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對零度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長公主低頭,手心的杯盞還靜靜盤旋著熱氣,哀聲一嘆:“我這公主府的暗衛,怎麼一點用都沒有。”
……
次日殷嚦嚦醒來時,天色還早,伸著懶腰的她,摸了摸身下的被褥,不由得感慨長公主府的軟榻著實是舒服極了。
如果可以,她很想睡到日上三竿,但目前緊要的是易鶴安。
她得去告訴易鶴安提防曹切,和長公主說了一聲,連早膳都沒吃一口,就前往貢院。
中途想到曹切,她氣有些不順,怎麼都不能相信曹切會站二皇子派。
她站在貢院的牆外,尋思著不會回回像上次好運,正好他們在林園裡辯論,那她該如何偌大的貢院裡找到易鶴安。
殷嚦嚦一籌莫展的時候,就看見不遠處有一群穿著貢院服的少年,她搓搓手,悄悄地跟到他們身後。
就像野外狩獵的猛獸伺機而動著,等到有人落單的時候,殷嚦嚦緊跟其後。
“對不起了兄弟。”她抬手一劈,少年軟塌塌地倒了下去。
她將少年拖到無人的角落,一邊動手扒起他的衣服,一邊平復她內心的罪惡感。
“我這是給他上了一課,男孩子不要單獨在外,很不安全的。”
她換好少年的衣服,雖然衣袍有些寬大,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處理乾淨現場,她扶了扶頭上的學士帽,堂而皇之地從貢院正門走了進去。
周圍是三三兩兩並肩而行高談闊論的學子,殷嚦嚦捋了捋衣袍,想著找人打聽一下易鶴安在哪裡。
她突然被人拉住往前跑,“還在這兒發什麼呆,今日來講課的可是丞相大人!”
懵住的殷嚦嚦:“??”
她就這麼被人給拽到了一間學堂,環顧周圍烏泱泱一片同穿著貢院服的學子,她吞了吞口水,悄咪咪地找個了小角落坐下來。
“你這人怎麼搶座位?”她剛坐下就被人給推開。
因為衣袍太寬,她差點踩到衣襬摔跤,回頭看了眼將自己推開的那人,一臉不屑與嘲諷的看了她一眼。
她忍了忍,沒有揮拳頭。
大不了換個位置。
殷嚦嚦尋找著空座位,眼看陸陸續續到來的學子將學堂裡的位置都佔滿了,只剩下一個空位,在最前排。
殷嚦嚦:“……”她不想做前排,在紅鯉鎮,她都一直是最後排的。
然而整個學堂就她一個站著了,為了不引人注意,她深呼吸一口氣,跑到那張空位坐下。
剛坐下,她覺得有哪裡不對勁,好像有人在看她,她轉頭看向身邊盯著她的人。
曹切?!
她眼睛瞪得滾圓,曹切同樣被驚嚇到了。
“殷……”
“曹切,你這個叛徒!”殷嚦嚦氣得要擼起袖子暴打一頓曹切,就聽見門外一聲怒喝。
“為何如此喧譁!”
殷嚦嚦向門外看去,喊話的人是個中年男人,相貌平平,而他身後是個穿著暗紫色官袍的鶴髮老者,周身帶著一股不容冒犯的官威。
學堂裡齊刷刷地一片起立聲,“見過大人。”
曹切急忙也施禮,殷嚦嚦攥了攥手,整個學堂裡唯獨她是站著的。
她感到背若針扎,好似有毒鷲緊盯,回頭,好巧不巧碰上丞相的目光。
唇瓣緊緊地抿起,暗暗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,做出周圍人一樣的恭敬神色,行了一禮。
而後就開始聽丞相講課,很無聊,比紅鯉鎮先生講課還無聊,殷嚦嚦就一直盯著曹切,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這個傢伙。
突然她感覺到許多道視線向她投來。
她頓時身體一僵,感覺到那位丞相大人好像也在看她,她咕咚嚥了口水。
還是被殷嚦嚦盯得頭皮發麻的曹切提醒她道:“大人要你談談對‘為政以德’的看法。”
殷嚦嚦扭頭看向坐在講案的丞相大人,“……”為什麼到京城還沒有改變她動不動就被提問的命運呢。
她漲紅了臉,支支吾吾半天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曹切你來答。”丞相收回在殷嚦嚦身上的視線,投向曹切,殷嚦嚦才鬆了口大氣。
一堂課結束,她半條命都快丟了,準備課休找曹切算賬,結果曹切跟著丞相就離開了,給殷嚦嚦一百個膽子,她都不想再去面對丞相了。
就在她思索怎麼找易鶴安的時候,她的後衣襟被一股力氣猛地一提。
“殷嚦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