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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子們怯怯而拜,齊聲答應,之後就被下人領走了。
鰲拜兀自喝茶,心中幽怨,早從先帝起,他們家的女孩子就進不了欽安殿,頭一次他還傻愣愣地沒醒過味,等後來察覺到,一晃就到了如今。
那布木布泰實在好涵養,竟然能談笑風生不以為然地與他和睦至今,皇太極一定沒想到,那個曾經在八旗之中名聲不好的小福晉,會有這般叱吒風雲的一天。
“太皇太后……你們不要逼我。”他將茶碗拍在桌上,怒氣衝衝地自言自語,“千萬別逼我。”
此刻布庫場上,趴了一地的少年們,個個兒滿頭大汗,玄燁在一旁也是氣喘吁吁,雙手扶著膝蓋支撐身體,吃力地喊著:“再來。”
“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……”一眾人連連告饒,幾十回摔下來,他們的骨頭快散了。
“皇上,咱們回吧。”舒舒朝玄燁招招手,“皇上,臣妾餓了。”
玄燁的衣衫溼透,汗水如雨般滴落在草墊上,他緩緩直起腰,一步步走向舒舒,一手搭在她的胳膊上,舒舒猝不及防猛地一顫,努力承受住了他的重力。
聖駕直接去了坤寧宮,玄燁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,舒舒和石榴為他更衣擦汗,脫下褲子和衣裳,露出一塊塊發青發紫的傷痕,新的舊的,這般模樣,哪裡像個養尊處優的皇帝。
玄燁是石榴的命根子,她怎麼經得起看這樣的光景,忍著在皇帝面前沒露出來,一走到外頭,就淚水連連,心疼得稀碎。
舒舒卻是早就習慣,還拿著藥酒用力地揉散淤血,疼得玄燁彈跳起來,拍她的腦門:“你要殺了朕啊?”
舒舒咯咯笑出聲,湊上來輕聲說:“皇上快趴下,叫我看看屁股上摔傷沒有,今天上藥酒把淤血散開,明兒坐在龍椅上才不硌得慌。”
玄燁不肯,說要叫大李子來,舒舒將他輕輕推倒,爬到玄燁胸前,撅著嘴說:“那往後,也叫大李子代替臣妾吧,後宮都散了,有大李子就行了唄。”
“放肆。”玄燁順手在舒舒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可這一拍,竟是惹得他小腹一緊,咽喉裡一股股熱血向外湧,現在衣不蔽體的人是他,可他竟然被撩撥起來。
舒舒意識到不對頭,這還大白天呢,她可不敢勾引皇帝,忙規規矩矩坐到一邊,露出幾分怯意:“皇上,是我不好,玩笑過了頭,沒規矩。”
玄燁哼了一聲,扯過一條錦被遮擋身體,背對著舒舒像是生悶氣,舒舒貼上來問:“真的生氣了?現在、現在日頭當空呢……”
玄燁轉過臉,笑意深深地在舒舒臉上揉了一把:“你只管沒規矩,到時候,朕會給你一點點把規矩掰過來。”
舒舒忍俊不禁,卻比皇帝更壞,冷不丁把手伸進被子裡,在玄燁的大…腿上掐了一把。
玄燁吃痛,眼珠子都要瞪出來,舒舒卻一骨碌跑了,站在門外喊:“大李子,皇上要你來上藥。”
大李子趕來為皇帝上藥,玄燁的屁股上還真摔出一大塊烏青,可大李子的手法比舒舒還輕,被玄燁埋怨:“你沒吃飯嗎?”
“奴、奴才用力些……”大李子硬著頭皮給皇帝上藥酒,玄燁稍稍有痛楚的反應,他就手軟,被皇帝罵了好幾回,狠下心一頓揉,藥酒滲透進身體,玄燁也鬆快了。
皇帝累了,趴在炕頭就睡著,舒舒再和石榴進門時,玄燁正微微打鼾。
舒舒道:“姑姑,您看著時辰,別耽誤皇上下午的課,還有一大堆奏摺等著他批閱。”
石榴含淚看著少年天子,輕輕擦去他脖子裡的汗水,為玄燁蓋上被子,禁不住低頭啜泣了幾聲。
“姑姑,皇上沒事。”舒舒安撫石榴,“皇上不這麼發洩發洩,憋著才不好呢,您放心,有我在。”
康熙六年的秋天,轉瞬即逝,而初雪之後便連日降雪,未及臘月大清疆域北方一帶,已是銀裝素裹。
臘月小年,難得雪霽天晴,一乘暖轎赫赫揚揚來到內務府外,幾十個太監宮女跪地相迎。
裹著銀絲軟緞裘毛披風的靈昭款款下轎,走到門前,年輕的臉上,帶著成熟穩重的威嚴,冷聲道:“都預備好了嗎?”
“回娘娘的話,奴才們都預備好了,只等請昭妃娘娘過目。”首領太監起身領路,“娘娘這邊走,您小心臺階。”
“明珠大人呢?”靈昭問。
“在前朝候著,等待娘娘的召見。”首領太監道,“娘娘要見明珠大人嗎?”
“替我道一聲辛苦,請明珠大人回吧,朝廷上的事要緊,我這裡不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