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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你是誰派來的,寡人都不會如了他的願,你們千方百計地想要寡人下位,嫌惡寡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,可寡人偏要證明給你們看,不管是誰,都不能再傷寡人分毫!”
阿寧仍在嗚咽著,可惜嘴巴叫人捏住無法言語,聽了他這番話卻又哭笑不得,好不容易,蕭懷雪似是想明白了,終於鬆開了對她的桎梏,阿寧剛想說話,又見蕭懷雪拂了拂衣袖,叫了人。
那幾個侍衛守在門外,得令後又進來。再度將她虛軟的身子提起來,等候發落。
皇帝背對著他們,明黃錦緞熠熠生輝,縱使身材高大,可同空曠的得閒殿比起來,仍顯得略微形單影隻。
他撫撫長袖,壓低了的嗓子顯得厚重:
“將人帶出宮,埋到後山罷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阿寧無聲嘆氣一聲,嘆這人啊,當真榆木腦袋,頑固不化也。可憐她這廂好不容易從受盡折磨的天牢中走出來,眼下又要被人拉到後山亂葬崗同萬千冤魂作陪。
她剛被人拉出大殿,一人同她擦肩而過入了殿內,對方頭頂黢黑烏紗,身形瘦弱頎長,一襲暗青團領衫金絲錦雞,文官繡禽點綴於胸前後背,腰繫花犀帶,足以顯示其朝廷正二品文官身份。
那人湊到蕭懷雪面前,道:
“陛下,西瀾使者已到宮中,現安置在平戰候府上。”
阿寧只聽得這一句,已經叫人拉走了。
出宮之路並不算多長,只要得了通行令牌一枚,一路暢行無阻,幾個侍衛只負責將人送到宮門外。
待出了宮,改由幾個身著粗布麻衣的下里巴人將她接過去。許是避險,竟還找了輛上等馬車載她。
一路顛簸難行,阿寧覺得自個兒的身子如同一團軟綿綿的棉花,隨著馬車的一搖一擺間不由自主地晃動,他有一點點想吐。
許久,終於到了亂葬崗,緊閉的馬車門叫人拉開,她也被拎扯著下了車,哄地一聲如同棄履般讓人丟在地上,身後是萬里孤墳,月色冷寂蕭瑟,偶聽一兩聲烏鴉慘叫,盤旋於他們的頭頂孜孜不倦地渲染著詭異的氛圍。
那幾個山野村夫也有些發憷了,其中一人道:
“這黑燈瞎火的,去哪兒不好,非得來這亂葬崗來?嘿,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人說這裡————”
另一人慌忙大亂他:“行了行了!早些將人處理了,早些收工!”
阿寧這時虛弱地叫了一聲,她氣息已經微弱不可聞,蒼白的面頰未見一絲血色,那樣無助地躺在地上,彷彿預示著油盡燈枯的命運。
那兩人嘖嘖一聲:
“都被打成這樣了?怕也活不了多久了,還需咱們動手?”
另一人也頗是贊同,伸出腳尖兒湊到阿寧身上狠狠蹬了一下,帶著泥土的鞋面兒在阿寧雪白衣裳上印上一個鮮明的鞋印。
那鞋的味道令人作嘔,一路上本就不舒服的阿寧猛地一偏頭,身子重重彈起來劇烈地嘔吐起來,可憐她三日未曾好好進食,也嘔不出什麼東西來,不過一灘夾雜著血絲的清水。
那人捏住鼻子狠狠朝地上砣了口唾沫:
“呸!當真是快死了快死了!真是晦氣晦氣!走!莫管這醜八怪呀了。”
兩人達成一致,迅速地駕著馬車便離開了,阿寧又偏轉過身子,微微睜開眼,望著頭頂漆黑的天,一時無言以對。
可寧靜只有一會兒,不足半刻鐘後,又聽馬兒越來越近的嘶鳴聲與車軲轆碾在泥地上的悶響。
其中一人下了車,嘴裡念念有聲:
“嘿,反正你也是個將死之人了,那些個玉佩留著又有何用?”
朱三兒來到阿寧身邊,依稀記得自己是瞧見這人腰間別了個價值不配的令牌,方才在馬車上越想越是不對,起了貪心,故折返回來。
眼見那面相醜陋的女子形同死屍般躺在那裡,腰間隱約可見一玉佩閃閃發光,朱三兒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與貪婪,伸了手,剝開她的外衣,等摸到那玉佩了,眸中立即顯出一抹喜色來。
朱三兒將玉佩攥緊在手心,感受著那厚重的質感,約莫才出來是一個好貨,這叫一個得意。再一看那女人,原本整齊的衣衫被他這麼一鬧有些許散亂,瑩白的脖頸微微外洩,線條優美,肌膚如瓷,泛著盈盈柔光。
朱三兒心裡猛地一咯噔,按嘆一聲:
沒想到這醜娘子模樣生地不怎地,一身如瓷肌膚倒是水靈,這輕柔的肌膚,瑩白的色澤,當真絕色也!
再細一看,醜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