡暖上了。他知道玉兒一定是有所顧忌,才無法親自對他說,這樣也好,他絕不想在自己還不能保護玉兒的時候,讓她因為自己而受傷害。
雖然冷靜下來,多爾袞常常覺得自己很可笑,他這輩子什麼都闖過來了,唯獨這一關,無論如何都過不去。
原來江山和美人,當真可以並重,令人難以抉擇。
天聰十年元旦的早晨,哲哲天未亮就起了,穿戴整齊,站在宮簷下仰望著鳳凰樓。
四處側宮都還沒亮燈,但不久之後,海蘭珠披著風衣出來,她還沒梳頭,面上帶著幾分睡意,很緊張地問:“姑姑,您怎麼了?”
“穿這麼少,你冷不冷?”哲哲摸了摸海蘭珠的手,拉著侄女進門去,面上卻歡喜地說,“姑姑是心裡有些激動,睡不著。”
今日,當朝臣再次奏請皇太極稱帝,皇太極就要答應了,對於大金是改變歷史的一刻,皇太極只對哲哲說了,大玉兒和海蘭珠並不知道就在今天。
方才海蘭珠睡醒,聽門前值夜的宮女說大福晉正站在宮簷下,她擔心姑姑有什麼事,趕不及就出來看一眼。
寶清帶著宮女捧來主子的衣裳,哲哲一時興起,親自為海蘭珠梳頭,她端詳著鏡子裡的侄女,笑道:“你額娘就是大美人,你和玉兒把她的美都繼承了。”
海蘭珠臉頰微紅:“小時候,都說我像姑姑呢。”
哲哲笑道:“你的嘴巴也甜了,學得玉兒嗎?”
海蘭珠道:“因為心裡甜,嘴巴就甜了,姑姑……對不起。”
哲哲淡淡一笑,捧著她的長髮小心打理:“對不起什麼?沒能生兒子?”
“我一直覺得姑姑偏愛玉兒,我剛來的時候,您對我那麼兇,我以為您嫌棄我。”海蘭珠道,“可是大汗把我接回來後,姑姑是第一個接納我,還勸我開解我,其實當時我都想好了,您會為了玉兒不待見我。現在想,我的心是多窄,明明被您疼愛著,卻不知珍惜。”
哲哲笑道:“都是我的侄女,都是命不由己的孩子,姑姑怎麼會不疼你。你受了太多的苦,我若不再好好疼你,將來怎麼去見你的額娘。”
海蘭珠轉身來,滿眼的幸福:“姑姑,我會好好的,不再讓您操心。”
哲哲為她將青絲盤起,欣慰地說:“姑姑從沒為你操心過,只擔心你的身體,別怪姑姑多嘴,咱們不為了生孩子,也該好好保養。你素來孱弱,吃些溫補的藥增些底子,為了自己也為了大汗,可好?”
海蘭珠溫順地點頭:“我聽姑姑的,明天就讓大夫來給我看看,熬些補藥吃,也好逼著大汗吃些。”
哲哲很高興:“是啊,也逼著他吃些。”
吉時將至,大玉兒打扮齊整來清寧宮,規規矩矩地向哲哲叩拜新年,很快娜木鐘也來了,她的肚子越來越大,站在人群中十分顯眼。
哲哲叮囑幾句後,便帶著女眷們前往十王亭。
她還清楚地記得,去年元日,扎魯特氏還在側宮裡掙扎,一轉眼,她從這人間消失,而很快又有人來替代她。
十王亭前朝賀的陣仗,讓娜木鐘第一次感受到大金的霸氣。仰望皇太極走上高處,娜木鐘內心不禁奔騰翻湧,她捧著自己的肚子,一定要讓腹中的兒子,將來也站在那裡。
大玉兒和海蘭珠,跟隨哲哲而立,她們都發現,在姑姑的眼角噙著淚,而大玉兒已經知道,姑姑天沒亮就起了,海蘭珠和她都認定,今天肯定有什麼大事。
而眼下最大的事……
今日朝賀,不同以往,只見以代善為首,濟爾哈朗、多爾袞、阿巴泰、阿濟格、多鐸、豪格、杜度、嶽託、薩哈廉等等地位顯赫的貝勒貝子相隨,齊齊奏請皇太極上尊號,改元稱帝。
大臣們見這陣仗,紛紛附和,十王亭前跪倒一片,呼聲如雷,震動山河,叩請皇太極稱帝。
哲哲帶著女眷們,穩穩地站在一旁,她們不能幹政,她們只能等待結果。
而此刻,大玉兒終於懂了姑姑為何眼中含淚,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