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裡。”元曦道,“太皇太后手眼通天,只有我們不知道的,沒有她看不見的,你我是先帝的後宮,切記後宮不得干政。”
“臣妾……是好意。”寧太嬪垂眸。
“我也是好意,大家一同侍君,姐妹一場。”元曦道,“仔細禍從口出,只管安逸過你的日子吧。”
寧太嬪是聰明人,元曦說到這份上,她是不該再多嘴了,向元曦行禮後,便回寧壽宮後院去。
元曦帶著石榴繼續往西邊走,走過御花園門外,一陣風過,燈火下,只見花瓣飛舞。
她怔怔出神,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,想起了她摘的花被孟古青踩在腳底下,想起了她捱過的耳光,想起了她青紫破皮的膝蓋,想起了很多很多……
“石榴,我不是個安分的人。”元曦道,“怪不得太皇太后那時候說她並不喜歡我,倘若後來我沒改,也不會有玄燁,不會有今日,說到底,我對他的情意,從一開始就是一廂情願。”
“小姐?您怎麼了?”石榴有些擔心。
“我甚至,成了他的負累。”元曦說,“讓他在心裡惦記我,覺得愧對我。”
石榴硬著心腸說:“恐怕先帝根本不會這麼想,一整年一整年地陪著那一位,眼裡心裡都沒有別人了。大李子曾經對奴婢說過,皇上因為先帝爺記不得他幾歲了,不高興了好一陣。”
“玄燁?”元曦問。
“是啊,先帝連自己的兒子多大都不知道,一個男人有了做父親的覺悟,才是真正成長了。”石榴說,“可先帝爺,總也斷不了奶。”
“石榴,不要胡說八道。”元曦責備道,“你說這樣的話,是要掉腦袋的,何況他已經不在了。”
石榴說:“奴婢跟著您,還有什麼沒經歷過,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,奴婢心裡清楚的很。小姐,您忘了先帝爺吧,活著都抓不到守不住的人,死了還惦記什麼呢?”
元曦眼中含淚:“你說的我何嘗不懂,石榴,難道你以為太皇太后她,也把什麼都放下了嗎?額娘或許是放下了,可我……”
石榴軟下幾分,說:“奴婢知道您做不到,這麼多年,您對皇上什麼輕易,也只有奴婢知道了。可不論如何,別熬出病來,不然您豈不是和那董鄂氏,成了一樣的人?”
元曦心中一緊,竟無話可說。
石榴道:“董鄂氏那多病多愁的身體和性情,真不明白,先帝爺喜歡她什麼。”
元曦轉身,朝自己的寢殿去,夜色裡悠悠道:“心上的那個人,哪會有什麼不好。不是心上的那一個,再多的好,也看不見。”
好在,元曦這樣的情緒,只是偶爾才會佔據心頭,平日裡也能說說笑笑,想不起來的時候,便一切安好。
今次鰲拜與侍衛的衝突,於他自己,也是極丟臉的事。
雖然太皇太后滿足了他的心願將倭赫投入大牢,可到了別人嘴裡,便成了笑話,區區一個侍衛都敢頂撞輔政大臣,顏面盡失。
鰲拜心中憤憤不滿,遂對倭赫的族人展開報復,巧立名目,栽贓嫁禍,編出莫須有的罪名,幾乎將倭赫族人趕盡殺絕。
這一日,索尼府中,眾門客與兒子們一同在書房議事,事畢後,眾人散去,索額圖經過長廊,見侄女帶著丫鬟們翻土抓蟲子。
索額圖走上前,笑問:“舒舒,你不怕蟲子?”
舒舒驕傲地說:“蟲子才多大,我們一腳就能把它們踩死,怕蟲子做什麼?”
索額圖問:“那會飛的蟲子呢?”
舒舒說:“那也活不多久啊,冬天一下雪,我們穿上棉襖就能過冬,蟲子只能凍死啦。老虎野狼我怕的,它們能咬死我,我怕蟲子做什麼,大不了被叮個包,抹點藥膏就好了。”
索額圖笑道:“舒舒啊,你在家話這麼多,為什麼一出門,就不理人不說話呢?”
舒舒一愣,拍拍身上的土:“我為什麼要和不認識的人說話,三叔,女孩子家在外頭,要矜持穩重呀。”
她一面說著,見大家都走了,便說是爺爺找她來的,她要去見祖父了,撂下索額圖走了。
索額圖微微蹙眉,便跟過來,站在書房外張望了幾眼,不多久,便父親手把手教舒舒寫字,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轉身離去。
屋子裡,索尼漸漸鬆開手,鼓勵孫女:“不錯,下筆要穩要輕,但不能浮,我孫女果然有天賦。”
專心寫完一整張紙,舒舒才問祖父:“您怎麼突然教我寫字了?”
索尼領著孫女到一邊喝茶,語重心長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