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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政事我不太懂,父皇在政務上怎麼想我也從來摸不清……”我為難,聽到她說後半句時不由氣悶,“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麼?”
柏清笑道:“我就隨便一猜,哪知是真是假。”
我作勢要擰她,正頑鬧間,有個侍婢急急忙忙衝了進來,急道:“小姐,不好了,大公子又和相爺起了爭執,相爺氣得要動家法,您快去勸勸吧。”
柏清皺眉,對我道:“你先待會兒,我去去就來。”
我心憂柏嶼,忙道:“我也跟去吧,柏相見我一個外人在場總會給幾分顏面的。”
柏清沉思一會,道:“也好。”
一路上我都十分忐忑不安,依丫鬟的描述,柏嶼和柏相起爭執不是一次兩次了,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讓一慣好脾氣的柏相責罰令他驕傲的兒子呢?
趕到相府後廳的時候,柏嶼跪在地上,上身裸著,已經捱了幾鞭子,光潔的後背爬著幾條猙獰醜陋的傷疤,滴滴滲血。
我嚇得捂住嘴說不出話來。柏清也大吃一驚,忙令人住手,她扶住怒容滿面的柏相,勸道:“到底是怎樣的事,值得父親如此生氣?還動家法?哥哥素日裡孝順恭敬,父親如今這麼做自己心裡就不難過?”
柏相指著柏嶼,怒道:“正因為往日裡他孝順恭敬,懂事知禮我才一再縱容,你看他今天說的什麼話?讀了些書有些才名就自以為是了是嗎?出身勳貴卻說出那樣的話?豈不無知?豈不幼稚?豈不可笑?!”
一直緊閉雙目一聲不吭的柏嶼睜開眼,雖和緩卻是錚錚有聲:“孩兒不悔所言,父親秉承之道,恕孩兒無法接受。”
柏相怒火中燒,立即命人再打,我心一急,橫身擋了過去,伸手護住他:“住手。”
柏相定睛看清是我,臉色微緩,道:“明璋公主怎會在此?”
我頓了頓,“我,我是來看望清兒的。柏丞相,你若要懲戒也懲戒夠了,可以停手了。”
柏清順勢勸道:“是啊父親,您若要出氣也足夠了,可莫要在公主面前丟臉面,讓哥哥回去反思就是了。”
柏相長嘆一聲,被柏清勸著搡著進了裡屋,臨走前她朝我使了個眼色。
我望著仍在地上的柏嶼,顫顫伸手去扶他,“柏公子……”
柏嶼朝我微微一笑,“多謝公主求情,我沒事。”
“你背後都流血了。”我心裡一絞一絞地疼,也忘記了矜持,上前挽住他胳膊,吩咐下人:“快去準備熱水和藥。”
柏嶼愣了下,緊盯著我握住他胳膊的手。我臉一下滾燙,忙鬆開手道:“你坐著別動,我給你上藥。”
眼見他站起身要走,我心急又把他按回椅子,“別走,我上藥手法還行。”
柏嶼無奈一笑,“去我屋裡。”
這四字從他嘴裡說出來,低沉沙啞,真是說不出的魅惑迷人,我臉一下子燒的通紅,低低“哦”了一聲。
他披了件衣衫,血跡斑斑滲透過雪白的中衣,我伸手攙扶他,他笑著推開,“明璋公主,我傷的不是腿。”
他話一說完,臉色立刻怔了一瞬,隨即疏離地離我幾步遠。
我猜想他肯定想到了蘇行止,肯定想起了我那該死的身份。
我跟著他一路無言,走到他的寢屋。柏嶼的屋子裡裝飾得很清雅,文人墨客的詩文典籍,名畫佳作。
我沒心思看那些,等侍婢捧來熱水和傷藥,我立刻接了過去。柏嶼皺眉:“怎敢勞煩公主,還是交給下人吧。”
我頂討厭他這樣循規守禮的模樣,梗著脖子不說話。他便沒轍了,僵持了一會,他朝我拱手歉道:“那有勞公主了。”
我歡欣起來,小心地揭開黏在一起的中衣,再用熱水擦拭乾淨,這過程中柏嶼眉頭緊鎖,一聲不發。那一條條猙獰的傷痕像蟲子一般,醜陋又令人畏懼,攀附在他勁瘦的背上。
我忍不住心疼,“你到底說了什麼得罪柏相,他竟忍得下心這麼懲罰你?”
柏嶼睜開眼,他輕輕搖了搖頭,“你不懂的。”
我有些沮喪,“我多希望自己也能跟清兒一樣,能懂你們的談論,能為你分憂。”
柏嶼身子一僵,半晌他轉過身來,融融暖意在明眸中洋溢,他輕道:“我倒希望你別懂,不懂至少能快樂許多。就是清兒,如今我也時常覺得憐惜,她承載了太多不該承載的東西。”
我又不懂他說的什麼了,明明柏清是大梁第一才女,引無數青年俊彥為之折腰。
我給他敷藥,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