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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他一個便宜女婿。
所以當花媒婆再送畫卷來,殷嚦嚦一掃先前的興致缺缺,極其認真的挑選起未來的夫婿。
最後與熊叔敲定了鎮北一位姓吳的秀才,又叫人捎口信與他,相約泛舟玉湖。
於是乎,要相親的殷嚦嚦再次告假了。
玉湖畔,春風習習,河橋垂柳婆娑,蜂惹百花芬芳。
約好辰時相見,照舊勁裝皮靴長馬尾的殷嚦嚦一早就到了湖畔的船塢,坐在湖畔邊,兩手托腮,望著眼前清湛的湖水發呆。
“嗒。”
身後一道細微的腳步聲,被殷嚦嚦迅速捕捉到,一轉身,就看見一道穿著湛藍色錦袍的身影徑直朝此處走來。
視線移至那人的臉,墨色的長眉、眼端微挑的瑞鳳眸、高挺的鼻樑、削薄的唇。
這對於殷嚦嚦而言十分欠扁的五官,令她瞬時呆住了。
握草!
易鶴安!
這要再被易鶴安逮到她告假出來相親,豈不是丟死人了?
潛意識告訴她,要躲!
她的身體比她的意識更快做出反應,直朝一側柳樹就閃了過去!
繁茂的垂柳以及雙人才能環抱起的樹幹將她遮得嚴嚴實實,心知躲得及時,易鶴安瞧不見她,可她的呼吸還是不由得沉下來。
一雙褐色的眼睛瞧著身影越發清晰的易鶴安,尋思著等這傢伙走了,再悄悄出來。
誰曾想易鶴安站在船塢前就不動了,清俊的臉上漠然無波,雙眸眺著遠處,靜靜地立著就像化作了塊石頭。
殷嚦嚦急了,她蹲在柳樹後,腳都要麻了。
而看易鶴安這架勢,大有要站到天荒地老的意思。
她艱難地挪動起自己的腿,一點一點的,生怕發出什麼響動來。
“殷……殷姑娘?”
偏巧了,遲遲未到的吳秀才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。
一聲詢問似的殷姑娘驚得殷嚦嚦反射性彈起,卻忘了自己雙腳發麻,腿一軟便栽倒下去,額頭磕在樹上,疼得她倒吸口冷氣。
而發出的動靜也足以引起易鶴安的注意了。
她捂著額頭,抬眸就對上易鶴安那雙狹長的眸子,深黑的瞳仁流轉的亮光,像點綴了似笑非笑的譏誚。
“易鶴安!你個王八蛋!”
殷嚦嚦一股惱火竄到心尖,一時間將火都撒到易鶴安身上。
反正他們也不對付,與其惱別人,倒不如惱易鶴安。
莫名其妙被罵的易鶴安長眉斂起,雖說這幾日他都因腿傷待在家中,但對於紅鯉鎮傳起的關於他的流言蜚語,也並非不知。
他還沒向殷嚦嚦討個說法,她倒先衝他發起火來。
全然是惡人先告狀的姿態,殷嚦嚦果真是愈發不講理。
“殷姑娘。”一旁被忽視的吳秀才有些尷尬,掏出一塊手帕遞到殷嚦嚦面前,“不若先將手擦拭一番?”
殷嚦嚦轉頭看向吳秀才,眸間盈滿怒意在她的努力壓制下漸漸褪去,接過手帕,“多謝。”
吳秀才只點點頭,沒有說話,就連視線也一時不知該方向何處。
眼前的殷嚦嚦明豔好看,卻與畫卷上不同,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也是,那般絕代風姿的人物,豈會出現在世間。
就是世間有,又豈是他可肖想?
縱使這般想,吳秀才還是不可避免遺憾了一把。
殷嚦嚦已將手掌的泥漬擦拭乾淨,想還給吳秀才,瞧著那手帕上的汙痕,撓撓頭還是自己收起來。
而後大大方方地打量起這位吳秀才,與畫卷上的差異不大。
生得模樣很是秀氣,實非殷嚦嚦所喜的那杯茶,如今看起來還有些悶,但綜合所有條件來說,卻已是在紅鯉鎮裡千里挑一的人選了。
而且對於讀書人,殷嚦嚦還是欽佩居多的,當然易鶴安排除在外。
易鶴安在她眼裡從始至終就是充斥商賈氣息的王八蛋,打小就沒少算計過她,也不知先生到底看好他哪一點。
就在她打算詢問吳秀才是否要去乘舟時,吳秀才幾步掠過她,朝著易鶴安作了一揖,滿是欣喜地問道:“這位一定是易兄了,久仰。”
“……”
殷嚦嚦看看交談甚歡的兩人,看看天,看看湖,看看這片土地,殷嚦嚦內心有種嗶了狗的感覺。
整個人如同虛設,站在一旁,聽他們聊著那些與先生授課是一般無二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