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璃色的貓瞳炯炯有神。
便俯下身去想要抓住它,他以為野貓生性桀驁,會抓破他的手,不曾想他一伸手,黑貓兒嗖地一聲,便衝到了他懷裡。
“喵~”
他瞳眸裡劃過異色,看向另一隻“貓兒”逃竄無影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當他準備重新翻牆回去的時候,稍稍挪了挪有些歪的木梯,就看見一隻已經成灘綠汁的蟈蟈。
“……”想到殷嚦嚦對鬥蟈蟈的熱愛,怪不得她剛才會那麼生氣。
那廂的殷嚦嚦回到屋裡,小心臟那叫一個慌,可憐她的肥蟈蟈出師未捷身先死,蟈蟈大會可是沒幾天就要到了。
嗚嗚~
都怪該死的易鶴安,那條動不動就咬她的二子也該死,明天就找人給它弄走!
可她沒想到,第二天一早她翻遍了殷家都沒有找到二子,趙譯也走了,一句道別都沒有,熊叔說是昨天夜裡走的。
殷嚦嚦想,今天就是中秋了,趙譯好歹過了中秋再走,紅鯉鎮的中秋燈會可有意思了,不會比京城的差。
熊叔打算把院子裡趙譯種的仙人掌也清掉,他覺得這什麼西域的植株一點也不好看,殷嚦嚦給他攔住了,她說趙譯先前提過,明年的現在,它會開花的。
她還沒見過,仙人掌的花呢。
鏢局裡從清早就開始響起一陣相互道別的聲音,她看在大家揹著行囊趕回家,莫名地有些悵然,雖然趙譯很讓人討厭,但想想今年的中秋,又是她和老爹。
她看向還在清掃院落的熊叔,“叔,你不回去嗎?”
她記得熊姨是隔壁綠水鎮的,雖然離得不太遠,但今天中秋,越早回去便越好。
熊叔揮動著掃帚,頭也不抬地道:“大當家的還昏著呢,我今年不回去了。”
“爹有我照顧,熊叔你還是回去吧。”殷嚦嚦說完頓了頓。
昨晚老爹高燒說胡話,中途神智清醒後,興許是熊叔告訴他了,老爹就不怎麼想看見她了。
想必老爹怎麼都沒想到,將那些隱晦告知於她,是在這等情況下。
她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“小姐,你放心吧。”熊叔握著掃帚停住,衝她一笑,“我叫人給阿武他們捎口信了,讓他們來和我們一起過節。”
殷嚦嚦眼睛一亮,“真的?”
阿武,是熊叔的兒子,比殷嚦嚦大兩歲。
小時候他們還一起和泥巴採桑葚,長大後,阿武大前年被熊叔逼得早早成親,有了家室,他們的交集也就淡了。
“真的。”熊叔將掃帚平平一捺,樂呵呵道:“石頭也來,出生的時候,你還抱過呢,如今小傢伙都會滿院落跑了,逮都逮不住。以後,又是個學武的好苗子。”
石頭是阿武的兒子。
熊叔提到自己的孫子,滿臉的笑意與慈祥,似乎都能將刀刃的那股戾氣給化掉。
殷嚦嚦也跟著笑,突然想著日後要是老爹做了外公,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光景。
想著,她驀然紅了臉。
熊叔瞥了眼殷嚦嚦飛上緋紅的小臉,大抵也猜出少女的心思,哈哈笑了幾聲。
笑得殷嚦嚦恨不得將頭埋到土裡去,然後就聽見門外有聲響,她急忙忙地往外跑,“叔,外頭好像有人,我去看看。”
一瞅,外面來的人不是別人,是昨晚害死她肥蟈蟈的兇手,易鶴安。
今日他著了一身水藍色的錦袍,墨髮挽著玉脂簪高高束起,配著挺俊身姿、清雋的五官,單單是站在那裡不動,都呈的是一片風光霽月。
但,手裡不是摺扇,而是草編的籠子,這就有些煞風景了。
殷嚦嚦看見他怔了半晌,等想起自己該跑路的時候,已經被他堵在牆角了。
“你臉怎麼這麼紅?”他皺眉,另一隻沒有拎草籠的手覆上她的額頭,溫度並不高,他才放下心。
“你……你別碰我。”她鼓起氣,兇巴巴地威脅道:“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說著,還揚起了自己的拳頭,奈何她的小拳頭,易鶴安一隻手就能盡數握進手心。
她整個人都呆住了,“易……”
“嗯?”他輕笑一聲,稍稍靠近她,另一隻手抬到她面前,“給你。”
“??”她偏過僵硬地頸部,透過草籠的縫隙看見裡面關著一隻上躥下跳的蟈蟈。
是青黑色的,類似於鐵皮的顏色,這隻的青黑色還更深,黑亮似鐵。個頭極大,振翅發出的鳴聲比她先前的肥蟈蟈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