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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。
“魯兄!大男人不流淚!”不自覺地,趙飛把前世那句激昂的歌詞引用過來,“魯兄身為墨家士子,當胸懷天下,除暴安良。”
“嗨——”豪爽的魯雲竟然長出了一口氣,彷彿要讓心中的鬱悶隨著那口氣消散而去,“括弟,你可知,我趙墨已慘遭橫禍,幾近覆滅。”
“啊!”趙飛瞪大了眼睛,滿臉寫著驚訝。軍史迷趙飛的知識庫裡,對墨家的消亡打得全是問號,趙飛絕對沒想到此時趙墨竟然已近崩潰,急忙追問道:“魯兄,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?”
“括弟,我墨家自禽滑釐大師仙去,早已四分五裂。我趙墨鉅子-火離子以邯鄲為根基,苦苦經營,沒想到趙惠文王三十二年,也就是剛剛過去的一年,秦墨諸人咄咄逼人,竟然強行索要禽滑釐大師傳下的墨家劍譜。這劍譜本是我趙墨一門的聖物,怎能拱手讓與他人。沒想到秦墨諸人索要劍譜不得,竟然聯合秦國黑冰臺奸細,趁夜包圍了我趙墨總舵。鉅子不願受辱,率領我趙墨子弟拼死反抗,鉅子不幸身中毒箭,當場身亡。”一席話,魯雲講的慷慨激昂,趙飛聽得震驚萬分。
趙飛沒想到同為墨家士子,那秦墨諸人竟然如此兇殘,更沒想到秦國的黑冰臺勢力如此之大,在趙國滲透如此之深,竟能一夜之間搗毀實力不俗的趙墨總舵。“黑冰臺、秦墨”這兩個字眼不停地在趙飛耳邊迴響,趙飛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,黑冰臺的囂張殘酷激起了趙飛心底的豪氣,趙飛暗暗發誓:“有朝一日,定要剷除秦國黑冰臺,護我趙國的安危,也為魯兄的趙墨報仇雪恨!”
魯雲長出一口氣,嘆道:“我趙墨總舵已毀,鉅子已去,墨家士子日漸星散。幸虧墨子祖師條令,我等弟子均修習了一門養家餬口的本領。我等星散的趙墨士子自力更生,這才不至於凍餓街頭。”
聽著魯雲的嘆息,趙飛心裡好一陣感嘆:“沒想到趙墨竟然凋零至此?”如果不是穿越而來,親耳聽到,趙飛怎麼也不相信盛極一時的墨家,竟然因為內訌落到今天這般田地。
回家的路上,趙飛一副心不在蔫的模樣,連緊跟在身邊的小美女雲瑤,都沒了欣賞的興致。趙飛一路沉思,在心底計算著時間:“今年是趙惠文王三十三年,換算成公元紀年就是公元前三百六十六年,距離長平大戰-這秦趙兩強的決戰還有六年時間,還好,有時間準備。”想到這裡,趙飛心裡一陣慶幸,慶幸還有反應的時間,不至於剛穿越過來就被歷史的洪流淹沒。輕鬆過後,趙飛又轉起了心思:“趙惠文王三十三年,歷史上到底有什麼大事發生呢?哦!今年是趙惠文王這位先祖明君在位的最後一年,明年先祖趙孝成王繼位。唉——我趙飛要挽救趙國,到底從何著手呢?”
夜,馬服君府一排寂靜,趙飛睡得好香甜。夢裡趙飛回到了兩千多年後的家鄉,回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,家鄉的垂柳綠意盈盈,河水清清亮亮,河裡的趙飛如同一條游魚,忽上忽下。一覺醒來,天光微亮。趙飛覺得周圍有些異樣,馬上明白過來,這裡不是家鄉,這裡是穿越而來的馬服君府。
前世裡愛睡懶覺的趙飛,現在卻沒了半點睡意。見天色不早,連忙收拾準備起床。趙飛要開始一天的功課了。
一身胡服的趙飛圍著院牆,開始了勻速慢跑,這是穿越而來的趙飛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健身計劃之一。在這戰國亂世,沒有好的體能是不行、武功絕對不能落下。早起灑掃的下人,看到趙飛大早上起來跑步,都是一陣驚愕,心想:“這括公子在幹嘛?”趙飛不停地和下人打著招呼,幾圈下來,趙飛已氣喘吁吁。馬服君府的院子寬大,趙飛估計著跑了有三公里左右的樣子,這才停了下來。趙飛又走進了練武場,對著自己前幾日招呼著下人吊起來的沙包一陣拳打腳踢,直拳、勾拳、鞭腿,這沙包裡面灌得卻都是黃土,被趙飛踢打得一陣塵土飛揚。看著括公子上串下跳的模樣,那幫下人竟也蠢蠢欲動。
回到臥室,趙飛任由小美女雲瑤服侍著洗漱完畢,徑直奔向書房,儘管他至今還是大字不識一個,趙飛還是要裝出一副刻苦用功的樣子。
“括兒,起來了。”趙奢那聲如洪鐘的問候響起,原來‘父親’趙奢早就在此等候。趙飛急忙長身一揖,恭敬地答道:“父親大人早安。讓父親在此等候,括兒深感不安。”
“讀書並不能死讀書,行萬里路讀萬卷書。括兒昨日遊歷邯鄲,可有收穫?”趙奢倒是個開明的家長,並沒有一點責怪趙飛的意思。
穿越而來的趙飛,對歷史大勢的把握毫無問題,但對具體細節就不甚了了,想要在這個時空成就一番事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