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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來的三位,要不是宮裡有幾個宮女封的答應常在,只怕就給個答應身份了。”
舒舒笑:“是啊,這件事,還是皇祖母特地吩咐的。”
石榴說道:“奴婢聽慈寧宮的人提起,早在盛京時,盛京的後宮就像個大院子,正中一間屋子就算是清寧宮了,左右各兩間屋子,就只住五位主子,剩下那些庶妃侍妾們,都扎堆兒住在一起。”
舒舒笑道:“皇祖母難道是覺得,這樣能方便我管束她們?”
她們說著話,從乾清宮牆下過,裡頭猛地傳來鰲拜的大嗓門,邊上的小宮女們都嚇得哆嗦。
舒舒面上淡定,心裡卻是跳得飛快,那一天遲早要來,地震避災的那幾個夜裡,玄燁和她商量好了,就讓鰲拜最後過個冬天。不論那一天有多難,舒舒都會堅定地站在玄燁的背後。
乾清宮裡,玄燁正在向大臣們提起今年多災,恐是多年來的賦稅徭役太過苛重,引得上天震怒,他希望能繼承先帝治國之策,推行仁政,減輕百姓的負擔。
然而玄燁親政才一年,也就意味著這麼多年造成國運不濟的人是輔政大臣,眼下就剩鰲拜還在堂上站著,自然就是他一人之過。
雖然無人敢明說出口,鰲拜還是當場就反對,說朝廷國庫能豐盈,軍隊能擴編壯大,皆是這些年國策之功,怒氣衝衝地說了一堆話,根本不給玄燁開口的機會。
玄燁平靜地聽完,便說稅賦徭役可以不改,但必須有一些安撫百姓的舉措,加之今年各地災害不斷,他希望京中大員能下到各地去走訪一番,帶上他和朝廷對百姓的體恤。
明珠主動上前請命,玄燁便派他與工部尚書馬爾賽南下調查淮揚水患,安撫當地災民,剩下的一些地方,將另行安排。
玉兒曾對玄燁說,鰲拜到了今日的地步,早已不是他一人意志,今次的事,一些人眼看著明珠領了肥差拿著鉅額災款,頂著欽差大臣的頭銜風風光光南下,一個個都看直了眼。
鰲拜一黨的內部,漸漸出現了矛盾,有人不甘心這麼好的差事落在他人之手,有的則擔心皇帝是要安插自己的心腹到全國各地,監督並瓦解他們在全國的利益脈絡。
各種各樣的說法和分歧,導致最後的結果,便是鰲拜一黨領了大部分的外放差事,到年底前,他的手下走了一大批人。
而他們一離開京城,就進入了玄燁的監視中,任何人的一舉一動,都在皇帝的掌控中,玄燁的目的,便是要他們有去無回。
轉眼,已是隆冬臘月,皇帝每年歲末都要封印幾日,來休養生息,今年亦如是,更早早在臘月十八就封了印,前後有小半個月的時間,可以悠閒自在地度過。
挑選封印的日子時,一些大臣認為太早,不利於國事運轉,玄燁露出一臉疲倦對著眾人,最後鰲拜哈哈大笑,做決定道:“皇上累了,你們就該讓皇上好好休息。”
彼時玄燁一臉感激地看著鰲拜,君臣目光相交,玄燁能看透鰲拜心裡在想什麼,可是鰲拜,已經看不懂小皇帝的心思。
今日封印,眾臣散去,玄燁亦對鰲拜說:“除夕夜皇祖母備下了美酒,鰲太保要早些進宮享宴。”
鰲拜謝恩退下,與他離去相反的方向,舒舒帶著石榴就在不遠處等候。
看著鰲拜的身影,舒舒道:“姑姑,鰲拜是不是瘦了,矮了?”
石榴笑道:“您個子長高了,自然就覺得他矮了些,何況他現在也是一把年紀。”
舒舒很是高興:“是啊,他正在衰老,而皇上和我,尚青春年少。”
不多久,玄燁出來了,遠遠就望見舒舒,昂首挺胸地闊步走來。
他們約好一道去慈寧宮看望小公主,張答應在十一月時,早產生下了玄燁的長女,玉兒歡喜不已,親自將小公主養在慈寧宮,說是早產的孩子不好養,等過了百日再送去阿哥所。
“冷不冷,站了多久?”玄燁將舒舒的手捂在懷裡,感覺到腦門上星點冰涼,抬頭看,天上又飄雪花。
舒舒踮起腳,為玄燁兜起風貌,花盆底子站不穩,一個踉蹌跌在玄燁懷裡。
邊上的宮女紛紛側過臉避開目光,玄燁趁機在舒舒額頭一吻:“這幾天實在太忙,咱們就隔著一座殿閣,卻見不上面,朕想你了。”
舒舒凍得鼻尖發紅,聲音哆嗦著:“那也別在這裡說,皇上,我冷。”
玄燁也為舒舒戴上雪帽,兩人手牽著手往慈寧宮走,尚未進門,就聽見笑聲。
待宮女掀起厚厚的棉簾,便見一眾宮女嬤嬤跪的跪、蹲的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