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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一旁絞手指,真不知道蘇行止興奮個啥,從小到大他師傅那麼多,文有國子監的夫子們,翰林院博士及太傅;武有禁軍教頭,虎賁營郎將和他爹,他居然還要拜師,被那麼多師傅管著不累嗎?
竹翁似乎挺高興的,朝門口打算遁走的那個道:“要不,易言也拜入梅姑門下?”
剛摸到門檻的俞易言一臉生無可戀,“三老,我只是個商人……資質魯鈍,實不配做您徒弟啊!”
梅姑眼眸一斜,“你這是瞧不起我們三個老的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“那你囉嗦什麼?”
“是,俞某……徒弟領命,拜見三老。”俞易言哭喪著臉。
見過強買強賣的,還沒見過強行拜師的呢,我翻了個白眼。
竹翁眉峰一挑,頓時越身向我一抓,蘇行止下意識攔截,竹翁不知哪兒變出一支竹竿,三五招就把蘇行止制住。
他冷笑一聲,“好小子,當初瞞我們甚深,這一手功夫倒是高人所教,也難怪剛剛在松兄和梅姑手下過了那麼多招還能想脫身就脫身。”
蘇行止的手腕被他掐著,臉色泛白,我一急,他奔過去打他的手,“你鬆開行止哥哥,他一太尉府公子,自幼有父皇指派的名士教授有什麼不對,你們自己看差還怪別人?”
那竹翁被我打的一愣,訕訕鬆了手,他皺了皺眉,“你這丫頭,你不懂他武功有多深……”
“我管他多深,他又不用來害人!”我越想越氣,“蘇行止我們回家,哪來的這一圈怪人,總想要欺負我們。”
那梅姑橫眉豎眼:“你說什麼?怪人?你再說一遍?”
“難道不是嗎?你們三個號稱歲寒三友,做事卻十分慳吝,只隨自己高興,你當自己了不起?還以為人人你們匍匐腳下?笑話,你們倒比我父皇架子還大嘛!咳……鬆開……”
我說不出話,梅姑眼底狠光一閃的時候我就察覺不妙,這不,被人掐脖子的感覺真不好受。
“梅姑,阿翎天真無知得罪您,還請您放她一馬。”蘇行止急道,顯然他也不敢貿然衝上來。
“放她一馬?誰又來放我一馬?”梅姑姣好的容貌在我眼裡漸變扭曲,放肆的邪笑顯得猙獰,“誰來放過我,誰又懂我的苦?!”
我已經看不大清了,耳邊只有竹翁和松翁的急呼,然後我就掉了下來,落進一個溫暖懷抱裡,破窗聲音接二連三,腦子呼呼地轉,天地都在眩暈,轉圈。
有點意識的時候,聽見俞易言在跟蘇行止說話,“起初還以為你不過是奉旨成婚做做樣子,沒想到把這小公主看得比命還重要,你也不想想,若是今日松翁梅姑下了狠手,你哪有活路。”
“別無選擇,小時候就一直照顧她,如今她是我的妻,更不敢讓她有半點差池。”
“虧你蘇二機心帷幄,卻也是當局者迷……”
我聽到這話還蠻開心的,蘇行止畢竟還是挺重視我的,我們那五年多的交情也不是白瞎的是不是?
不知怎麼回到蘇府的,反正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香甜地睡了一覺。
滿屋子的奴婢面帶陰雲,個個心慌膽戰。我找了幾個問,她們也不敢說,就連秋分也支支吾吾,最後我把寒露叫來,一番威逼利誘,才從這小妮子嘴裡撬出點話來。
原來今天在賭坊鬧事的那個蔣家公子,明著不敢跟蘇行止相抗,就揹著玩陰的,派人到蘇府告知蘇太尉,說蘇行止帶了個絕色美姬在賭坊橫行,說明璋公主雖然下嫁好歹也是公主,蘇行止這番作為哪裡還把皇家放在眼底等等。
蘇太尉脾氣暴躁,當然動氣,等蘇行止一回來就把他叫到書房,說是要動家法,現在都不知是生是死。
我真真鬱悶無比,這個蘇行止啊,他真是沒半刻消停。本不想管他,可我轉頭一想,他今天剛在三老那裡受了傷,萬一再被蘇太尉家法伺候,那可如何是好?
想到這裡,我只好硬著頭皮去蘇太尉書房。
書房外的奴婢僕從們戰戰兢兢,書房裡傳來蘇太尉中氣十足的咆哮:“反了你了,這才成親幾天?你哪兒來的美姬?你竟敢在歸寧這天拋下公主去跟你的紅粉知己幽會?還約在賭坊那種地方?我們蘇家的顏面都讓你給丟盡了!”
“……”蘇行止一句也不爭辯。
“你說呀,你怎麼不說?你不是挺能說的嗎?今兒個不給我一個解釋,我非打死你不可,就是你娘也別想護著你。”蘇太尉越說越大聲。
我聽著頭疼,推門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