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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頓了一頓,輕哼道:“蘇小侯爺從前的手段,你若知道了只怕會嚇死你。”
我心下略微不快,柏清這是打哪兒對蘇行止的偏見?我沉著臉:“他或許是聰明瞭一點,但就是耍耍小把戲,沒你說的那麼不堪,我跟他認識那麼多年,我是知道的。”
柏清一愣,繼而失笑,“原來你誤以為我在貶低你的夫君呀?哎呦,這是護短了?”
我被她說的臉紅,惱道:“才不是!”
柏清正了正臉色,淡道:“人心隔肚皮,物是人非。你又能瞭解他多少?前幾天他奉命肅查滁州兵器案,將多年盤結勢力一併剷除,這份心智,幾人能達?蘇行止此人,遠非表面你所看到的那樣。跟你那精心盤算幾乎將東宮取而代之的五哥相比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我喉嚨梗了梗,到底沒說話。
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慌,或許是因為他人眼中的蘇行止和我印象中截然不同,或許因為柏清說的後半句話——五哥精心盤算幾乎將東宮取而代之。
不是不擔心的,安平十四年後,父皇對太子哥哥愈發厭惡,曾一度扶持五哥,甚至有過易儲的想法,若非三公和柏相竭力反對,只怕我那太子哥哥,早已不是現在這副情景。
“好啦,他若能一直愛護你,也沒這些煩心事。”柏清拉我,“壽宴快開始了,進去吧。”
我被她僵硬地拉進去,坐回蘇行止身邊。不知是不是受剛才那番話影響,我認認真真打量他,竟發現了一些跟以前不一樣的東西。
眉目依然俊朗,隱約有幾分童年的影子,不笑時面色淡漠,那雙迷離桃花眼少了戲謔,多了一些沉靜,深不見底。
察覺我看他,蘇行止調頭掃了我一眼,摸摸自己的臉,“我臉上有字?看這麼久!”
“有。”看著這熟悉的欠揍的神態,我不仗義道:“寫了‘色眯眯’三個大字。”
我沒說錯嘛,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柏清,可不是色眯眯麼?
蘇行止嘴角一抽,伸手捏我的臉,湊過來附耳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我不仗義道:“寫了‘色眯眯’三個大字。”
臭不要臉!我今天一眼都沒看柏嶼!真的!
好吧,偷瞧了幾眼。
我這廂還沒腹誹完,就聽見不遠處不知誰家的貴女小姐嬌聲氣道:“嚶嚶嚶,明璋公主跟駙馬真真叫人嫉妒得發狂,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情,嚶嚶嚶……”
默……
什麼調情,掐得可疼了,你嫉妒我讓蘇行止掐你去呀臭丫頭!
還沒來得及看清哪個貴女造謠,就有禮官高呼:“皇上駕到,太后駕到……”
立刻呼啦啦起身跪了一大片人,我亦跪拜在人群裡,看著那明黃色的龍袍從跟前走過。
太后父皇分別落座後,禮官擊鐘鳴缶,父皇和諸位哥哥致賀詞,高貴妃也在一旁奉承伺候。
我遙遙望著太后,那個一頭銀髮的老人,曾經十分寵愛我的老人,默默嘆了一聲,舉杯一飲而盡,身邊蘇行止靜靜看了我一眼。
上頭忽然鬧將起來,眾人不明所以,我也翹首去望。
太后站著,父皇也站著,哥哥們自然無一人敢坐。太后著急地朝高貴妃擺手,“不是你,不是你,哀家習慣了虞盈伺候,虞盈呢?叫虞盈來,上次是虞盈伺候的……”
我聞聲一震,虞盈,是母后閨名……
太后老了,神智越來越迷糊,她似乎忘了,母后已經過世了。
眼前霧氣瀰漫,太后左右來回,著急得不行,“虞盈為什麼不來?阿翎呢,我的小阿翎哪裡去了?”
父皇召我上去,我忙提步階前。太后看見我忙向我招手,好容易將她哄得安靜坐下,她又不肯放我走,非要我坐到她手邊。
太后一臉慈藹地看著我,伸手摸摸我的頭,“阿翎乖……”
高貴妃僵笑道:“太后,這不符合規矩。”
“你閉嘴!”太后人雖老,威風還在,她板著張臉,轉過頭去對父皇道:“皇兒,不符合什麼規矩?”
父皇瞄了我一眼,他對太后極為敬重,自然不敢不言:“母后,阿翎嫁人了,自當隨夫家坐在下席的。”
太后震驚,“阿翎嫁人了?我怎麼不知道?嫁的哪家的小子?叫他上來。”
立刻有宦官前去傳蘇行止,太后還在埋怨,“怎麼不告訴哀家一聲?哀家的小阿翎出嫁,哀家都沒有給阿翎置辦嫁妝,對了,虞盈會辦的,虞盈這孩子辦事總是靠譜的……”
高貴妃見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