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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這次為了打動那韓曲,趙括事急從權,給足了韓曲面子。
“韓曲先生,想煞趙括矣——”大將軍趙括一聲驚呼,赤著一對大腳,撲撲通通地衝出了帳外,他一把抓住韓曲的雙手,笑呵呵地言道:“趙括之盼先生,如久旱之盼甘霖,得韓曲先生助我,趙括無憂矣”
大將軍趙括望著頭頂已現白髮的鬼谷門韓曲,他心底很明白,自己這樣做有些肉麻,那韓曲也未必看不透。但是,很多場合下,形式遠遠比內容更重要。這赤腳親迎帳外如那些梟雄一般假惺惺的做派,卻往往能收到奇效。
果然,那韓曲見自己竟能被名動列國的大將軍趙括如此看重,他瞬時間就被感動了,儘管他看出了趙括這少年有些不自然的做作。但是那些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趙括對他表現出來的足夠的尊重,和在韓國遭受的冷遇和屈辱形成了鮮明的相比。韓曲覺得此番來邯鄲,真的是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。
“韓曲本為一介山野村夫,能得大將軍如此厚愛,慚愧,慚愧之至”韓曲激動地說著,在趙括的引導下,邁著四方步緩緩步入了御林軍中軍大帳。
待看到那帳中碩大的沙盤,韓曲的心頭一陣顫動,心想這不是那韓國野王的地形麼?他本以為對太行、上黨、野王等地甚為熟悉,甚至以為這些就是他來投效趙括的本錢之一,但是卻沒有料到人家這裡早已有了詳盡的沙盤。
若不是心底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,他真的要愧對趙括的厚望了。
大將軍趙括並未急吼吼地大談軍情,他明白那欲速則不達的道理。趙括一邊替韓曲拍打著滿身的沙塵,一邊喝令軍僕趕緊打來清水,先讓韓曲洗漱了一番,隨後又招呼著韓曲飲了滿滿一陶碗的涼水。
待韓曲那一路的風塵暑氣消散,趙括便扶著韓曲落座,二人先是一陣客套寒暄,暢敘這兩年多來的離別之苦。
韓曲望著眼前長髮垂肩的大將軍趙括,心底讚歎著這少年的變化,短短兩年餘過去了,在他看來趙括較之初上太行時,簡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面前侃侃而談的趙括,氣度沉穩,態度熱情而又不失大將軍的威儀,已經蔚然成了氣候。
韓曲輕輕搖了搖頭,心下嘆道:兩年了,我韓曲終於走出了太行山,時至今日仍一事無成,但對面昔日那略顯青澀的少年,此時卻已成長為統帥八萬精兵的大將軍,時運乎,天意乎
看著那韓曲眉宇間的疲憊神色,大將軍趙括開口問道:“韓先生一路風塵,莫若趙括先給韓先生安排個營帳歇息一下,你我二人,待來日再好好敘談。”
這韓曲隱居太行數十年,上黨、野王、甚至周邊的河內,想必那所有的關竅要害早就爛熟於胸,其繼承鬼谷子雜學一脈,其胸中所學堪稱高深莫測。
大將軍趙括雖然心底甚為期待面前的鬼谷門高人韓曲的絕學,期待他能為自己在野王的謀劃開闢出一片新天地,但是趙括依然剋制著心頭的情緒,對韓曲緩聲說道:“我御林軍大營條件簡陋,還望先生莫要嫌棄。”
“大將軍哪裡話,韓曲乃粗鄙之人,能有一處容身也就知足了”那韓曲擺著手客套著,隨即話鋒一轉,口氣急促起來,“然,眼下軍情緊迫,俺韓曲哪能歇得住。”
這韓曲雖然久居山野,但心思甚為靈通,他那意思是說,能得到趙括如此熱情的招待,心感不安,此時若是不拿出自己的本錢來,那哪能安心歇息得住。
“呵呵——先生客套了”,說話時,大將軍趙括已經起身離席,帶著韓曲,二人來到那碩大的沙盤旁,韓曲望著那曾經熟悉的沙丘溝壑,太行、上黨、野王的山山水水,活靈活現地浮現在眼前,韓曲的眼眶禁不住溼潤了。
“大將軍可知,秦軍此次東出,其要害何在?”韓曲揉了揉眼角,抹去那一滴湧出的淚水,一字一頓地問道,這位鬼谷門的高人,看來還是想考校一下我們的大將軍趙括。
趙括望了那一臉嚴肅的韓曲一眼,他只是淡淡一笑。這些日子,趙括一直在盯著那塊地盤,又豈能不知其要害所在。只見收住笑意,錚四一聲拔出了腰間的精鐵長劍,劍尖一抖,在那野王城的上方指點了一下,隨後,兩道含著意味深長笑意的目光望向那韓曲。
“嗯”韓曲微微頓首,他心想這位大將軍趙括果然名不虛傳,一眼就能從這紛繁蕪雜的軍情中看出要害所在來,如此少年英才,當真是厲害
那韓曲伸手拿來一根纖細的竹鞭,凌空往那野望城北的方向一指,對趙括沉聲問道:“大將軍可知,此處為何地?”
趙括只見韓曲竹鞭的指點下,正是一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