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壓抑著嗓音恨恨地念道:“趙括,豎子敢爾?豎子能爾?”
眼看著自己“遠交近攻”長策大謀之功績,竟然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數月間“化於無形”,這應侯范雎頓覺顏面掃地,他真的有些出離憤怒了,心頭的熱血翻湧著,他終於再也忍耐不住,猛然一把掀翻了長案。只聽嘩啦啦一陣作響,那案頭的彩陶酒罈、紅漆陶碗摔得碎成了若干個數塊,滿室裡被灑得汁水淋漓。
府中的護衛、僕役聽到聲響,紛紛湧了過來。待看到滿面怒容的應侯,他們一個個噤聲退了回去。范雎的脾氣可是有些大,眼下他正在火頭上,誰也不想來觸這個黴頭。
過了一會兒功夫,應侯范雎顫巍巍地離席起身,就在滿是碎陶片和酒水的地面上走來走去,應侯眉頭皺成了疙瘩,他心底暗想這大將軍趙括這未曾謀面的對手,莫非真是傳說中的天賦奇才?
不經意間,一個鋒利的碎陶片刺穿了鞋底,疼痛讓應侯范雎猛地一個激靈,他一邊伸手輕輕地拍著額頭,一邊暗罵自己糊塗。
只聽范雎自言自語道:范雎呀,范雎,罔你自稱曠世大才,這秦趙大戰在即,怎麼如此沉不住氣。那趙括玩起了大戰前的伐交,你就不能針鋒相對,還真的怕他那十七歲的少年不成?
“來人,給本侯速速將王稽郡守請來——”幡然醒悟的應侯范雎,扯著嗓音喊道。這些日子,河東郡守王稽可以說是忙得焦頭爛額。督運糧草、徵發新兵、督查趕製盔甲兵器連日操勞的王稽累得整整瘦了一圈兒,那眼窩已經塌了下來。
邦交斡旋若得成效,首在用人得當,其次才是權術、金錢、美女乃至死亡威脅等非常手段。這大戰之前的邦交斡旋,應侯范雎便選定了他的恩人王稽做了主使。
這王稽原本久在秦國王宮做官,論及職位不過是個小小的舍人而已。如今王稽雖然做了高爵河東郡守,卻實在是施政無才,若沒有秦昭王特批的那個“三年免計”的賞功特詔,只怕做郡守的第一年,便要被國正監彈劾罷職了。
對自己的這恩人,幾年交往下來,應侯范雎心底清楚。這郡守王稽唯一的長處便是不耍小聰明、奉命辦事不走樣,最是適合不需要大才急變的邦交出使。
若非那王稽志向高遠、期期渴慕一個高爵重臣之位,范雎倒寧可主張王稽做個高爵虛職的清要大臣,而不是那責任沉重的河東郡守。調出王稽做此次伐交主使,范雎存著報恩的私心。他是想讓王稽在這扭轉乾坤的秦趙大決中立下一個大功,來日好回咸陽做個太廟令一類的高官清閒享福罷了。
等了小半個時辰,那衣衫不整的王稽終於急匆匆地趕到了。應侯范雎根本沒有心思和王稽客套,趕緊上前握住王稽的一雙大手,用力地搖著,將自己的邦交謀劃一一道了出來。那王稽還算有自知之明,他經過在河東郡的歷練,已經明白自己並無為政一方之才,聽應侯范雎這麼一說,自是慨然領命,王稽向著應侯范雎拱手朗聲道:“此等邦交周旋,王稽原是輕車熟路,應侯儘管交我即可。”“趙國咄咄逼人,眼下邦交不易,王兄莫得輕視。”應侯范雎肅然叮囑,“此次大決,關乎秦國存亡大計,但有閃失便是滅族大罪也。你之使命,便是全權周旋齊、楚、燕三國,破了那四國之盟,讓那楚、燕兩國也斷了結盟的念頭。”
“此番出使,王兄還如上次一般,金錢、財貨任揮灑,秦地美姬任選用,吏員武士任調遣,唯求打掉那趙國籠絡成的盟約,唯求讓趙國忙中出錯,王兄以為何如?”“王稽,謹遵應侯命”那王稽向著應侯范雎深深一躬,“老朽身晉高爵重臣,原是應侯一力推舉,此番出使若有閃失,若是累及應侯,老朽還有何掩面立於大秦朝堂,還有何掩面立於這人世間?”
那應侯范雎望著面色沉重的王稽,拍了拍他的手,言道:“王兄明白若此,我范雎無憂也,王兄珍重”就在應侯范雎進駐河東郡旬日之後,那高車駿馬便絡繹不絕的出了安邑,向山東六國星散而去。此時的應侯范雎還無法料到他派出的特使王稽,將會在列國碰得鼻青臉腫、落得個灰頭土臉。當然,他更猜不到這竟然是大將軍趙括帳下御林軍鐵鷹營(魯氏商社)密探的功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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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五十一章 血性男兒
第兩百五十一章血性男兒
就在大將軍趙括接到鐵鷹營的密報七日之後,秦國兵馬東進的訊息終於傳到了邯鄲。趙國君臣聞訊,頓時緊張了起來。只有大將軍趙括是個鶴立雞群的異類,他依然是那副“任憑風吹浪打,勝似閒庭信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