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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話間他瞥著常永貴,“如貴人今夜不回延禧宮,她後半夜要在膳房備朕初一早膳的餃子,你去安排妥當。”
話當著繡玥的面這樣說,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,也沒有要問她意見的意思。
本來子時過後宮宴結束,各宮回去還要玩牌投壺歡喜鬧騰到天亮,繡玥準備回去跟寶燕她們團聚過個年,小祿子、柔杏和木槿都在等她,這回卻要被拘在養心殿裡,還不得安寢,去御膳房給皇上備次日清晨的早膳,盯著煮餃子,她下意識轉頭望向皇上,他也在望著她,目光寓意不明。
難道是要告誡她,妄圖掙扎、觸怒皇權不聽話的下場麼。
“如貴人得了這樣的恩典,似乎還不大樂意呢。”諴妃玩笑道。
“我們哪裡能和如貴人比呀,”簡嬪在對面接了一句,“若是咱們得了侍奉皇上這個恩典,別說前半夜去小廚房裡守著,就是三天三夜不合眼,臣妾我也巴巴的願意呀。”
芸貴人早就憋著一股氣,簡嬪開口,她補了一句:“哪兒像如貴人,還嬌羞扭捏做這般的姿態,是皇上您太過寵著如貴人了罷,恩寵太盛,反倒不稀罕了呢。”
皇后聽著這話心裡一刺,諴妃和簡嬪的話挑不出什麼毛病,芸貴人說得這叫什麼話,“芸貴人!”皇后冷道:“是本宮沒有好好教導你,說話竟然如此不分尊卑,皇上是夫更是君!哪裡容得你做妾室的當眾議論!”
她瞧了一眼皇上,而後道:“傳本宮的懿旨,命敬事房摘了芸貴人的綠頭牌,何時她懂得身為妾妃的本分,何時再掛回去!”
“皇上您看呢。”
“那怎麼行!”芸貴人當場就驚的白了臉,不過一句閒話而已,從前在皇上面前也是百般的沒有規矩,後宮裡從來也沒人說過她呀,怎的一時失言,皇后就這般嚴懲?
到底是看她的恩寵今時不同往日了嗎?都要開始落井下石了?她千辛萬苦跟著春常在學戲,在皇上面前一件件脫落戲服,耗費了多少心血,才換得皇上的恩寵?本來皇上對她就已經日漸冷淡,若摘了綠頭牌,她哪裡還有翻身的時候?
“皇,皇上!”
皇上瞥了一眼向他一臉乞求的芸貴人,將目光轉向皇后:“吩咐內務府,將芸常在的牌子撤下去,朕不想看著心煩。”
芸常在?
皇后微微遲疑,皇上的意思,是要降位芸貴人為常在?
皇上素來對後宮寬容,怎的今日這般輕易就降了芸常在的位分……
皇后不由將目光轉向他身後坐著的那個身影,皇上今日反常,總覺得跟她脫不了干係。
可皇上若是惱怒她,為何又對自己的進言不予理會,執意晉封她為貴人?
皇上的心思,當真是教人猜不透啊。
皇后這廂迷惘,繡玥的心底一片清明,皇上收拾芸貴人,還不都是衝著她來的。殺一隻雞,來給她這個猴子看。
“皇上,皇上,皇上!”
芸常在聒噪的性子上來,在宴會上大吵大鬧,完全不管不顧不消停,皇后皺著眉對汪福壽示意了一下,便有幾個儲秀宮的太監上前,將芸常在拖了出去。
經過這一點節外生枝的小風波,繡玥初一進養心殿侍駕的事兒,也就沒什麼嬪妃再敢當著皇上面再議論一句。
氣氛漸冷,皇后身為儲秀宮的主人,自然看不得,她捻了抹笑,想法子提起點開心的事兒:“皇上,您不是跟臣妾說,今日要在宴會之上封賞六宮,皇上瞞得這樣好,臣妾猜度了好幾日,實在猜不出來皇上為六宮準備什麼封賞,就請皇上允准了將賞賜呈上來罷,別教臣妾胡亂猜測了。”
顒琰聽著這話,才點點頭,“也好。”
得了吩咐,內務府總管姚勝便帶著兩排太監快步進了殿內,每個太監手上託著個封了口的寶盒。
諴妃轉頭瞧瞧,笑道:“什麼呀,還封的這樣保密。”
嬪妃們也都好奇無比,只是諴妃敢言,她們不敢明著問而已。
只有繡玥瞧著那寶盒,心底是知道什麼物件的,皇上跟她提前透露過,每個寶盒一柄如意,是以她絲毫不好奇。
太監們按照指示,依次序將寶盒分別呈於圓桌上圍坐的各位娘娘小主。
皇后第一個接過呈上來的玉如意,她開啟寶盒,簡嬪湊過去先驚歎了一聲,“呦,皇上對皇后娘娘太好了罷,皇后娘娘這如意,這可是通體的白玉呀,這樣的白玉如意,簡直罕見,上面還是五鑲的寶石,這可不能再貴重了呀!”
諴妃在對面笑道:“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