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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尤其是落風,對於爺這等子模樣實在稀罕的很,想著若是秋水、天色、啟飛、宮萇和落霞五個人都在這裡,豈不是要齊齊掉了眼珠子?畢竟爺這人,對於女子從來都是看一眼都覺得厭煩的,如今不僅全程盯著蘇子衿,而且還這般認真的模樣……
青茗同樣有些愣住,傳言中的長寧王世子司言,他可是冷麵閻王,怎麼忽然變得這樣好相與了?難道是對主子存了非分之想?難道是被主子絕世的容顏、出塵的氣質和聰慧過人的頭腦所傾倒?想到最後,青茗看著司言的眼神徒然多了幾分戒備,而原本擦完手,乖乖坐在一旁喝酸梅汁的雪憶,他瞧著青茗這般警戒的模樣,不由放下手中的碗,跟著緊張的盯著司言幾個人。
☆、33你要什麼?
司言顯然不知道他身後的落風和青茗是怎麼樣看待的,畢竟於他而言,蘇子衿算是一個不容忽視、精於算計的人,他之所以盯著她看,無非是想從那張言笑晏晏的臉上看到一些不同的東西,亦或者是一絲破綻,可以攻破這個女子偽裝的破綻。
蘇子衿一愣,隨即失笑道:“子衿是想說,世子若是被火麒麟傷了或者吃了,子衿一介弱質女流,大約也是在劫難逃。”
說著,她素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,依舊笑言:“子衿雖是命薄,即便沒有還魂草,但左右還能活上幾年,若是貿然與世子踏入血刃八卦陣中,有去無回的可能性是極大的。”
聽著蘇子衿的話,孤鶩和落風一陣氣憤,這女人怎麼說話?什麼叫做爺被傷了或者吃了?試問天底下,有哪個女子會對爺說這等子類似詛咒的話?哪個女子見著主子不是神魂顛倒?況且主子既然敢,便是因著他有這能力,怎麼可能會發生不測?
雖說孤鶩和落風護主心切,腦子一時間有些不夠用,但司言卻是無比冷靜的,他方才覺得蘇子衿畢竟是女子,自然害怕,所以才有那麼一說。如今他卻不那麼想了,蘇子衿言下,無非就是要與他談條件罷了。
這般想著,只見司言眸光清冷,瞧著蘇子衿的臉容,語氣淡淡道:“你要什麼?”
“子衿所求有二。”蘇子衿見司言十分上道,不由淡淡笑道:“其一,長寧王府的九色蓮花……”
“歸你。”司言眼睛眨也不眨,便立即淡淡道。
一想起方才某女子十分有操守的表示:九色蓮花是她人所愛,不好強要。如今又變著法兒的向他討要,司言便覺得古人云人不可貌相,想來古人誠不欺我。
“這其二麼,”蘇子衿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道:“子衿想向世子討一個許諾,至於這許諾的內容,來日子衿自會同世子說。世子且放心,子衿所求,並不危及大景朝的國本,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。”
說到最後,蘇子衿桃花眸子浮現幾抹高雅和深不可測,她只是那般淡淡盯著司言,那雙盛著笑意的眸子似是而非。
“若是我不應,你待如何?”司言抿了抿唇,清絕俊美的臉容仿若冰雕,除了清冷之外,便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。
“不待如何。”蘇子衿莞爾一笑,她眉眼彎彎的瞧著司言,似乎並不在意他是否應承,只輕聲道:“左右這血刃八卦陣,世間再難找出一個像子衿這般會破之人。”
“好。”不過剎那,司言已然開口回答。他眉目清冷至極,瞧著蘇子衿的那雙眸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“世子這是答應了?”蘇子衿輕笑道。
司言頷首:“是。”
“今日與子衿達成的協議,希望世子能夠守口如瓶。”蘇子衿遠山眉微微挑起,唇邊卻依舊噙著淡淡笑意:“子衿不太喜歡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。”
“齊子亦?”聽蘇子衿這樣說,司言很快便反應過來。
“是。”蘇子衿道:“世子信任齊世子,但子衿卻不信。不知世子可否答應?”
“好。”司言點頭,依舊容顏寡淡。
“既然如此,”蘇子衿漫不經心道:“那麼,世子慢走,子衿就不送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蘇子衿招呼了雪憶和青茗,看也不看司言等人,便領著兩人朝著落樨園的裡屋走去。雖說方才司言調整了居高臨下的眸光,可蘇子衿卻已是心緒不佳了,故而再看司言的時候,她不自覺的便有些厭惡,現下該說的都說完了,她當然不願再瞧見司言這張臉容。
落風和孤鶩有些驚呆,顯然對於蘇子衿這般行事難以理解,彷彿她一直言笑晏晏著與自家爺談話不過是假象罷了。這般協議達成便甩臉走人的,他們倒是第一次見,可偏生爺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