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媳倆齊齊叩謝皇恩,但仍是伏在地上不敢動,玉兒便對蘇麻喇說:“她們去哪兒了,我一道去走走,坐半天腰痠背疼的。”
蘇麻喇上前攙扶格格,一面使眼色命手下看著二位夫人,她們主僕離去後,宮女們便恭敬地來請婆媳倆離宮。
遏必隆的夫人伏在地上,哭著說:“我、我動不了了……”
慈寧宮前的花園裡,太后帶著靈昭散步,見園中幾乎沒怎麼佈置,問道:“各處都張燈結綵,怎麼這裡連一盞燈都沒掛上。”
靈昭說:“太皇太后最愛自然風光,再華美的宮燈宮花,都不及四季風光,宮裡要擺宴,不得不體面,臣妾就想把這一處清淨自然,留給太皇太后。”
“你這孩子。”太后心疼地說,“靈昭啊,聽我一句話,把你的家人族人都放下,從此安安心心做皇妃,玄燁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,他絕不會虧待你。”
“是,臣妾聽您的話。”靈昭垂下眼眸。
“我雖是太后,可自知無權無能耐,什麼也幫不了你。”太后道,“可你放心,我也絕不會讓人欺負你,好歹皇上還叫我一聲皇額娘。”
靈昭哽咽:“臣妾何德何能……”
太后道:“好了,別哭,皇額娘過來了。”
說罷,二人迎上前,玉兒笑悠悠對靈昭說:“你忙去吧,有太后陪著我,我知道你記掛著今晚的宴席,去吧。”
靈昭也不堅持,的確有很多事等著她去敦促和拿主意,見太皇太后不提嫡母和長嫂,她也不敢多嘴,行禮後便辭了。
看著靈昭走遠,太后上前攙扶玉兒,道:“額娘,我把您要我說的話,都說了。”
玉兒頷首,帶著太后繼續往園子裡逛,語重心長地說:“你有個貼心的孩子在身邊,是好事,但昭妃肩上的包袱太重,這孩子性子又軸,你也要多留個心眼。”
太后坦言:“額娘,您是不是擔心我偏心靈昭,對皇后不公,甚至為了幫她而做出傷害皇后的事。”
玉兒嗔笑:“你若有這個本事,我倒是安心了,我是怕你不知不覺叫人賣了,我怕別人傷害你。”
太后眼眶泛紅,說:“靈昭雖是妾,也是元曦的兒媳婦,我什麼也做不了,就替元曦疼一疼靈昭,也是報答她了。”
玉兒望向天空,感慨道:“罷了,她若活著,也會天天在思念中受折磨,絢爛輝煌、敢愛敢恨的一生,縱然短暫,她也不白活一場。”
說到這些,玉兒突然想起:“舒舒呢?皇后呢?”
蘇麻喇笑道:“在內殿休息呢,剛才奴婢就想說,怎麼大家都走了,把皇后撂下了呀。”
玉兒略思量,吩咐蘇麻喇:“我想回去看一眼,你吩咐下去,別驚動她。”
蘇麻喇沒敢問格格是何用意,還是安排下去,不久後送玉兒回到了慈寧宮,主僕倆悄悄走進內殿。
然而眼中所見,舒舒正用絲帕,小心翼翼地擦拭那一套水晶西洋棋。
擦過的和沒擦過的對半分,地上脫下的鞋子整齊地擺放著,她身下的坐墊也紋絲不亂,很顯然,她在這裡坐半天沒挪動。
玉兒笑道:“孩子,你這麼盤坐著,肚子不難受嗎,腿還能盤起來?”
舒舒要起身行禮,被蘇麻喇攔下,玉兒嗔道:“早就要你免禮了,還假模假樣。”
“皇祖母這話,要是叫皇上聽見,他能欺負孫兒好幾天。”舒舒說,“現在他就逮不著機會欺負我,心裡可勁憋著壞主意。”
玉兒笑道:“他不敢。”
舒舒問:“皇祖母,賓客都散了嗎?”
玉兒頷首:“都散了,福全家的我也叫她先回去,在自己家才能好好休息,陪著我應付了半天,怪累的。”
抬眸見舒舒向外張望,玉兒問:“找誰?”
舒舒笑道:“皇祖母,傾弦呢。”
玉兒恍然,問蘇麻喇:“那丫頭呢?”
蘇麻喇道:“說是去寧壽宮後院,給太嬪太貴人請安了,您忘了?”
玉兒搖頭,吩咐蘇麻喇:“趕緊去瞧瞧,別由著她在宮裡亂竄,是舒舒把她接來的,闖了禍豈不是皇后的過錯。”
蘇麻喇領命而去,玉兒嗔怪舒舒:“你怎麼想著接傾弦來?晚上佟家的人來赴宴,她還未必能相隨,你卻大白天就把她接來。”
舒舒老老實實地說:“皇祖母,其實是皇上的意思,只不過孫兒出面罷了。”
玉兒微微皺眉,揣摩玄燁的心思,但很快也想明白了,伸手捧過舒舒已經浮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