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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3】
酒樓裡的人本來都要散了,一看還有戲可看,又紛紛留下來。
殷嚦嚦本打算一把揪住易鶴安,想到那是天蠶絲,她最後手抖了半天,指著易鶴安,“你不是說你不出門的嗎?!你現在這是在哪兒?出爾反爾是吧!!”
易鶴安實在沒料到紅鯉鎮這麼大,廟會人這麼多,他還能遇見殷嚦嚦。
眼下被逮個正著,面色略微不自然,明明理虧卻又不能落了陣勢。
於是唇角微勾,笑得坦然,“你只說廟會,又沒說哪天的廟會。我如何出爾反爾了?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殷嚦嚦瞪大了眼,“居然厚顏如斯!”也怪自己當時話說的不夠圓滿,叫他鑽了空隙!
可誰曾想,這廝如此厚顏無恥,言而無信!虧得他天天將君子之道掛在嘴邊,實際上,這世上就沒有比易鶴安更小人的了!
“殷姑娘,莫要血口噴人。”他還是笑著。
“你還倒打一耙!”
易鶴安懶得搭理她了,抬腳往樓上走,獨留殷嚦嚦氣得跺腳。
她平了平心,跟這種小人鬥氣,簡直是和自己過不去!打算回包間,不可避免地就要跟在易鶴安身後。
她這才注意到易鶴安手裡拿著卷畫像。
“易鶴安!”她喊他一聲。
“嗯。”易鶴安頭也不回。
她有點悶悶的,“你是來見你心上人的?”
“嗯。”他應得很敷衍。
殷嚦嚦感覺自己就是在自討沒趣,輕哼了一聲。
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天字間,殷嚦嚦準備進去,眼看著易鶴安也要進去,她不樂意了,上前擋著,“易鶴安,你幹什麼你?!”
“你做什麼?”易鶴安皺眉,目露一絲不耐。
望著那張氣鼓鼓的小臉,他更是心間煩躁,偏移過視線。
“這間房我要了,你去別的地方行不行?”殷嚦嚦覺得易鶴安蠻不講理。
這話聽在易鶴安耳裡,倒是有她故意和自己過不去的意味,“殷嚦嚦,你沒玩沒了了是嗎?”
“什麼我沒完了?”殷嚦嚦愣了下,分明是他不講理在先,怎麼好像她在胡攪蠻纏?
“易鶴安,我們凡事得講個先來後到吧?這間房,我早就定下了,你說我沒完?到底誰沒完沒了啊?
“你早就定下了?”易鶴安的眼眸忽地一眯。
“你不信去問小二。”殷嚦嚦頭一回在易鶴安面前理直氣壯。
易鶴安眼角餘光朝殷嚦嚦手中的畫卷一瞥,畫軸的木質等等令他的身形陡然一僵,喃喃自語般:“你定下的?”
聲音很低,殷嚦嚦差點沒聽清,她揚了揚下巴,“就是我定下的。”
易鶴安僵著身體轉過去,亦步亦趨地要離開。
殷嚦嚦直覺他有些不對勁,怎麼突然變了個狀態,“易鶴安,你……”
她突然意識到什麼,出手帶起破風之聲,易鶴安猝不及防,被她搶了手中畫卷。
“嘩啦!”
畫卷展開。
當中如姣姣明月的佳人,叫殷嚦嚦呆住了,手裡的畫卷嘭地掉了。
卷軸唰地展開,畫卷裡劍眉星宇的男子,也徹底令易鶴安的神情破碎了。
“啊!!”殷嚦嚦一聲尖叫,響徹雲霄,“易鶴安!你這個騙子!你欺騙我感情!”
在樓下收拾碗盤的小二手一抖,不可置信地仰頭看向二樓。
他聽到了什麼?!
難道事情並非他想的那樣?
不由得嘆口氣,也對,那麼不對付的兩家,怎麼可能結為親家,可惜他白白興奮一場。
“易鶴安,你這個騙子!你這是畫騙,你知不知道?還什麼吳中生,你大爺的!你騙我!”
殷嚦嚦抓狂地揪起易鶴安的衣襟,怒氣已經讓她顧及不得什麼天蠶絲亂七八糟的東西了。
“呵,我怎麼騙你了?吳中生,便是無中生有,你憑什麼說我騙你,你的良心又何在?!”易鶴安同樣怒不可遏。
“我呸,你強詞奪理!要你這麼說,我怎麼騙你了?賈姑娘,就是假姑娘,怎麼樣?!”
殷嚦嚦一下就給易鶴安撂倒在地,騎在他身上打,“你這個騙子!大騙子!”
易鶴安也是個硬氣的,被打得極疼也愣是咬牙不發出一聲悶哼。
但這樣他就沒法兒反駁殷嚦嚦,於是無論酒樓外還是酒樓內只聽得到殷嚦嚦一人的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