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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經你們一吃,都不想回來了!”
孟靜嫻與盧信貞相視一眼。
兩個人基本沒出過宅,所以錦繡說的,在她們眼裡,簡直是一個新奇而目迷十色之地。那臭豆腐是兩人第一次吃。吃起來很香,但味兒聞起來很臭。錦繡後來又說:“算了,還是以後再慢慢給你們說外面的事情; 現在我得去背《道德經》了,一會相公回來考我,答不上,又要挨罰了!”打著個呵欠,再伸個懶腰,故意吊人胃口地踱回裡間屋子。
孟靜嫻與盧信貞再次相視一眼,都暗暗心罵:這錦繡,怎麼就這麼壞心眼子呢?明知道她們還想聽……
其實錦繡倒還不是真“壞”。
心裡哀嘆一聲:說那麼多幹什麼?說那麼多,徒惹這兩個女人的悲辛和酸苦?她們不是錦繡,換個男裝,神不知鬼不覺偷偷溜出宅子就是一頓大吃大樂……墨守了多年的家族陳規,貞潔牌坊下的多年捆縛……你錦繡說那麼多,究竟是個什麼心腸,什麼打算呢?
……
盧信良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好過。心裡有愧。錦繡既不理他,也不踩他。
晚上,把洗腳水親自端放到老婆跟前兒:“來,娘子,今天正月初四,為夫還是幫你洗洗吧?”
“為夫”這兩個字意義重大。夫妻間的親密、平等、尊重、想要再拉近一層關係……幾乎都含在這兩個字眼裡面了。“今天是正月初四”,意思是,協議上規定是單數洗,但瞧啊,我盧大相爺如今多委屈齊全,多低三下四又自覺啊!今天雙數都給你洗!你錦繡,還不滿足?還要把氣給我使下去?慪下去?
蹲著身子,拉著臉,輕輕地,溫柔地,甚是體貼臉皮厚地,男人的一雙手,就那麼在錦繡纖秀可愛的天然玉足輕輕揉捏,按摩。
錦繡背皮一抖。
齜地一聲,半眯著眼:爽!太它姥姥的爽!“相,相公啊……”真的很想原諒這個男人!好幾次,錦繡喉嚨裡顫顫地,聲音軟綿綿地,因為男人如此之樣子讓她又有些心疼,又有些無奈。
“相公啊……”
就在這時,盧大相爺又把臉一拉,眼皮一抬,嘴角一沉,表情再一沉。不聲不吭地,抬起臉來看錦繡。
那意思,怎麼著?你還不滿足?女人,你難道真的想和本相鬧翻天了是不是?
錦繡心裡所有的憐惜心疼無奈瞬間化為泡影。“哼!”
她也拉板著臉,冷冷地把嘴角一沉:“你這力道,想捏死妾身是不是?不行!水太冷了!去再加點熱的過來!這麼冷的天兒,又想把妾身肚子冷痛是不是?”
盧信良心裡的那個氣喲!
站起身,把銅盆一端。是的,就差那麼一下,差那麼一下就會把洗腳水往院子裡一倒,說一聲:本相不幹了行不?葉錦繡!不要欺人太甚,本相不幹了!
葉錦繡卻是眼皮也不夾他一下。
安靜的膳廳裡,一家人仍舊圍著桌子用膳。錦繡和往昔一樣,仍舊說說笑笑,給三個女人講故事、講笑話。
盧信貞和孟靜嫻還不知道這錦繡正為她們的事兒兩夫妻鬥著氣。
有時候,盧信良嗯咳一聲,紅著臉,討好似地把錦繡最喜歡吃的一道“銀絲捲”輕輕地、眼神寵溺往錦繡碗裡一擱。“——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?”那眼神言辭,相公我疼你呢!算了吧娘子,咱兩口子別鬧了,嗯?你錦繡這麼喜歡鬧,本相還要不要臉面?仔細別人瞧出端倪!
錦繡這個人,妖孽起來可以很妖孽,打起太極也可以沉穩圓融。
這個時候,倒不跟這個男人斤斤計較。聲音嗲柔柔地,“相公,我最近的牙齒有點痛……”
她牙齒痛,她不吃甜的,甜的吃膩歪了!怎麼著,姓盧的,你還要給我夾菜嗎?少來這一套!
盧信良冷著臉,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擱。“哼!我吃飽了!母親,大嫂,你們慢用!”起身,略一禮,然後倒揹著兩手,他就走了。是氣走的!
盧老太太當即不高興了!怎麼這兒子,看著越來越不像話?
又去看錦繡,但見溫婉和順,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。
“唉!”她嘆口氣:“算了,這孩子,向來就是這牛心犟性……二兒媳婦啊,以後你不吃甜的,我吩咐廚房叫她們少做一些吧……”
然後,又嘀嘀咕咕:怎麼人家不吃甜的,還偏要夾,夾了來人家不吃,他就甩臉子走人?像什麼話……
顯然地,這時的盧老太太已經忘了什麼是男尊女卑,他兒子給錦繡夾菜,錦繡應該感恩戴德磕頭,不是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