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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國未奪河外渡口時,韓國尚可從大河水道北上野王輸送糧草輜重。河外渡口之地歸秦,水路便立即斷絕,再要北上野王,便要依商旅之道,向秦國交付關稅並經秦軍查驗貨物方可通行。若真的經年累月如此,那日益窮困的韓國如何吃得消?
若繞道趙國進入壺關,雖則不用關稅,路途卻是遠了幾倍,一路上人吃牛馬嚼,運到的糧草也所剩無幾了,這便是軍諺“千里不運糧”的道理,千里運糧,除非財雄勢大,不然誰卻支撐得起。
秦國奪了河外渡口,那要塞野王成了孤城,如此一來,韓國上黨郡的糧草將會無以為繼,便可能立即陷入饑荒。這上黨十七座關隘城邑,本來就存糧無幾,若斷絕輸送,不出三個月,韓國的上黨郡便要自行大亂崩潰了。
秋風乍起、陰雲密佈之時,韓國上黨郡守馮亭兼程南下,連夜渡河回到了韓國的國都新鄭,被逼無奈的馮亭,不得不為上黨郡謀劃出路去了。
上黨的這封密報後,趙括密令鐵鷹營,密切關注馮亭的一舉一動。鐵鷹營密探接到命令後,那關於馮亭動向的密報,自新鄭一卷卷飛來。馮亭的一切動向,盡在大將軍趙括的掌握之中。
第二百四十五章 上黨大風起
第二百四十五章上黨大風起
韓國新鄭,韓桓惠王的王宮偏殿之中,上黨郡守馮亭咕咚咕咚地連飲了兩爵熱乎乎的果酒,隨後啊地出了一口氣,這才緩過神來。這一路疾馳,把這馮亭郡守給累壞了。
“馮郡守慢著點,稍稍歇歇,這一路辛苦了”一臉焦慮之色的韓桓惠王看著馮亭那一連風霜的模樣,心下有些不忍地問候道。
“我王,上黨危機,馮亭哪有心思來歇息,撐不了多少時日,上黨就要斷糧了”郡守馮亭,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,焦急地正色言道。他看著眉頭緊鎖的韓桓惠王,心底頓時明白這韓王此時是真的沒了主意。
“唉——馮郡守,我韓國如今正是多災多難。”韓桓惠王嘆了一口氣言道,“郡守若有謀劃,且說來看看。本王暫且無法,只好聽你的謀劃便是了”韓桓惠王一聽馮亭言及上黨危機的形勢,頓時明白了這郡守的來意,他愁苦地撇了撇嘴,那籠罩在面上的愁雲,愈發濃重了。
“臣馮亭啟奏我王。”那郡守馮亭見韓桓惠王愁苦的模樣,當下也未再繞彎子,單刀直入地說道:“我韓國乃窮困之邦,秦軍野心昭然若揭,上黨郡糧道已絕,不等那秦軍來攻,自己便要亂了。我韓國既然守不住上黨,莫若順水推舟,將此上黨作為奇貨,轉與別國便是了。還望我王早做決斷”
“這上黨真的要捨棄?”韓桓惠王聞言,心下有些不捨那一郡十七城之地,但是再想想,若是不出手,卻又能奈何,於是韓桓惠王問道,“上黨轉送哪國為好?秦國,還是趙國?”
魏國的河東郡早就被秦國侵吞,其國土和上黨已不接壤。這上黨原秦、趙、魏三大國覬覦之戰略要地,此時已是秦、趙兩大國必爭之地了。要出手這上黨郡,只不過是在秦國和趙國只見做個抉擇而已。
“我王莫急,且容馮亭慢慢道來”那馮亭往前傾著身子,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韓桓惠王,言道,“眼下河外糧道已絕,上黨土地貧瘠,雖是秋收時節,但上黨軍民收穫甚少,臣料定三月之後上黨軍民必亂。若秦國奇兵突襲,疲亂之軍必不能應。”
“馮郡守的意思是,將上黨獻於秦國?”那韓桓惠王聽得來了些精神,聽郡守馮亭如此解說,他覺得直接將上黨獻給秦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。韓國上黨雖有十七城,但眼見它不保,留它反而是個禍害。
眼下列國諸侯中,秦國兵威最盛,魏國、楚國、韓國更與秦接壤之國,無不深受其害。疲弱的韓國,更是被秦國百般欺凌。
既然打不過,韓桓惠王的意思是,能不能將上黨獻給秦國,以十七城獻媚於秦。秦軍連奪韓國陘地九城,又盡得汜水之地、吞下河外渡口,野王城眼看也是朝不保夕,這再將上黨送上,韓國的胃口該被填滿了吧
韓桓惠王說完,眼巴巴地望著郡守馮亭,他期待著能從馮亭口中,證實自己的猜測,畢竟這自以為聰明過人的韓桓惠王還有有些自負的。
上黨郡守馮亭聽完韓桓惠王的問話,心頭一陣苦笑,他無奈地心想,自己這侍奉的韓王可真是個糊塗的主兒呀馮亭的大手輕拍著案頭,疾聲問道:“我王可知,若將上黨獻秦,趙國幾近無險可守,那秦軍南下二百餘里,即可一路攻到趙國之邯鄲,如此一來,趙國豈不是亟亟可危矣?”
韓桓惠王看著一臉急色的馮亭,目光短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