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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的鬍鬚。
“公主可決定了?”
“決定了。長兄蕭鈞,沉迷敵國女子美色不可自拔,偏聽偏信,性情用事,如此德行俱損,豈堪國家之大任,蕭翎蒙先皇恩賜,攜虎符擁立明君,五皇子蕭昱,人品俱佳,德才兼備,宜入主帝位。”
我吸了一口氣,一字一句:“請二位大人,擁立新君。”
蘇太尉沉吟了會,“那老臣現在便擬旨,昭告天下。”
“等一等。”我截住他的話頭,“在此之前,我先見一見五哥。”
蕭昱的兵馬在城南,拔營數十餘里,附近百姓安居樂業,沒有絲毫苦言。
蕭昱親自出營接我,他一身縞素,披麻戴孝。
看見他穿著,我心裡一時慚愧。父皇去世,乃是天下大喪,三軍縞素,萬民衣白。而我們這些親生子女,非但沒有服喪,反而爭個你死我活,勾心鬥角,簡直枉顧孝義。
他下了馬,朝我淡淡笑了笑,“妹妹。”
我亦下了馬,走到他跟前,看著他兩頰突起顴骨,隨口說了一句客套話:“五哥怎麼憔悴了這麼多?”
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,眼神落寞,“父母俱喪,心裡一時難過。”
我猛的想起,是的,父皇去了,臨終前還下令處死了高貴妃。我們失去了父皇,可對五哥而言,他同時失去了父母雙親。
我沉默不言,直到跟他進了室內,只剩我們兩個人,才垂了眼瞼,“對不起,父皇是為我才……”
因為知道高氏曾經對我下的狠手,因為擔心五哥掌權後高氏不會放過我,所以他臨終前,下令處死高氏,她的死,和我有莫大的關係。
良久死寂,好一會兒後,額頭上落下一片溫熱。蕭昱的掌心擱在我的額角,輕輕拍了拍,“阿翎,你長大了,有些事情五哥是時候告訴你了。”
☆、大結局(上)
他有事情要告訴我?他有什麼要對我說的,我們倆的關係,像是最普通的皇家兄妹,客氣恭謹,疏離有禮。如果非要說哪裡不尋常的話,那就是安平十四年後,他對我的關心多了些,有時候和廬陽起了爭執,他會站在我這邊。
柏清曾說,這幾年要不是他暗地裡替我兜著,我早不知道被高貴妃算計多少回了。我之前沒有親眼見到,只是不信,如今卻有些將信將疑了。
“事情也有幾年了。”他幽幽嘆了一聲,搖了搖頭,“安平十四年的除夕夜,不知你還記不記得?”
安平十四年的除夕夜,不就是母后離去那一年,不就是我被高貴妃欺辱,又被廬陽打了個耳光,氣憤不過跑去椒房殿痛哭那個夜晚嗎?可不是麼?那夜在椒房殿哭得睡著了,回來的時候卻是在自己寢宮,宮人說,是五哥送我回來的。我後來向他道謝,他只說自己是偶然路過,見我哭得睡著,便送我回來了。
他突然提起這個做什麼,難道那夜有什麼隱情麼?
他似是知道我心裡所想,向我望了過來,一字一句在寂靜中流淌:“那晚,我不是路過,是被父皇叫過去的。”
父皇叫他送我?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事情似乎竄連起來了。
“那一年除夕,母親尋了個錯處罰你不得參加宮宴,父皇也未多說,我還以為他是真的不待見你,一時也未多想。宮宴快要結束的時候,我正要回府,卻被御駕身邊的小內侍叫住,說是陛下宣我去椒房殿。”
“那個時候椒房殿已近荒置,我還疑惑叫我去椒房殿做什麼,到那兒的時候,就看見你坐在臺階上,枕著父皇的腿,已經睡著了,睡夢裡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抽泣兩聲。當時父皇摸著你的頭,無限慈藹,那等神情是我們這些兒女看不到的。”他言語間有些羨慕又有些苦澀,頓了頓繼續說道,“後來父皇見我到了,便命我送你回宮。”
竟是父皇,原來是父皇。
我握緊手心,從前不懂事,的確怨過父皇,怨他為什麼無情至斯,把曾經最寵愛的小女兒拋到塵埃裡,這半年來所見所聞,我卻似乎知道他的苦心了。
皇家傾軋,他擔心力不能及,才故意把我拋離了榮寵中心,把我丟到塵埃裡,教會我自己成長。
可惜他的苦心,我明白的太晚。
我吸了吸鼻子,靜靜發聲相問:“你就是從那個時候看出父皇用心的嗎?”
因為看出父皇內心,所以處處維護我,漸漸贏得聖寵,漸漸贏得與東宮分庭抗禮的局勢。
“是。”沒有推諉,沒有閃避,回答的很坦蕩。
我怔怔望著他,那眉眼處跟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