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漸漸的,周瑛習慣了凌晨四點起床去上學,也習慣了兩位夫子有趣獨到的授課方式。
學堂裡,周玫後來還想再貼上來,周瑛不想再跟小孩鬥心眼,索性也跟徐貴妃報備了,直接敬而遠之。二公主周珂大概也聽到風聲,趁著一次休沐,做主請了在內外書房讀書的皇子皇女們,算作周瑛的接風宴,賓主盡歡。
經了這一次宴飲,周瑛才算認齊異母的哥哥姐姐們。
因為有徐貴妃在背後撐腰,沒人當面給周瑛難堪,也因為有周玫前車之鑑,所以同樣沒有人把她當傻子糊弄。一場宴飲下來,周瑛倒也真真假假結了不少善緣。
眼看著小日子一點點步入正軌,周瑛心中愜意,午休之後,頭一個來到內書房。
莊夫子是一位女夫子,少時就是名滿京都的才女,嫁人後夫唱婦隨,儼然一對神仙眷侶。可惜夫君早逝,不容於夫家,孃家又是兄嫂當家,莊夫子不想寄人籬下,索性拿嫁妝開了一家書院。本是作消遣之意,沒想到名聲越來越大,連皇帝都特地請她為公主講學。
如今莊夫子年過不惑,卻只三十如許,嫻靜雅緻,望之可親,最得幾位公主的敬愛。
周瑛雖然自覺不是才女的料子,但每天陶冶著,學學這些個琴棋書畫,說不定有朝一日也能有一身貞靜嫻雅的氣質,所以日日來得最勤。
這一日,周瑛依舊來得最早,取了畫筆,作起畫來。
沒過多久,三位公主陸續都來了,周瑛卻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二公主周珂素來端方,一坐上座兒就不會隨意亂動,可今天周珂卻回頭看了周瑛三次。三公主周瑤素來散漫,不愛跟人打交道,可今天周瑤卻取了她的畫筆,給她的畫添了處妙筆。五公主周玫在數次示好卻碰壁後,也開始無視周瑛,可今天周玫卻再三對她笑得詭異。
這三人的動靜,弄得周瑛有點不安。
周瑛擱下畫筆,放下袖子離開書房,來到耳房前叫出素枝,沉聲道:“出了什麼事?”
素枝為難半天,才道:“貴妃娘娘有喜了。”
☆、第9章 危機也是轉機
聽到這訊息,周瑛愣了片刻,竟然笑了。
怪不得有句話說,“丈夫偷情|事,妻子最後知”,雖然不太對證,但意思卻相差不離。
雖然之前徐貴妃待周瑛親如母女,可一旦有了自己的親生子女,周瑛這個收養來的肯定要排在後頭。只排在後頭還是好的,萬一徐貴妃看她礙眼,擋了親生子女的位置,從而對她生了嫌惡,那她的日子怕是比在和妃手底下還要難熬。
周瑛也不願以惡意揣測徐貴妃的心思,儘管寄人籬下每每要注意分寸,生怕行差踏錯引來是非,但徐貴妃實實在在給了她關心庇護,這一點周瑛一直銘刻在心。
可是人心易變,更遑論這是最易消磨真情的宮中。
周瑛天真地歪歪頭,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來,“可是真的?我就要有弟弟了?”
素枝忙垂下頭,掩去眼中不合時宜的同情和不安,“是的,公主殿下。中午陛下在明熹宮用膳,貴妃娘娘聞了魚湯欲嘔,陛下關切,特地召來太醫,太醫診脈後說貴妃娘娘有喜。”
周瑛越發笑得開心,“這可是大喜事,快幫我向莊夫子告假,我要回去看母妃。”
素枝自去找莊夫子告假不提,周瑛返回屋內,略收拾一下隨身帶的東西,準備回明熹宮。
周玫慢條斯理調著琴絃,笑罵琴不好,“早就跟母妃說了,換一架好些的琴,瞧瞧,這才多長時間就原形畢露了。次品到底是次品,就算再精心養著護著,也終究上不得檯面。”
這指桑罵槐,實在再明顯不過。周玫尤嫌不足,逼問道:“七妹妹,你說是不是?”
二公主周珂蹙起眉頭,嫌周玫落井下石,實在有些卑劣。三公主周瑤卻一點沒分心給小人得志的周玫,只轉頭靜靜看向周瑛,等她作何反應。
周瑛半點沒動怒,輕描淡寫道:“琴是莊夫子親手所斫,為尊者諱,請恕我不能置喙。”
有道是“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”,更不用提這裡是規矩大於天的皇宮。若是被扣上了忤逆先生的帽子……周玫臉皮紅了又白,強辯道:“你別瞎說,我可沒有詬言夫子的意思!”
周瑛沒窮追猛打,方才偷換命題,也是趁周玫一時沒防備。
周瑛漫然走到周玫面前,撥了撥琴絃,琴聲錚然作響,意有所指道:“五姐姐方才如何作想,沒人比五姐姐更有話語權,正如這琴或好或歹,也沒人比莊夫子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