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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堪設想。”
門外眾人聽見索額圖的喊聲,不知發生了什麼,母親上前來送舒舒出門,愧疚地說:“怪我不好,一時心軟,舒舒,你別放在心上,隨他去吧。”
舒舒不以為然,將佛珠遞給母親:“額娘保重身體,孝期過後,得閒進宮來坐坐,太后很惦記您。”
夫人應下,攙扶女兒上車,一眾人侍立在道路兩旁,恭送鳳駕。
皇后一行匆匆而來,匆匆而去,真真是給祖母上柱香就走,叫外人看來,怕是連正經與家人商量件事都做不到。
可是回宮的路上,舒舒一直在想索額圖的話,他所說的並不是沒道理,早在幾年前,與玄燁閨房私話時,就曾提起過三藩,特別是吳三桂,皇帝十分忌憚他。
先帝駕崩時,吳三桂傭兵北上,說是祭奠先帝,可誰見過帶那麼多兵來燒香的,當時太皇太后下旨不許吳三桂進京,命他在城外搭棚祭告之後,速速離去。
玄燁說他從未見過吳三桂,可他不信還有人比鰲拜更高大。
對付鰲拜,縱然其結黨營私,終究只是一人,而對付吳三桂,卻是千里之外的千軍萬馬,和數萬萬民心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要搏一搏,只有將兵權悉數歸於中央,才是國土安定的長久之道。
舒舒深知,撤三藩,玄燁決心已定。
皇后回宮不久,大李子就來向玄燁稟告,玄燁看向座中,那裡空蕩蕩,才想起來是送給靈昭了,而他要的鐘還沒搬來,再看天色,問:“這麼早?”
“娘娘本就說,是上一炷香。”大李子應道,“不過……”
玄燁垂眸:“有話就說。”
大李子說:“跟去的人回話,娘娘從靈堂出來時,聽得索額圖在裡頭喊叫,說什麼請娘娘一定要提醒皇上,具體說了什麼事,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跟了多少人?嘴巴緊嗎?”玄燁冷冷地問。
“皇上放心,那些人很可靠,奴才會加以管束。”大李子說,“可是赫舍裡府上的人就……”
玄燁冷然道:“那你更放心,他們管得比你還緊。”
他收起了手裡的摺子,起身道:“去坤寧宮坐坐。”
又想起一事來,問大李子:“遏必隆的病,怎麼樣了?”
大李子忙道:“是真病了,終究是上年紀的人,太醫都說,就看能拖多久。”
坤寧宮裡,舒舒換了衣裳,準備將一些東西送去寧壽宮,卻見皇帝從交泰殿走來,她立在門前笑:“今天怎麼偷懶了,這還不到午膳時辰。”
玄燁反而嗔道:“你這也叫歸寧,茶都沒喝一口是不是?”
舒舒笑道:“皇額娘屋子裡有茶等著我去喝,皇上一道去嗎?”
玄燁說:“朕想在你屋子裡坐坐。”
舒舒朝桑格遞過眼色,便讓開了道:“皇上請。”
玄燁一把抓過她的手,一併進了屋子。
桑格帶著宮女,將皇后帶回來的點心玩物,送到寧壽宮,太后也是有眼色,見靈昭在一旁,便不問舒舒為何不過來,只吩咐:“讓皇后好生歇歇,她這陣子,盡是傷心事。”
這邊廂,帝后已經擺開了棋盤,玄燁撥弄著碗中的棋子,突然掏出一枚戒指,問舒舒:“你的?”
“在這裡啊。”舒舒道,“找了好久呢,還以為丟了。”
玄燁道:“宮裡能丟什麼東西,不見了便是叫人偷了。”
“紫禁城那麼大,指不定朱棣的妃子丟的東西,還在哪個角落躺著。”舒舒搶過戒指,一面說,一面勾起了回憶,笑道,“是承祜搗蛋,我想起來了,當時脫下來給他玩兒,後來沒在意,等想起來要時,就找不見了,原來他給藏這裡。”
玄燁心頭一緊,本想安慰舒舒,但轉念一想,便也玩笑著:“朕聽蘇麻喇說,那小傢伙,比朕小時候還搗蛋。”
舒舒知道,這是皇帝與她的默契,她再也不想悲悲慼慼,兒子曾經存在過的時光,真實而美好,回憶起來,他們該高興才是。
“額娘要我替她向皇上問安。”舒舒道,“多謝皇上的賞賜。”
“她是朕的岳母,朕本該盡孝。”玄燁笑,“朕這輩子的遺憾裡,興許就有一件事,是不能真正當個女婿。”
舒舒白他一眼:“皇上這是在嘚瑟,逗我玩兒呢?”
玄燁笑:“朕怕你太悲傷,但是比當年索尼走時,咱們都長大了。”
舒舒擺了棋子,說道:“奶奶高壽,如今免去病苦早登極樂,我從心裡為她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