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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端起瓷壺,倒了杯涼茶飲下,方才壓下心頭意圖竄起的燥熱。
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放在書架的那捲畫像,思忖起昨晚的事來,似乎……讓她懂何為男女關係,比應付趙譯,還困難。
第34章 鬥智鬥勇
雨停後;紅鯉鎮的房簷屋瓦都洗滌得明淨,簷角時不時滴落水珠;風鈴兒清脆。
一場雨,帶走了夏季一半的炎熱。
“再過些日子就入秋了。”殷老爹望著院子裡嘰嘰喳喳啄食的鳥兒,又看向身側神色矜然的趙譯,問:“這些天,學堂停課了?”
“嗯;他們要回去準備鄉試了。”趙譯漫不經意地點頭,視線飄至牆那側的屋宇。
“這鄉試,你可要去看一看?”殷老爹沒有注意到趙譯的走神,遲遲沒得答覆後;他才看向自己這位侄兒。
趙譯頓了下,“舅舅;我們養只狗吧。”
“養狗?”殷老爹愣了下。“好端端地養什麼狗?”
一般養狗是看家的,但方圓百里誰有膽子偷竊他殷家?
“養只惡狗;玩玩。”
殷老爹:“……”
一般都養聽話乖巧的狗玩,養惡狗……成吧;二十年沒回京城;搞不懂京城裡頭的人和事了。
他吩咐人到鎮裡專門養狗的狗戶賣了只大狼狗回來;據說是惡狼和猛狗的後代。
易鶴安當晚翻牆的時候,低頭看向木梯底下眥目欲裂的大黑狗。
會咬人的狗不叫。
這狗有點兇。
他看向易家牆下站著的林管家,“林叔,你幫我弄點肉和迷藥來。”
真香警告的大狼狗陣亡……
趙譯第二天看著牆邊睡得堪比死豬的惡狗,再看看未乾的泥土;腳印和木梯印都處理得乾淨。
這是個很仔細的罪犯,但被壓倒的青草還是暴露了點什麼。
“舅舅,”他走到正在耍刀的殷老爹跟前。
“怎麼了?”殷老爹抹了把汗。
“我覺得我們這個牆矮了。”趙譯指向牆角,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從易家那一邊探到殷家這邊,“舅舅,你沒覺得,這樣不太好?”
殷老爹突然就想到那天和易老爹的夜談,如今看看這棵越牆的樹,覺得的確很不吉利,大手一揮,正準備一聲怒喝。
轟得一聲,那棵樹……倒了……
殷老爹:“……”
趙譯:“……”他低估了易鶴安。
“舅舅,我覺得我們還是要以防未然。”他面不改色。
殷老爹面色凝重,“我覺得侄兒說的有道理。”
易鶴安望著高了許多尺的白牆,神色自若,看向林管家,“新做的木梯弄好了嗎?”
“好了,少爺。”林管家將比原先增高許多尺的木梯搬過來,易鶴安滿意地點頭。
趙譯垂眸瞧著牆下的痕跡,“舅舅,我覺得我們可以沿牆種一些特殊的西域植株。”
殷老爹不知趙譯到底做什麼打算,但既然自己這位得罪不起的侄兒說了,只要不是打他閨女的主意,什麼都好說。
就見趙譯命人將牆緣周圍的土壤都換成沙壤,種上了形狀奇怪長滿刺的綠色植物。
花不像花,草不像草,問他,他說是仙人掌。
易鶴安聽林管家說完後,叫他搬來一桶石灰粉。
第二天趙譯看著幾顆被石灰燒的灰飛煙滅的仙人掌,找到殷老爹,“舅舅,我覺得你關了表妹也有近十天了,可以放她出來了。”
殷老爹心裡咯噔一下,其實他將殷嚦嚦關起來不僅僅是為了小懲大誡一番易鶴安那檔事,還有點別的心思。
譬如,自家傻閨女不要被居心叵測的小王八羔子拐跑了。
可這話他不能明面說出來,算算時間,閨女確實被關了好些天,也不知道瘦了沒。
細細觀察趙譯不像有別的意圖,斟酌了一下,“算了算了,熊老二,你將嚦嚦放出來吧。”
等他看見自家面色紅潤明顯還胖了點的閨女後,殷老爹:“……”
“爹,你看著好像有點不高興?”殷嚦嚦抓瓜子的手放下,小心地窺著自家老爹的臉色,唯恐他一個不高興,再把自己關起來。
然而殷老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難道說,看閨女一副吃得好睡得好的模樣,他很不高興?
一旁熊叔適時地開口,“大當家的如何能高興。”
“怎麼了?”剛刑滿釋放的殷嚦嚦一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