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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娘很快就醒了過來。
幼旋輕聲進了五娘居住的客房,發現她正雙眼放空的盯著房梁,雙手緊緊捂住肚子;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; 幼旋進門她絲毫不覺。
幼旋與她兩人在閨閣時候沒有什麼接觸,反而是五娘子上京後經常走動; 幼旋才與她熟悉一二; 可仔細想想; 五娘子走動又是為了誰呢?
五娘未上京之前; 對幼旋避之不及……
幼旋坐到了五孃的床邊; 五孃的眼珠才動了動; 轉到了幼旋的臉上,幼旋心裡一緊,五孃的狀態看起來實在是不妙; 像個不會哭的木頭人似的。
幼旋看著五娘臉上的表情由面無表情逐漸變的扭曲; 嘴唇翕動的厲害,幼旋開口,“雙兒睡著了。”
雙兒是五孃的女兒。
五娘一聽到雙兒的名字,就咬緊了嘴唇,胸膛開始激劇抖動,眼角泛紅,帶著哭腔歇斯底里道:“我的孩子啊!”
五娘剛剛小產過,身子虛弱,就算是用了全部力氣,也是氣若游絲,可她話裡的痛苦卻猶如實質般湧向幼旋,幼旋舌尖發苦,無論怎樣,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。
幼旋提過雙兒後,五娘才終於開口說話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,臉色蒼白,鬢髮散亂,悲天蹌地的樣子。
幼旋從未見過別人如此極端的情緒。
“我哪裡對不住她?”五娘子惡狠狠的說,“我孝敬她,事事以她為先,尊重她一個女人將夫君養大,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”
五孃的眼睛裡突然迸發出仇恨的眼光,“就是她,就是她推的我!”
幼旋並不擅長於安慰別人,更何況她與五娘並不交好,於是,幼旋將母親在王家說的話對五娘重複了一遍,五娘沉默了一會,冷靜下來後,對幼旋說,“我聽伯孃的。”
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去陪母親說說話。”幼旋站起身來要離去。
“六妹妹……謝謝你。”五娘複雜道。
幼旋迴頭對五娘笑笑,轉身就走了,以前的那件事情,她從未在意過。
畢竟,五娘子已經受了懲罰了,從小到大,幼旋早已學會淡然處事,別人對不住她的,還回去就是,若要掛在心上……就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。
她的身體就是逼著她安然處事,大喜大悲,都是與她無緣。
幼旋出了五孃的房門,就看到林氏焦慮的等著自己,幼旋知道自己孃親心軟,開口道:“五娘發洩了一通,能緩過來的,孃親莫要太擔心。”
林氏嘆了口氣,握住幼旋的手,“娘實在是看她可憐,你看看她的手,哪像是小姐出身了?”
剛剛幼旋與五娘有所觸碰,五孃的手老繭密佈,乾枯粗燥,如同農婦。
林氏顯然對五孃的事情很有感慨,“五娘七八成還是要回去的,她那個婆婆,厲害的很,可也短視的很。”
要是不短視的話,也不會如此對五娘,五娘對上她,便被束縛了手腳,又自持身份,怎麼可能不吃虧?
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,很多時候,她們的智慧不能小覷。
幼旋也同意林氏的看法,但看五娘與她說的話,對王公子雖說失望憤恨,但絕大多數的炮火都集中在了王婆母身上,跟著王公子回去怕是遲早的事。
可幼旋看的通透,事情的確都是王婆母做的沒錯,可問題的關鍵卻在王公子身上,只有他才能真正影響王婆母的行為。
但從林氏的敘述來看,王公子還是沒有什麼改變。
母子兩抱頭痛哭……究竟是怎麼想的?
幼旋耐著性子與林氏聊了起來,過了一會兒,就有丫頭來報,幼旋一看時辰,原來不知不覺太陽都要落了。
幼旋只好笑著與林氏告辭,倒是惹的林氏又紅了眼眶,她心中暗歎,女兒到底已經是別家的人了。
由一隊人護送著,幼旋迴到了將軍府。
陳驍早就眼巴巴的等著幼旋,幼旋心中愧疚,師兄只怕都等急了。
“旋兒,你沒事吧。”陳驍關心道。
幼旋一愣,“我能有什麼事?”
陳驍將幼旋引進屋裡,“我聽說五姐的事情,但不明朗,只知道岳母動用了府兵,一回來下人稟告你還未回來,讓我擔心的夠嗆。”
幼旋聽到師兄話語的小小埋怨,趕緊幾步上前,挽住他的胳膊,將腦袋搭在陳驍結實的臂膀上,“放心吧,夫君,有你在,我絕不會讓自己出事。”
陳驍被幼旋突如其來的動