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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不容易才舍了那麼多成見,好不容易才心悅彼此,我不准你死!”
“你還記得小時候嗎,咱們去圍獵走丟了,你說要跟我同生共死絕不丟下我的,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”
“還有那次……”
我說的口乾舌燥,可他就是一點動靜也沒有,我緊緊握著他的手,掌心溫熱,我心裡淒涼淒涼的。
這種感覺太不好過了,上一次彷彿還是當初聽聞他失蹤在雪山的時候。彼時只是悲痛,還不太相信,可現在眼看著他氣息微弱,生命流逝,更加剜心的疼。
“對不起,我不該為了所謂的立場和你冷戰,不該這麼折磨你,更不該在你捨命救我的時候還不屑一顧,從前是我太混賬,我不該這麼對你,求你快點醒吧,蘇行止我知道錯了,對不起。”我面頰貼著他的手心,泣不成聲。
“沒關係,我原諒你。”
輕輕一聲,自頭頂傳來,氣息微弱,可聽在我耳裡,宛如天籟。
我猛的抬頭,那瑩潤的眼眸,微揚的嘴角陡然衝進眼簾。
我眼前還是模糊的,只覺腦中一片空白,明知故問:“你醒了?”
“剛醒,被夫人聲聲殷切喚醒。”這人聲音尚且虛弱,掩不住一臉壞笑和得意。
我一下子惱了,轉身便走,“你既然醒了,我也就不用呆在這兒了。”
“別走。”我忘記方才還和他十指相扣,這一轉身,正好被他扣緊手腕,我下意識一掙,不料他握的更緊,連帶著身子被我扯動,他悶吭一聲。
我心一急,忙轉過身扶他,“你怎麼了?”動作過大,膝蓋撞到床板,痛得我說不出話來,扶著榻嘶嘶吸氣。
半晌,我抬起頭,彼此對視一眼,各自好笑。
蘇行止把我的手包裹得更緊,像是失而復得的一件稀世珍寶,他默道:“若非殿下昨夜拉著我非要幫我們勸和,我恐怕根本來不及救你,若是昨夜刺客的刀正中心臟,你也根本無法安坐在這裡和我置氣。阿翎,人生轉瞬即逝,世事坎坷難料,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撇了那些虛無縹緲的執念,珍惜眼前呢?”
生死一瞬,誰知未來?我鼻子一酸,俯下臉貼著他的心臟,那裡清晰的律動,提醒著我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。我明白,你情意不變,但天意無情。
蘇行止伸手攏住我,正想享受這片刻溫情,突然一人掀簾而入,大踏步走了進來。我匆匆坐直身,紅著臉懊惱的望向來人。
穆周許是被這情景所震,僵了片刻,聽見蘇行止一聲輕咳才低下頭,恭聲道:“公主您果然在此,刺客來歷審出來了。”
“哦?”這下我倒是驚奇了,顧不得問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,忙問:“他是何人,受誰指使?”
“此人名叫鄭齊,是鄭霍的哥哥,因為左臂有傷未能進暗衛,後來受僱與一個殺手組織,此番,是受一個叫靈棲的買主指使,過來殺您。”
靈棲,又是靈棲!我氣得渾身打顫,怎麼她就能利用那麼多的人,鄭霍,暗衛,荀將,我那個混賬哥哥到底是有多喜歡她,是不是傾其所有討佳人歡心?!他到底知不知道靈棲殺我之事,是不是我死了他才開心?!
“殺了,一個不留。”我怒道。
“等等。”說這話的是蘇行止,他還提不起力氣,扶著床板勉力坐直身。
“明知公主身邊有重兵護衛還敢來行兇,說明靈棲手裡有鄭齊的把柄。”他看向穆周。穆周點頭,“不錯,鄭齊說靈棲以弟弟鄭霍為要挾,他這才冒風險來行刺公主。起初不肯說出背後主謀也是擔心弟弟危險,但沒想到鄭霍在我們手裡。”
“阿翎,既然這個靈棲買兇殺你,就說明她不敢動用太子暗衛的力量,也說明此事她做的極其隱秘。”
“那又怎樣?!”
“那就說明,她很可能不放心別人,會親自來接頭。”他忽然眼眸一閃,嘴角微勾,“派人請五殿下放出話去,就說公主被刺客重傷,至今昏迷不醒。”
“這是做什麼?你這是……”我看見他投過來篤定的眼神,忽然明白了,“你這是要引蛇出洞?”
他點頭,沉吟道:“把鄭齊放走,以鄭霍為要挾命他回去告訴靈棲,你雖沒死,但已重傷。若靈棲不信,你可命鄭齊帶上信物。派人在他們接頭的地點伏殺,一舉擄了靈棲。”
我沉思一陣,擊掌稱讚,“妙!”
她被蕭鈞藏的太好殺不到她,可這樣一來我就能抓住她,為母后報仇了。我解下腰間岫玉,遞給穆周,“照駙馬說的去做,靈棲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