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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祖父武靈王,力行變法。尋常人只稱道我趙國的胡服騎射,卻不知這繁榮商事也是我趙國的得意之筆。前方‘尚商坊’,正是各國商人聚居之處。”
聽著太子侃侃而談,趙飛心想:“看來真是紙上得來終覺淺啊!前世的自己真的不敢想象,趙國邯鄲竟然也有這麼繁華的街市。”
沉浸在邯鄲繁華夜市中的趙飛,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在一座小院前一閃,不見了蹤影。趙飛心裡一閃念:“那身影好熟悉?觸龍?對,瞧那乾瘦的模樣,不是太子傅是誰?”
趙飛帶著太子緊趕幾步,來到那小院前,在燈火的映襯下,牌匾上刻的三個大字朦朦朧隴:“眠月居”。心思敏銳的趙飛,早已猜出了這是什麼所在,心裡一陣鄙夷:“沒想到啊!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太子傅,竟然有這麼個嗜好!”
趙飛急忙引著太子離去,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先祖明白過來,面前的小院到底是做的什麼營生。
眠月居,小樓上一扇窗戶悄無聲息地開啟一條小縫,兩道陰鷙的目光注視著趙飛二人遠去的背影,一身黑衣的刀疤漢子,陰沉地自語:“趙丹、馬服子,哼!諒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兒,也看不出我眠月樓玄機所在。”
太子御書房,死一般壓抑的寂靜,靜得只剩下呼呼的喘氣聲,趙飛被這種死寂壓抑得幾乎喘不過起來。
趙飛心裡暗暗叫苦:“看來昨天出宮郊遊,事發了。還是沒有瞞過這太子傅觸龍。趙飛啊!你真是低估古人的智慧了。”
“啪!”一聲脆響,觸龍把戒尺恨恨地砸在書案上,驚得趙飛和太子渾身一顫。觸龍飽含憤怒的蒼老聲音響了起來:“太子,你可知錯?”觸龍把趙飛晾在了一邊,先把火燒到了太子頭上。太子吃此一嚇,有些膽怯地垂下頭來,伸出手掌,聲音小得如蚊子的嗡嗡聲:“學生知錯,唯待先生責罰!”
太子傅觸龍毫不客氣,高高揚起戒尺,作勢就要體罰了。趙飛眼見形勢不妙,急忙身形一轉,擋在太子面前:“學生願代太子受罰!”
“喲呵——馬服子倒是蠻有忠心的嘛!”,觸龍用戲弄的口氣說道,“讓開!”觸龍好不講情面,那高揚的戒尺就要落下。
剎那間,趙飛回過神來:“差點被這老小子蒙了,還沒問為何要體罰呢?”趙飛護主心切,顧不得禮節,高聲問道:“太子傅,把話說個明白,我和太子到底犯了何錯?”
“私帶太子出宮,荒廢學業,這還不該罰?”觸龍聲色俱厲,山羊鬍子直抖。
趙飛不停地轉著心思:“看來在這王宮,老小子早就佈下了眼線。好你個觸龍,竟然敢陰我,逼著我非要把殺手鐧使出來了!”
見趙飛沒有答話,觸龍以為趙飛已經認錯,當即一聲厲喝:“馬服子,讓開。先罰完太子,你也跑不了?”
“眠月樓,好個溫柔鄉啊!”趙飛慢悠悠地一句話,讓盛怒之下的觸龍頓時愣在了當場,高揚的戒尺尷尬地停在了半空,落下也不是,收回也不是。觸龍滿是皺紋的榆樹皮面龐上竟然泛起了片片羞怒的紅暈。
“大膽豎子,竟敢監視老夫!”觸龍羞怒的聲音已變了腔調。
“自古溫柔鄉皆是英雄冢,不知多少英雄好漢,被那暗含殺機的溫柔奪去了聲名,消磨了意志,乃至喪失性命。太子傅啊!你乃我趙國名士,怎麼竟也看不透這點呢?”趙飛沒有接觸龍的話茬,強憋著滿肚子的壞笑,裝出了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樣。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趙飛出手不凡,先在人格上打倒你,讓你百口莫辯。看來這一招在古代也是那麼靈驗啊!
觸龍最近確實有些管不住自己了,幾十年修身養性的功夫,卻阻擋不住那眠月樓胡姬一個勾人的媚笑。金髮碧眼、巧笑嫣然的誘惑下,觸龍一次次在眠月樓流連忘返。多年的列國沉浮,觸龍也意識到對方肯定不是看上自己糟老頭子這副身板,肯定別有所圖。圖的是什麼,?還不是自己太子傅這個身份。明知趙王對自己恩情深厚,自己怎麼還這麼不爭氣地沉淪下去?
“啪!”一聲清響,觸龍手無力地一鬆,戒尺落在地上。
趙飛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了,竟然一番連諷刺帶挖苦的話,讓太子傅折了這麼大的面子。望著神情委頓的太子傅觸龍,愛面子的太子也滿臉複雜的神情。
“先生,剛才學生趙括多有冒犯,還望先生不要怪罪!”趙飛沉聲道,“但學生不敢不提醒先生,青樓楚館魚龍混雜,怕是列國密探混跡其中,先生身為我趙王近臣”
對聰明人說話,就是爽快,趙飛輕輕一點,話題就此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