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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於眾人想到他,不是伴讀阿木,就是易鶴安,委實有些奇怪。
林修睿平時在學堂裡,表現並不突出,所以先生嘴裡也極少提及他,問問周遭的人,大夥兒也都印象淺薄。
這就更令殷嚦嚦奇怪了。
要說她會對林修睿產生興趣,還得從他拉著自己偷聽易鶴安與趙譯的對話開始,至於先前畫像那回,她根本沒太往心裡去。
現在串一串,總覺得林修睿有點詭。
那就趁著捉蟈蟈的時候,好好試探試探他,屆時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
她眯了眯眼睛,有了定奪後,就將心思斂起,投到課堂,這應當算是她頭一回認認真真聽自家表哥講課。
得給點面子。
面子給著給著,就昏昏欲睡了。
趙譯講課講著講著,視線落在瞌睡得東倒西歪地殷嚦嚦身上,眸色一沉,溫醇的講課聲,戛然而止。
正聽得入迷的一眾學子回神,看向站在講座前的趙譯,面露不解。
這段時間來,心高氣傲的學子們已被趙譯才學所折服,如果說先生按著課本講授的儒學之道,對他們更多的是薰陶。
那麼,趙譯所將,則可謂一言一句針對的都是治國治家,對於想參加選官科考的學子大有裨益,簡直字字珠璣。
安安靜靜的學堂有些躁動,沿著趙譯的視線看去,映入眼簾的是伏案酣睡的少女。
眾人:“……”
趙譯看了殷嚦嚦許久,久到眾學子以為趙譯會如先生之前一樣,拿著戒尺將殷嚦嚦拍醒,然後提問。
學堂的正常授課被殷嚦嚦如此打斷,已是家常便飯了。
熟料,趙譯收回視線,看向書卷,語氣淡然,“繼續。”
眾人:“??”
“先生。”就在此時,一人站起身,向趙譯恭敬作了一揖,“學生有一言。”
趙譯看向那人,淡淡地,“且說。”
“學堂乃聖地,由先生為我等傳師授道解惑,為的是一朝金榜題名,入仕為官,為國效力。而現在,”他冷冷地瞥了眼殷嚦嚦的方向。
“學生覺得學堂裡雜亂人等太多,擾亂我等誠心求學之輩。在座不乏有家境貧寒之輩,寒窗苦讀十載,為的無非是光門耀祖。秋闈在即,學生見在座無一不是點燈夜讀,一戰便是天明,而有些人,卻成日好逸惡勞,視以為榮。”
一番言語,學堂頓時鴉雀無聲。
此人卻說在興頭上,一時間說的忘我,“何況自古以來,女子便該三從四德,相夫教子,而非拋頭露面,實在無規無矩,說出去都有辱家門。”
他說到最後,已然趾高氣揚,滿含不屑鄙夷。
學堂裡的眾學子,默不作聲,似認同。
他們未曾留意趙譯的眸光已漸漸沉下,他的唇緊抿著。
這人的話,並無錯可言。
但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