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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人聲喧譁,室內卻安靜得可怕,吱呀一聲,一道明光強勢破開室內昏暗,衝了進來。
蘇行止修長的身影擋著光,我辨不清他臉上的神色,過了會,他道:“剛剛的話,我都聽見了。”
聽見便聽見罷,也不是什麼秘密。
“靈棲……為什麼還活著?”
為什麼還活著,你問我,我問誰?明明被灌鴆毒,明明下令五馬分屍的,明明下令挫骨揚灰的,為什麼靈棲還能存活於世?我不知道。
當日,母后中毒,父皇震怒,下完旨意便一直守著她,餘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給御林軍統領去做,我是親眼看著統領給她灌下鴆毒的,為什麼她沒死?
之前我還沒想通,剛才我卻想通了,我的太子哥哥啊,幾乎把全部的勢力都交與這個女人使用,這中間,有多少人幫了她?
再說那個看似軟弱可欺的西涼質子,在帝京默默無聞那幾年,到底給她姐姐安排了多少條退路?
我默了下,靜靜開口:“蘇行止,明日送我回京吧。”
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,“好。”
晚間,蘇行止去向孫老元帥請辭,這點小事他都沒能辦好,還把老爺子招惹過來了。孫老爺子抖著鬍子,又是跪又是求:“公主不可啊,大軍即日回京,還請公主稍等些時日,隨老臣一同回京覆命,公主稍安勿躁啊!”
我最禁不住別人求我,何況還是年紀這麼大的元勳,他只是一個勁兒地不准我回京,卻又不說明原因,難道是擔心我回京途中出事麼?來時我們三人不也安全地來了嗎?雖然最後一夜有穆周率領的暗衛出手。
我滿肚子火不好朝老元帥撒,只好甩給蘇行止,“你瞧你,這點事情都要驚動他,告訴你大哥後咱們悄悄走不就行了?現在弄的這麼麻煩。”
蘇行止難得地沒有嗆我,安靜地垂頭聽我訓話,半晌,他開口道:“阿翎,元帥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,多事之秋,恐生變端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,“我當然知道是多事之秋,正因為知道恐生事端所以才急著回京,你想,若是靈棲聯絡太子後一番狐媚,太子哥哥豈會不護著她?但父皇又豈會放過她?到時候再起事端那就嚴重了。”
“知道又能怎樣,陛下,太子,你攔得住哪一個?”
我被他一句話噎住,久久未能回過神來,是啊,知道又能怎樣,他們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,我誰也攔不住……
僵了一會,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:“有我在,或許他們還會顧念幾分親情。”
“傻阿翎……”他一聲喟嘆,默默攬住我,我又忍不住了,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淚。我平時挺堅強的一個人,可為什麼到了他面前總是這麼沒出息。
我眼淚汪汪地揩在他衣裳上,捏了拳頭往他身上砸,“都怪你,都怪你!”
“都怪我。”他寵溺地任我捶打,笑說道:“要是能出氣你就可著勁兒打。”
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,我掄起拳頭,一個左勾拳把他揍趴在地,蘇行止捂著心口躺著直哼哼,我鄙夷地踢了他兩腳,“喂,你怎麼這麼不經打。”
他還躺著不起來,我等了會,聽著這嘶嘶吸氣聲不大像裝出來的,忙蹲下去拉他,“你怎麼了?”
“該不是碰到你舊傷了吧?讓我看看。”我強硬地扯開他的前襟,結實光潔的胸膛上趴著一條醜陋的疤痕,才結了淺淺的痂,尚未痊癒。
也對,這才十來天,哪裡就好透了,我心疼得不行,忍不住埋怨他,“你有傷就該告訴我,還這麼縱容我打你,萬一打傷了怎麼辦?”
躺在地上這人一言不發,直勾勾地盯著我看,我順著他目光望去。剛才拉拉扯扯間,衣襟散開,春光隱隱正好養了某人的眼。
我氣不打一處來,手一撒把他丟到地上,雙手捂他的眼,氣道:“淫賊,你往哪兒瞅呢!”
蘇行止把我手拉了下來,攀肩附耳,溫熱氣息在我耳邊縈繞,悶聲笑說:“咱們重逢也有段時日了,總覺得似乎隔閡了許多——是時候親近親近了。”
說完,我膝下一輕,已被他打橫抱起,走向臥榻。
我瞪他,“哼!我那還不是顧忌你傷口,唔,唔唔……”
“你放我下來,你傷還沒好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: 羞羞,對手指,求評論。
☆、離別
夜裡貪歡,第二天便多睡了會。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,身邊早沒了那人的身影,也不知何時出去的。
秋分端著盆水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