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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戰,儘管早有心理準備,但血肉橫飛的瘋狂廝殺仍然令他極為震撼。耿超所說的戰場心得一點不假,人在這個時候與發狂的野獸毫無區別,生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,那麼的渺小脆弱。每個人面臨的都是一道沒有第三種答案的選擇題:要麼殺人,要麼被殺!如果可以選擇怎麼死的話,相信絕大多數人寧可死在前世的槍炮子彈之下。
突襲軍團突然從背後殺到後,腹背受敵的突厥人很快亂了陣腳。他們向來是有利則戰無利則退,與往常一樣非常明智的不再與夏軍死拼,憑藉騎兵的機動優勢且戰且退,迅速往大漠深處四散逃竄。
當日午後,朔方軍重新集結從容後撤回城。突襲軍團往東北方向乘勝追擊潰逃突厥騎兵一部,直到日落時分抵達陰山北麓才紮營暫行休整。
大概是大夏與突厥交戰數十年來極少佔上風的緣故,這場敵我傷亡大致差不多的大戰,後來被人們稱之為“朔方大捷”:夏曆武成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二日,討俘大將軍衛肅率軍出朔方,與十萬突厥鐵騎激戰逾宿,斬敵三萬有餘。翌日,突厥兵敗退去,遂解朔方之圍。
突襲軍團初戰告捷,人馬折損僅不到六百,全軍將士盡皆信心大增。原來突厥人並非不可戰勝,原來我們也可以把突厥人當成兔子一樣追著打!
第二天突襲軍團便如疾風一般狂飆突進,縱橫馳騁於草原大漠如入無人之境。一開始耿超還是十分謹慎,無論是找到突厥部落還是遭遇突厥騎兵,每戰必先派出斥候詳加偵察。有絕對把握能一戰全勝便果斷出擊,碰上大股突厥騎兵卻先不忙硬拼,或派出一部將其截斷再行攻擊,或先行迂迴再突然發動猛攻,每戰之後隨即迅速脫離戰場。
春意怏然的草原就是一望無際的天然牧場,兵士們隨馬攜帶兩三日的口糧肉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,基本上是打到哪兒就吃到哪兒。除了補充馬匹,其餘一切戰利品統統捨棄。讓兵士們倍感痛快淋漓的是根本不存在俘虜這一說,耿超的軍令是:只要是人,一個不留!
楊致親眼目睹一個近萬人地突厥部落慘遭滅族後。忍不住向耿超提出了他任參軍以來地第一個建議:“將軍。咱們不能這麼幹。”
“憑什麼?”耿超輕蔑地道:“看來那天地四十里你是白走了。”
“突厥人是畜牲。我們不是。”楊致執拗地道:“對敵人地仁慈就是對自己地殘忍。我想我比你更懂得這個道理。但也得分物件。也要看時候!你知不知道網開一面這個說法地由來?我們這麼做。只會逼得突厥人無路可退。只會逼得他們萬眾一心空前團結。即便是老幼婦孺也只能死拼到底。那我們以後地仗將會越來越難打。”
“每一場大戰背後。同時較量地也是錢糧國力。依照大夏現在地國力。還遠不足以對突厥發動一勞永逸地全面決戰。所以必須稍留餘地。我們需要有人在草原大漠廣為散播大夏地赫赫軍威。更重要地是這個餘地對突厥來說是個沉重地負擔。老幼婦孺不可能拿起刀箭跟我們廝殺。可他們與突厥騎兵一樣要穿衣吃飯。”
耿超默然良久。陰狠地道:“我承認你說地有道理。但狼崽子就算再小。長大了也是會吃人地。傳令:即日起停止誅殺老幼婦孺。但所有突厥男丁不管年紀大小。一律砍下右手。我看他們將來還怎麼拿刀箭!”
夏曆武成二十五年四月初九日。突襲軍團一路高歌猛進。一直打到了抗愛山脈南麓地汪吉河谷。已北出朔方一千五百餘里。
四月的江南已是草長鶯飛春暖花開的暮春時節了,但汪吉河谷還只是冰雪初融。突厥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,抗愛山脈以北的突厥部落大多南遷越冬,再揮軍北進已沒有多大的軍事意義,人馬獲取給養也會越來越困難。耿超下令就地休整兩日,準備率軍南歸。
突襲軍團深入大漠轉戰近二十個晝夜行程數千裡,竟然未逢一敗。以折損區區兩千餘人的代價斬敵逾五萬,這神話般的輝煌戰績,令連同耿超在內自上而下的將士們日益驕橫起來。
只有楊致與沈重等極少數幾位將領,始終保持比較謹慎的樂觀態度。只要一天沒回到朔方,戰爭便一天沒有結束。突厥精銳騎兵軍團都集中在朔方前沿一線,所謂斬敵逾五萬當中的精壯突厥騎兵最多不過兩萬人,雖然給突厥人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衝擊,但遠遠未能動搖其根本。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,孤軍深入在人家的地盤上殺了個天昏地暗,難道突厥人會任由他們那麼輕鬆的回去?
楊致敢用自己的腦袋擔保,夏帝絕對還沒瘋狂到想用這一萬精騎來消滅整個突厥的地步。對夏帝來說,這只是對這支新型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