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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堪超過薛望夜的腦門。薛望夜站在她背後,瞧她吃力地舉著也沒什麼效果,連忙一手扶住她的腰,一手取走她的蠟燭。
彎彎手中東西突然被奪,下意識就抬下巴仰頭去看。然而她適才踮著腳,此時猛然向後一仰,一個沒站穩就直直撲進了薛望夜懷裡。薛望夜一手舉著拉住紋絲不動,一手微微一撈,順手就將短手短腿的小姑娘撈進自己懷裡……
馨香滿懷,柔軟如詩,害得他差點忘了這是兇殺現場。好在,此時的眾人都將目光放在帳頂上,誰也沒注意到他們。
只見,高高的帳頂上不知被誰按了一塊長方形木塊,木塊中間凹進去,嵌著一隻很小的輪子,而小輪子下方則用天山血蠶絲墜著一個小圓環。盧尚書動作神速,只片刻的功夫,就讓人將此物從頂上拆了下來。
木塊並不很大,但神奇的是,裡面的小輪子竟是可以滑動的!而輪子一動,墜在它下方的圓環也跟著左右移動。眾人看得滿頭霧水,不明白這營帳裡為何有這古怪的東西。彎彎看看絲線又看看圓環,想起剛才所見的玄鐵,茅塞頓開道,“這裡雖是密室,但並非妖魔鬼怪作祟,本宮知道兇手是如何砍斷馬風雲的腿了!”
眾人訝然,薛望夜則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女人,笑得異常驕傲。彎彎命人拿出玄鐵,又命人將沾血的絲線原模原樣綁回去。她親眼看著僕役將絲線繞過玄鐵正上方的小孔,打結固定後,指著那個圓環說,“把木塊放平舉高一點,然後將絲線穿過這個圓環。”
僕役不敢怠慢,一一照做。絲線一端綁住玄鐵,穿過圓環後,另一端被彎彎牽在手上。她伸手取過盧尚書手上的另一根絲線,當著眾人的面打了個死結,然後微微晃動一下,道,“眾位看,這是什麼?”
盧尚書目瞪口呆,“這,竟然是一個機關?!”
“不錯,這是一個能殺人的機關。”彎彎說著,蹲下、身子垂下手腕,微微拉動手中的絲線。她一動,絲線牽著圓環也跟著動。而圓環一動,其下懸空的玄鐵並著其上的輪子也一起左右滑動。眾人正看得驚奇,彎彎眸光一冷陡然鬆手!
眼前一花,場中之人只聽得那玄鐵一聲輕響,直接掉到了地上。
等他們再次低頭細看,不禁驚呼那玄鐵果真神兵利器!只見,那塊黑漆漆的玄鐵,只這麼自然墜落,竟直接插、進了地裡,足有一寸之深!
盧尚書經過彎彎簡單的演示,恍然大悟,一面驚奇不已,一面又忍不住追問道,“可是,這根絲線被固定在外面,兇手是如何跑進營帳將此線割斷的呢?”
這次回答他的是薛望夜,“要將絲線割斷並不難,若換做是我,也無需跑到營帳裡面來。”
盧尚書大喜過望,拱手禮道,“願聞其詳!”
“盧大人應該還記得,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們發現,綁絲線的上方有一個被利器割開的口子。”
“當然記得。”
薛望夜點頭,正色道,“兇手在外面拉動絲線調整好位置後,只需要劃個口子,扔個短刀進來即可。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,別說是利器,便是一片樹葉也能透過口子飛進來,將絲線瞬間割斷。而絲線斷裂的一瞬間,玄鐵自然墜下,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將馬世子的腿截斷!”他見盧尚書面色有疑,瞭然道,“以葉傷人的高手畢竟罕見,依我所見,應是短刀或者飛鏢等物。不過,這營帳裡應該是找不到的,盧大人不妨命人去營帳周邊找找,恐怕會有收穫。”
話雖說得謙虛,薛望夜卻篤定地指了一個方向,讓人往那裡搜。盧尚書點頭,命人立即去外面搜。果然,沒過多久,有人雙手捧著一枚閃閃發光的飛鏢,稟報道,“大人,尋到一枚飛鏢。”
薛望夜將飛鏢拿起來細看,“這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飛鏢,市面上非常多,要從這上面找到線索,恐怕並不簡單。”
那僕役手捧飛鏢,聞言感激道,“多虧薛將軍指點,不過,您是如何知道飛鏢會在那個方向的?”
“虧你還是刑部的人,這還用問?”盧尚書聞言白了他一眼,指了指剛才找到絲線的角落道,“兇手蹲在那個方向朝裡面發射飛鏢,既然你們找了半天沒在裡面找到,那就肯定是用力過猛,割斷絲線後繼續往前,從而穿過營帳飛了出去!”
僕從點頭稱是,眾人也終於明白了始終,嘀嘀咕咕道,“唉,看來那馬世子實在是倒黴,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啊!”
“禍當然不是從天上來的,”盧尚書面色凝重,嘆息道,“這次殺人,分明是經過縝密的計劃和周密的行動才能完成的。若沒猜錯,這個機關在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