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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有七分像,神色淡然,好像只是在隨便拉家常,而不是在討論他這些年對我的利用。
我忽然被氣笑了,捏著眉心側躺在軟榻上,悶聲道:“說的這麼直接,你就不怕我一個反悔,回去改了主意再立蕭鈞?”
他也笑,同我並肩躺在榻上,“事實而已,又何必遮遮掩掩,這幾年,半為私心,半緣血親。再說若不是我將這發現告訴母親,她怎麼會……怎麼會走上那樣一條路……”
他說著說著,聲音變得苦澀,身子輕微顫抖,抬手捂住了眼睛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,天潢貴胄,人前談笑風生,人後卻如此狼狽。我看見晶瑩一閃,透過他的指縫滑了出來。
“五哥。”我靜靜地開口,“貴妃娘娘到底對我有何怨恨,以至於處處下手害我?”
起初阻止我嫁給蘇行止,在我嫁過去後又想以婦行有失讓我盡失顏面,最後不得法,甚至縱火焚樓,意欲害我。若說只為後宮的那些怨懟,這未免太過了些。
蕭昱掩面,半晌移開手,迫使自己聲音平緩:“起初她只是想立威,並不想害你,直到後來我告訴她父皇對你表面疏遠實則保護,才叫她起了疑心。蘇太尉是父皇心腹,未來擁立新君第一人。她不想你嫁給蘇行止,怕的是蘇家進入太子陣營。至於後來,她估摸著已經猜到父皇給你的權利,所以才——越走越偏。”
自古深宮本就是母子同蔭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站在高貴妃的立場上,她這麼做只是為了替兒子掙更好的前程,何錯之有?
但是如果真如蕭昱所說高氏已經窺得聖意,那麼父皇臨終令高氏陪葬,是不是意味著已經知道她的野心,擔心蕭昱得天下後有個驕橫的母后,所以留子去母?
這話我終是沒有說出口,一夜之間父母俱喪已是悲痛,再讓他背上一個間接弒母的罪名豈不殘忍?!
我轉過頭,望著頭上大帳營頂,密密麻麻地紮在一起,這密密麻麻的扎法,一針一眼,也密不過皇家的心思。
身旁蕭昱靜默了會,忽然道:“聽說你和蘇行止吵架了?”
我撇撇嘴,堆出一個譏諷的笑,“這他也告訴你?可真是知心好君臣啊。”
蕭昱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